头疼欲裂,梁小慵勉强撑开眼皮,艰难地翻了一个身,去看床头的闹钟。
七点。
谢天谢地,她的生物钟还在正常运转。梁小慵急忙直起身,随手抽出一条裙子,匆匆走进浴室。
口渴,她直接接了两口洗手台的水,仓促地洗了头,边吹边看课表。
今天是大课,在主校区,离她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
她心里估算着时间,来不及做早饭了。收拾背包,一挎,决定去厨房泡一杯咖啡,就着面包片对付一下。牙龈仍然肿痛,她决定忍一忍。
推开房门,走廊弥散着温暖的米香。是粥。
陈鹿溪向来是夜间活动,今天哪里来的闲情煮粥?
梁小慵走向餐厅——
急刹车。
以防看错,她用力揉了揉眼睛。
“——你为什么在我家?”
这场面太过吊诡,丁兰时正坐在左边的位置,慢条斯理地喝粥。
一瞬间,她恍以为还在南城。
“你昨天喝多了,”他抬起眼,“我送你回得家。”
“谢谢,”她蹙起眉,许多困惑一股脑儿涌上来,通通被宿醉的头疼搅成一团雾水,不清不楚,“但是,你为什么也在现场?——你还在这里过夜了?”
“准确来说,不是我主动留下来的。”他放下碗,“是你邀请我。”
“胡说——”
“对了,我昨天起了一个新的英文名。”
自顾自的话打断她,丁兰时的唇角不徐不疾地拎起个笑,讳莫如深的意味。
“Veg,”他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