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那瓶酒的度数至少五十往上,梁小慵酒量一般,喝水似的灌了一口,此时说不上的眼花,焦点四散奔逃,索性闭上眼睛,趴在沙发的扶手上休息。
“小慵,”一旁,热火朝天的局面,陈鹿溪能注意到她趴下去,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叫停,挪过去,“你不舒服?”
“头晕……”
“我打车送你回去吧。”
“不用,Veg帮我拿牛奶了,休息一下,我可以自己回去。”
“那怎么行,”她说,“门口鱼龙混杂的,你打车得走到路口,挺长一段路,不安全。你晕成这样,不怕被人捡走啊?”
梁小慵的脑袋晕沉沉的,胡乱点个头,继续趴着了。
睡意朦胧里,有人低声叫她。她哼了一声,睁开眼睛。
Veg拿了吸管,递到她的嘴边,让她小口地吸,不至于张开嘴牵动二次受伤的牙龈。
牛奶的香甜味道没有起到任何解酒的作用,她的嘴唇移开吸管,向前倒,被Veg接住。
又是那道凛然的气息。
梁小慵不是一个生性开放的人。上一次是丁兰时,这一次是他。
人与人的磁极彼此相吸,她张开手臂,抱住了这道在地球另一端,吸引她的气息。靠近的那一刻,陌生、熟悉,难以言明的暌违感被酒精压下。
没有人无可替代——谁说的?妈妈还是西西?
无所谓了。
地球彼端,她不是这辈子只会对一个人心动。
她抱住他的腰,鼻尖抵着腰带,发酸,突然有想哭的冲动。
“Veg……”
上头没有回应。
她自顾自地问:“你要不要送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