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说过,让漂亮的眼睛流泪是一种罪。”放轻的声音,温柔和缓,贴近他的耳廓,“Veg,你也一样。”
“告诉我,谁让你伤心了?”
趴在肩膀上的人身体一顿,很明显,梁小慵立即用手掌轻轻地抚摸他的脊骨,传递安静的情绪。
“你可以相信我,”她说,“我们刚才的聊天很愉快,对吧?”
怀里的人仍然一言不发,如同一尊僵住的白泥石雕,一动不动。
梁小慵有些困惑地蹙起眉。
酒吧太吵,还是沟通不够?
对于Veg毫无反应的表现,她略微思索,双手捧起他的脸。
他的脸颊清瘦,颌骨却宽。薄唇渡上狂热的粉色霓光,微微抿着。端详看,不显羸弱,更像靡烂声色里的银光利刃,凌厉寡情。
方才光线刺眼,她都没有好好注意到,面具下是极佳的皮囊。
这样一张脸,眼睛湿漉漉的。里面闪动的微光,无辜又委屈。
“嗯?”
他的鼻腔发出一个不解的单音节。
梁小慵专注地看向他的眼睛,试图搭建可以沟通的桥梁。
“看着我,”手指轻柔地蹭去他眼睛的濡湿,“Veg,不要伤心了。”
“有任何事,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
“——哎!”
Veg突然咬了一下她的指尖,推开她,起身离开了。背影有些矛盾的愠怒,步伐闷闷不乐地转身融进舞池的人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