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继续吧。”
“他怎么是你的弟弟?”梁小慵忍不住好心。
“他也配。”周聿白垂下眼,“这几个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花言巧语,哄得父亲晕头转向。真是……荒唐。”
见他的笑又有挂不住的趋势,梁小慵不再多问,拉着他去接待其他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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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厅一角。
骆少虞端着香槟,慢悠悠踏着步子,绕到厅柱背面。
“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什么解释?”
丁兰时坐在角落一把扶手椅上。这一个角度,能尽收宴厅全景。
包括门口。
梁小慵正在与周聿白的母亲讲话,不知在说什么,中年妇人保养得宜的脸上笑出几道皱纹。
他的脸色寡淡,与厅内交谈热络的众人格格不入。
“赵柏清拿了你的方案,你就去换了一个破游乐场?”骆少虞倚在墙边,廓形的西装松松垮垮地堆迭,显得他并不很在意,“这跟我们先前说的可不一样。”
“我有别的打算。”
“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他冷冷地说。视线盯着远处,周聿白的手掌贴在梁小慵的后背,从左肩,移到脊骨微微凹陷的那一片白皙的肌肤上。
骆少虞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看一眼。
“还有一账没跟你算,”他收回视线,“遗产变更的事,是你透露给周聿白的?”
“不是。”
“那就怪了,他为什么昨天下午才走,第二天凌晨就回来了?”
“不知道。”
丁兰时面色平淡。
周聿白的手握住了梁小慵的腰。她的腰本身就细,在这件裙子下,仿佛一掌就能握住。他们的背影亲密地出双入对,偶尔偏过笑脸,似乎真是一对天成的佳偶。
“你什么意思?”骆少虞不豫地拢起眉心。
“别烦我。”他甚至懒得抬一下眼皮。
“她都不在,你还演什么?”突然,骆少虞的眼尾一松,倍感可笑地看向他:
“你不会假戏真做——真的喜欢上了吧?”
丁兰时终于抬起眼。
“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