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慵的睫尖怔住。
丁兰时放下她几欲抽筋的腿,站起身。寡冷的情沾着半透明的液体,梁小慵头一次在他的脸上窥见情色二字。
她不好意思地从包里拿出纸巾,“你……擦一下吧。”
丁兰时坐在她的身边。
长臂一伸,把她捞进怀里。潮喷以后敏感的情绪被坚实的怀抱安定,梁小慵没由来感到名为幸福的情绪。
她顺势抱住了他的腰。
“帮我擦。”他掐住她的腿弯,把她放在膝盖上。
梁小慵噘了噘嘴,还是举起了手。
液体黏腻,足足叁张纸她才擦完。一扭头,已经过了最高点,正在向下降。
“啊——”她立刻觉得不圆满,“都怪你,错过了。”
“错过什么?”
“摩天轮最高的地方。”
“可以再坐一次。”他说,“今天的摩天轮不会停。”
“可是不是第一次了呀。”她嘟囔,凑过去咬他的嘴角。
她又说:“讨厌你。”
丁兰时一把捏住她的脸:“不许。”
他以前对这句话从来不会有反应的。
梁小慵软软的面颊在他的手里,白面团似的,搓圆捏扁,只能瞪大眼睛看他。
“松开!”
“不许说讨厌我。”
“干嘛,”她以为他生气了,拉了拉他的衬衫领子,“我就随便说一句。”
“不可以。”
“……”她噘起嘴,“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够了啊。”
丁兰时不再说什么。
他们错过了下摩天轮的时机,被迫再坐一轮。
气氛莫名地冷下来。
梁小慵瘪着嘴看了看他,挣扎着要挪下膝盖,自己坐。箍在腰间的手臂一收,她又被勾回了他的怀里。
“丁兰时!”
回应她的是比语气更加强硬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