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云一直想要拖延时间,好让杨敛能带着二女从容离开,他看了一眼四周,见整间木屋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又道:“聂副帮主,既然你对在下已经是势在必得,那么可否为在下一解疑问?”
聂书青也不心急,此时木屋已被团团包围,他也不担心杨敛会插上翅膀飞了,眼见两枚五行令就要到手,心情大好,笑道:“也罢,就让你死个明白,你有何疑问,只要本座知道的,尽可以告诉你。”
罗云索性往地上一坐,抬头道:“副帮主,那车夫说过有一伙人绑了他的妻小,逼着他放跑了我们的马,此事是不是你们长青帮所为?”
聂书青闻言冷哼一声,继而说道:“什么车夫?本座要杀你们还需要绑其他人妻小?你也太看不起本座了。”
罗云与屋内的杨敛闻言皆是一愣,难道这车夫另有他人指使?!罗云想了想,又道:“难道不是你一路设计,先是让车夫放走我们的马匹,然后又让客栈老板将我们赶走,逼得我们连夜赶路,将我们引入这间木屋,然后再一网打尽?”
聂书青闻言哈哈大笑,笑声中尽是不屑:“你们四人中,只有杨敛值得本座出手,然而本座手里有这么多人,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罗云,你一个武功尽废之人,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罗云此时心中满是震惊,他急忙追问道:“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们在这里的?”
聂书青眼中也有一丝疑惑,此时罗云在他眼中已是将死之人,倒也没有多加隐瞒,他环视一眼四周,说道:“本座也不知道你们会在这里,只是数个时辰前本座曾经接到一封书信,言你等将在此地过夜,本座见机不可失,便点起人马连夜赶来,好在离此地不远,也算让本座及时赶上了。”
罗云心中颇多疑惑,既然这一系列的事情并不是聂书青所为,那又会是何人呢。此刻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名字。
欧阳靖,定是欧阳靖所为,他定然不甘心青木令落在自己手中,便想假借他人之人杀了自己。但是罗云又转念一想,即使聂书青真的杀了自己等人,青木令也只会落入他的手中,需知聂书青乃是天下第一大帮长青帮的副帮主,青木令到了他的手中,想要再取回更是难于登天。欧阳靖这么做除了杀了自己,对他更是没有半分好处。
罗云百思不得其解,继而又想到,若真是欧阳靖所为,当日在北海城中,自己被三人围攻,迟早也会落败,他若真要自己的命,完全可以袖手旁观,又何须出手救下自己。
罗云越想越是糊涂,此时那聂书青见他一直默不作声,不由大喝一声:“罗云,本座已经说了这么多,你应该再无遗憾了,还是来乖乖受死吧。”说着足尖一点,整个人凌空跃起,双掌一翻,就往罗云天灵盖拍去,手掌未到,带起的掌风已将罗云的头发刮得乱舞。
罗云睁大双眼直瞪半空中的聂书青,他虽然武功尽失,但绝顶高手该有的心智仍在,没有轻易便被吓得动弹不得。他眼见避无可避,口中亦是一声大喝,双手一扬,却是一道寒光直往聂书青面门射去。
半空中聂书青眼见一道寒光射来,登时大吃一惊,他原本以为罗云武功尽失,自己要杀他易如反掌,不想他还有此后招。
眼见那道寒光直射面门,聂书青凌空身子一折,堪堪躲过那道寒光,但听得身后一声惨叫,却是一名帮众被那道寒光射个正着,眼见其咽喉处喷出一股鲜血,倒在地上连连蹬腿,怕是活不成了。
聂书青回头见了那名帮众惨状,再转头看向罗云,眼中满是惊惧,他看着罗云,大声喝道:“罗云,你用了什么手段想要暗算本座?”
罗云连连冷笑,却是没有过多言语,当下又扣了数枚钢针在手,再看其腰带上更是插着密密麻麻一排细如牛毛的钢针,正是昔日那姓王的管家给其留下的那套‘摩云针’。
这摩云针细如牛毛,不细看之下就连绝顶高手也无法察觉,罗云敢出来与聂书青叫阵,也是仗着这些钢针。
聂书青见罗云满脸冷笑,心下大怒,也顾不得那些钢针难防,一步跨出数丈,凌空拍出一掌,掌风直扑罗云面门。罗云见其来势汹汹,大喝一声,又是数枝钢针射出,不料聂书青内力实在强悍,那掌风竟将钢针尽数吹歪,射到了别处。
原来罗云内力尽失,射出的钢针虽比常人有力,但碰到聂书青这样的高手,光凭掌风就能将其吹歪,如今聂书青见罗云失了这防身的法宝,心下大喜,几步奔至罗云面前,双手齐下,就要来捉罗云……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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