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真气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水一般直冲任督二脉而去,一路通过八脉之后,到了任督二脉时却犹如凭空撞到一堵墙壁一般,却是始终冲不进去。罗云满头冷汗,他的身子虚弱,青木真气在其体内经脉中横冲直撞,承受了极大的痛苦。他紧咬牙关,不发一声,任由青木真气不停洗刷着八脉。杨敛此时亦是满头大汗,头顶隐隐冒起一股白烟,正是内力运用到了极致后的表现。
二人此时皆是紧咬牙关,罗云忍受着八脉被洗刷地痛苦,杨敛则是不断催动内力,意图冲开罗云的任督二脉,只是这青木真气虽然像大海一般澎湃,但任督二脉却依然如一堵石墙一般,紧紧将这些青木真气挡在了外面。
此时杨敛也是渐感吃力,他的内力此时犹如海水一般直灌入罗云经脉之中,纵使他的内力再雄厚,此时也感到有些内力不继。半晌过后,杨敛见始终冲不开罗云的任督二脉,遂将其体内的青木真气尽数收回,又缓缓收回双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罗云见此次依然是功败垂成,心下更是失望,低头半晌不语,杨敛安慰道:“罗兄弟,我看我们还是去找那欧阳靖,若是以他的功力,定能将你的任督二脉打通。”
罗云低头沉默不语,杨敛只当他心下沮丧,正欲继续开口安慰,忽听罗云咦了一声,继而面上露出沉思的表情,杨敛不敢打断他的思考,遂起身倒了杯茶,坐在一边静静等待着。
又过了一会,罗云面上的表情逐渐有了变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猛然站起身子,看着杨敛道:“杨大哥,小弟忽然想起一个去处,或许在那里也能够恢复内力。”
杨敛闻言大喜,急忙问道:“罗兄弟说得是何处?”
罗云起身喝了口茶,又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道:“杨大哥可知小弟当初那枚赤火令从何而来?”
杨敛想不到他会提到那枚赤火令,闻言摇了摇头,又道:“莫非罗兄弟有什么遇不成?”
罗云在桌旁坐下,将当初如何遇到那白二娘,又如何被一秘人掳至深谷,又如何误打误撞学得深厚的内力,深谷中的白猿又如何通得人性,将这些事尽数说与杨敛听了。杨敛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来,击掌叹道:“原来天下间还有如此地方,他日有缘定要前去一观。”
罗云笑道:“何必等到他日,小弟有一不情之请,还请杨大哥一路护送,将小弟送到那处深谷。小弟当初住在那谷底石洞中,石洞虽然不大,但小弟隐约觉得其内另有玄机,说不定恢复武功的办法就在其中。”
杨敛听罢精一振,遂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们明日便走如何?”杨敛此时早已对那处深谷心生向往,恨不得肋生双翅,即刻飞到那里。
罗云笑道:“杨大哥不必如此心急,此地离这里尚有数百里之遥,没有十天半月到不了那里。”杨敛闻言只得按下迫不及待的心情,想了想又道:“罗兄弟你且先歇息,我到外面买一些路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后我们再动身出发。”
杨敛待罗云上床之后,方才出门到附近的集镇上采买物品。他先是花重金雇了一辆马车,又买了一匹好马,又准备了一些干粮以及换洗衣服,待得各项事情备完,日头早已西斜。
杨敛赶回余家庄,见此时庄内已是灯火通明,他又到前厅找到余伯年,向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余伯年听闻几人要走,也没有过多挽留,只是吩咐下人摆宴,给众人送行。
宴上谢天雄听闻罗云等人明日就要离开,亦是笑道:“既然罗少侠要走,那我也不再此多做叨扰了,在下明日便赶赴蜀中,去青城派会一会那秘人。”又转向余伯年道:“晚辈在此叨扰多日,明日也就告辞了,还望前辈能够收拾心情,重整余家庄的旧日威风。”
余伯年淡淡一笑,继而举起酒杯,朗声道:“既然诸位皆要离开,那余某就祝诸位一路顺风。”说着举起酒杯一仰而尽。是夜,酒宴方到深夜才散,宾主尽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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