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关平与杨敏二人一夜交欢,事后杨敏依偎在关平胸前,在其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关平闻言一惊,急道万万不可。01bz.cc
杨敏白了一眼关平,道:“大哥怎地如此没有信心,我观这庄园内,无人是你的对手,凭大哥一身本事,难道还不能带小妹出去?”
关平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旁人也罢,可是那书生,某着实不是他的对手。”
杨敏闻言道:“莫非大哥曾和他较量过?”
关平点了点头,将先前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杨敏闻言笑道:“如此好办,我们只要不惊动那人,想办法逃出去便行了。”关平沉吟半晌,只说要考虑考虑。
到得第二天天明,关、杨二人还是呆在房中,谢安也不去管那二人,只是收拾行囊一人前往湖州,临行前对凤九怜说道:“我这一走,庄园中再无人能制住关平,他若要走,便随他去吧。”凤九怜点了点头,含情脉脉看着谢安,柔声道:“此去路远,夫君又是孤身一人,定要万分小心。若遇事不决,可先回来商议,万不可一人冒险。”谢安看着自己的妻子,轻轻点了点头,又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二人挥手依依惜别……
梦忆湖州旧,楼台画不如。溪从城里过,人在镜中居。闭户防惊鹭,开窗便钓鱼。
湖州地处浙江北部,东临嘉兴,南接杭州,西依天目山,北频太湖,亦是一处江南盛景。只是谢安到了湖州却没有半分留恋,在城内歇息一晚后便径直去了城外不远的杨家村。
谢安到了村头后没有半分迟疑,径直往村里走去,他如今武功恢复,又得了半部长生经相助,自是如虎添翼。
谢安一路疾行,直闯村子中心的祠堂,到了门口后直接闯了进去,就见一尊如关平所说那般的像居高临下看着他,满脸邪笑。谢安径直往里头走去,进了里间后微微吃了一惊,但见其中空空荡荡,完全没有任何东西,关平所说的那些灵位和人头通通没了踪影。
此时外间忽然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声响,谢安一惊,身子一纵直扑外间,但见一个人影急忙往祠堂外逃窜。谢安低喝一声,脚下如风,纵步赶了上去,那人见谢安轻功如此高明,微微一惊,伸手从腰间拿出一样东西在空中一甩,发出啪的一声,却是一根长鞭。
那人长鞭一甩,朝谢安拦腰卷来,谢安不敢大意,身形向一侧闪开,让过长鞭。那人见一击不中,手腕一抖,鞭梢忽然回转,犹如一个蛇头般直击谢安后心。谢安倏然转身,右手猛然伸出,双指一夹,啪的一声,将鞭梢牢牢夹在指间。
那人吃了一惊,欲夺回长鞭,哪知鞭梢被谢安牢牢夹在指间,却是纹丝不动。那人哼了一声,弃了手中长鞭,从腰间拔出两柄短剑,直朝谢安心口刺来。
谢安扔掉手中长鞭,与那人斗在一处。就见那人短剑舞得虎虎生风,却始终差谢安一段距离。又斗了半晌,那人忽然一声惨叫,跟着身子一歪跪倒在地,满头冷汗,右手捂住左臂,指间鲜血横流。
谢安一招击败那人,又赶上几步,伸指在其身上连点几下,封住其身上几处大穴,那人只觉身子一软,丝毫使不出半点力气,不由怒目瞪着谢安。
谢安冷笑一声,伸手上前摘掉那人面具,待看清其脸后不由一愣,对方竟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女,更让他惊讶万分的是这少女脸上竟然有数道划痕,将一张原本美丽的脸庞变得犹如修罗恶鬼一般可怖。
谢安看着少女,一时有些出了。少女见谢安只顾盯着自己的脸看,不由面色一红,口中骂了一声下流。谢安回过来,冷笑道:“你倒是好大的胆子,敢一个人来这里。”
少女啐了一口,道:“无耻恶贼,定是你将这全村老少杀死,我只恨自己技不如人,不能替乡亲们报仇。”
谢安一愣,问道:“听姑娘口气,莫非你也是这村子里的人?”
少女破口骂道:“你休得糊弄我,你做下如此恶事,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谢安知道自己被这少女误会了,苦笑一声道:“我若是说我也是初次来这里,姑娘怕是也不会信了。01bz.cc”
少女柳眉倒竖,口中大骂不止,谢安无奈,只得点其哑穴,饶是如此,少女依然满脸愤怒,银牙紧咬,恨不得生吃谢安的肉。
谢安想了一下,还是不知该如何解除这个误会,此时已是正午,肚中饥饿,便从行囊中拿出干粮吃了,又想了一下,快步走到少女身边,递给她几块干粮。
少女将脸扭向一旁,不愿吃谢安给的食物,谢安苦笑一声,将干粮放在她的身旁,远远离开后又走进了祠堂中。
祠堂中的像依然满脸邪笑看着谢安,谢安看着其手中那条巨蛇,一时也无法分辨是否是蛇教,再看其身下另外两尊女子像,那面貌却不似中原之人,反倒像是西域番邦之人,心中似乎有了一番计较。他又用手拍了一下像,发出一阵空洞的声音,面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谢安出了祠堂,快步走到少女所在的地方,伸指解开其哑穴,冷声道:“你可知道蛇教?”
少女明显愣了一下,继而亦是冷冷看着谢安,道:“这与你何干?”
谢安又道:“据闻蛇教有一种极其残忍的祭祀,是要用教徒的人头来供奉蛇,可有此事?”
少女面色微变,正欲说话,谢安又道:“其实你不是什么村民,你是蛇教派来祭祀的人,而这整个村子,则都是祭品,是也不是?”谢安话到最后,声音愈发凄厉。
少女面色大变,还欲争辩,谢安一指点其哑穴,一把将她提了起来,快走两步到了祠堂中,绕着像走了两圈,冷笑一声,在像阳具上轻抚几下,忽见像后面开出一扇小门,谢安也不说话,提起少女径直进了小门。
门内此时点着数根蜡烛,每一根蜡烛都有成人手臂般粗细,蜡烛下则是放着成堆的人头,其间有些人头早已腐烂,还有一些则看着刚死不久。饶是谢安定力惊人,此刻见了这一幕,也不由微微变色。
谢安将少女扔在地上,哪知少女忽然朝一处人头堆跑去,在其中翻检了一会,抱起其中一个人头无声痛哭起来,眼泪不停滴落在了地上,显得无比伤心。再看那人人头早已腐烂不堪,闻着一股恶臭。
谢安心头一震,看着少女的眼中露出一丝不可置信,难道自己的分析是错的,这少女不是真正的凶手?!
少女怀抱人头哭了很久,她先前与谢安一番大战,身子早已疲惫不堪,此时又遇如此变化,终于身子一歪,整个人晕了过去。谢安一惊,急忙上前伸手搭在其脉搏上,方觉其乃是因为过于疲累而晕倒,方才松了口气。
待得少女醒来时天色已黑,谢安随便找了间民居,将少女安顿完毕,又在外间生了堆火,就着清水草草吃了些干粮。此时听得里间有些响动,知道少女已经醒来,便拿起一些干粮推门而入。
少女见谢安走了进来,面色一红,如今她也已经明白自己误会了谢安,不知该如何开口。就见谢安递过一块干粮,轻声道了声谢,接过干粮小口吃了起来。谢安见其吃得狼吞虎咽,又递了杯清水给她,待其吃完,方才坐到一旁,柔声问道:“姑娘,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能否和我说一下?”
少女喝了口清水,定了定,这才缓缓开口道:“此地名为杨家村,诚如公子所料,这整个村子里的村民都是蛇教的教徒。”
谢安点了点头,暗道这倒是与自己的猜测相符。
少女又道:“蛇教中的确有人祭这种习俗,只是我们并不知道自己也会是祭品,一直在这个地方生活,村民们互相帮助,与其他村子一直也是相安无事。”
少女微微喘了口气,又道:“大概两个月前,村里来了一个女子,自称是教中派来的使者,其随身还带着使者的令牌。长老不疑有他,将她带回了村中,而且应她要求,安排她住在了祠堂中。”
少女又道:“那人来了之后与村民们一直都是和平相处,村民们也知道她是教中派来的使者,对其也是恭敬有加。如此过了一段时间后,一直到了大半个月前。”
少女抬头望向一边,似乎又想起了当日之事,半晌才道:“那一天我们如往常一般吃了晚饭后便早早安歇了,我因为身子不适,晚饭只吃了少许,半夜被一阵声音惊醒。我悄悄起床一看,见整个村子不知何时涌进了大批蒙面人,此刻正将所有人都搬到祠堂中,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挣扎,或许是被他们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