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武林最近大事频发,先是失踪了数年的无心公子谢安忽然重新现身,接着金狮裘猛因为金丝甲被杀,其后更是暗地里有流言指出,言昔日的无心公子如今已是废人一个,近日更是有一件轰动武林的消息传出,无心公子谢安,欲以稀世宝物-金丝甲,换取自己一条性命。「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消息一出,整个中原武林都轰动了。金丝甲乃是武林难得一见的宝物,寻常人物穿上了,也得抵御得了一流高手的进攻,若是被一些高手穿上,甚至敢于挑战武林中超绝顶的存在。一时间,整个中原武林,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都是摩拳擦掌,欲先得到那件金丝甲。只是谢安仇家颇多,传言中金狮裘猛也是被他所杀,如今这仇家名单上更是添上了金狮镖局这块招牌。这谢安欲以金丝甲换自己一生平安,只怕也是走投无路之举。
谢安又是广撒英雄帖,邀请各路江湖人士齐聚太行山脚下的一座小镇上,帖子上更是言明,欲将所有恩怨一次来个了断。
十二月初十,宜出行。
太行山下有座小镇,平日里人烟稀少,只有一些山民在此居住,今日不知为何,竟是聚集了大批佩戴刀剑的江湖人士,三三两两或成一群。
小镇上仅有一家客栈,此时早已住满了人,客栈掌柜经年经营着这家客栈,从未见过这么多的人,尤其个个还是舞枪弄棒,凶恶煞的江湖人士,一时间有些胆战心惊,生怕惹恼了其中一人,到时项上人头不保。
正值午间,客栈前面的饭堂里此时也是人声鼎沸,座无虚席。这些江湖人士大多是些直爽汉子,几杯酒下肚便是称兄道弟起来,一个个敞开了衣襟,仿佛完全感觉不到屋外的寒风。
酒到酣处,忽然有人大声说道:“这金丝甲乃是武林至宝,多年来未见出世,怎地又突然到了无心公子的手中?”
一人闻言冷哼一声,说道:“这金丝甲本就是裘猛之物,他杀了裘猛,这金丝甲自然就落到了他的手中。”
先前说话之人是个瘦削的汉子,闻言看了过去,报了抱拳,口中笑道:“在下扑天雕李应,敢问兄台名号。”
那人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见那扑天雕李应如此客气,也是拱了拱手,朗声道:“好说,在下诸葛雷,人称‘急风剑’的便是。”
李应一惊,刚想说话,忽听另一人发出一声嗤笑,说道:“原是‘急风剑’诸葛兄,你与那‘无影剑’欧阳林交好,自然向着金狮镖局,这金丝甲自然是金狮镖局之物了。”
诸葛雷闻言大怒,忙向出声方向看去,见靠近角落的一张桌子上,三个色冷漠的中年人坐在一起,三人俱穿一身青衣,腰间佩着一把长刀,目光凌厉,偶有一道光闪过,一看便是武功高强之辈,说话之人正是其中一人。
诸葛雷见对方人多,自己势单力孤,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但嘴上又不想落了下风,遂道:“谢安为了金丝甲而杀了裘猛,此事整个江湖皆知,不知兄台还有什么高见。”
那人冷哼一声,说道:“阁下言金狮裘猛为谢安所杀,但我听到的却是另外一种说法。”顿了顿又道:“咱先暂且不谈此事,我来问你,谢安失去武功一事是真是假?”
诸葛雷冷笑道:“自然是真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发出这个英雄帖,想要用金丝甲买他一条狗命。”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我且问你,那他又是如何杀了裘猛?”
诸葛雷闻言一愣,又道:“据传谢安手下有一个刀法颇高的仆人,或许是他杀得也不一定。”
那人又是一阵大笑,然后又道:“江湖盛传谢安杀了裘猛,是因为裘猛被一指震碎了心脉,你如今又说裘猛或许是死于谢安奴仆的刀下,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诸葛雷面色一滞,强自辩解道:“或许是谢安先用他的‘无心一指’杀了裘猛,其后裘猛临死反扑废掉了谢安的武功……”
不待诸葛雷说完,那人又是哈哈大笑几声,转身面对饭堂众人,口中说道:“在下倒是听到了另外一种说法,至于真假,还请各位自辨。『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又顿了一顿,方才说道:“在下听到的是说这件金丝甲并不是裘猛之物,而是一直穿在了‘黑心剑’身上。而‘黑心剑’则是被裘猛所杀,后裘猛又不知为何,竟然死于另一人之手,而谢安当时途径此处发现了‘黑心剑’,自然就将那金丝甲从‘黑心剑’身上剥了下来。”
此言一出,群豪大哗,一时议论纷纷,有坚信裘猛是谢安所杀的,自然也有人觉得事情颇多疑点,谢安或许真是有着不白之冤。
诸葛雷眼见群豪议论纷纷,心中大急,若事情真是如此,那金狮镖局可就是闹了天大的笑话了,不仅大当家让人杀了,而且连报仇都找错了人,更别说他的好友欧阳林,如今更是生死不知。
眼见如此,诸葛雷又大声辩解。然而话开出口,便即被淹没在其他声音里,此时的大堂人声鼎沸,又有谁去在意诸葛雷。
那人见成功引开众人注意,也不再说话,冲诸葛雷遥遥报了抱拳,笑了一下后方才坐下,自与另两名同伴一同坐着饮酒。诸葛雷一时也拿他没有办法。
此时忽听门外一声冷哼声传来,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内力,竟然隐隐盖过了饭堂里大部分的声音,众人心头一凛,知道定有绝顶高手到来,纷纷朝门外看去。
就见门外来了一行人,带头的是一个身穿青衫的青年,青年长得虽然眉清目秀,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威势,想来是长期身居高位养成的气势。
青年身后还跟着数人,其中一人年过半百,须发皆白,眼中不时有光闪过,一看就是内家高手,刚才那一声冷哼正是其所发。
青年一行人走入饭堂,早有人认出其来,顿时大惊,暗道:“怎地魔教也来了此地,看来此番为了这金丝甲,必有一番龙争虎斗。”
青年正是如今魔教教主叶向阳之子叶天问,此番听闻谢安欲以金丝甲买自身平安,便带着教内一众高手赶来,身后那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新入教的护法-萧曲。
魔教名头响亮,如今也趟了这趟浑水,一些原本想要浑水摸鱼之人见了,自知也没什么希望,纷纷退了出去,一时间竟走了一大半人,原本热闹无比的饭堂顿时静悄悄的。
叶天问随手找了张桌子坐下,萧曲自然尾随其后,另有数名从人占了另外两张桌子。
叶天问甫一坐定,便看向方才替谢安辩解的三人,笑道:“在下初到中原,不知三位尊姓大名,可否告知一二。”
那三人依然坐在靠角落的位置,先前出声与诸葛雷辩驳之人闻言,拱了拱手说道:“原来是少教主,不知少教主过问我等三人,有何用意?”
叶天问笑道:“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我虽然是魔教的少教主,但朋友对于我来说,那是多多益善。”
那人也是一笑,说道:“我等三人皆是附近山民,名号都不值得一提,免得污了少教主的尊耳。”
叶天问还待再问,萧曲却是冷哼一声,说道:“少教主问你,那是看得起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人闻言冷笑一声,说道:“在下感谢少教主抬爱,但在下有个脾气,就喜欢与人对着干,越是想要我说,我却偏不说。”
萧曲大怒,说道:“既然你有这个脾气,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脾气大,还是我的脾气大。”说着一纵身子直扑那人,双掌齐拍其肩膀,出掌间自有一股寒意笼罩全身,整个饭堂的温度似乎都低了一些。
那人见萧曲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也是哼了一声,待萧曲双掌拍到,忽然身形一闪,接着刀光乍起,直直往萧曲手掌削去。萧曲冷笑一声,曲起手指,对准刀身用力一弹,这一弹之间寒风大作。
孰料萧曲这一下竟是弹了个空,再看时那刀光居然已经是近在咫尺,萧曲大惊,眼看就要中招,忽然身后一股大力传来,须臾之间拉着自己连退数步,这才避免被长刀砍中。
萧曲一身冷汗,回头望去,见方才正是叶天问出手救了自己,心中大惭,急道:“属下多谢少教主出手相救。”
叶天问摆了摆手,示意无妨,眼睛却紧紧盯着那人,半晌才道:“阁下好快的刀。”
那人笑了一声,将刀插回刀鞘,又举起酒杯对叶天问遥遥示意,跟着一仰脖子,将整杯酒一下喝干。
叶天问脸色有些难看,也不想落了自己威风,正想与其一较高下。忽然从外头来了一个虬髯大汉,看着满屋形形色色的江湖人士,口中大声说道:“诸位,承蒙诸位厚爱,我家少爷决定在明日镇中广场处,亲手将金丝甲交出,到时还请诸位多多包涵。”言毕也不等众人说话,自顾自地去了。
此言一出,众人自是议论纷纷,叶天问一行人也不再理会那三人,围在一起商量明天的事,那三人却是站了起来,悄悄离开了饭堂。
……
是夜,谢安一人孤坐房中,少见的没有喝酒,身旁桌子上放着那件金丝甲,金丝甲上泛着夺人眼目的金光,几乎令人挪不开眼睛。
谢安伸手在金丝甲上轻轻摩挲,眼中泛着寒光,明日就要将这金丝甲交出去了,是成是败就看明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