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追着孩童离去的方向追了半晌,眼见到了一条更加冷清的街上,这条街颇为古怪,沿街竟全是一些乞讨之人,眼见林稚来此,一堆人渐渐围拢过来。林稚眼见不妙,转身拔腿就跑,身后的众乞丐紧紧追赶,说来也是怪,只要林稚出了这条街,众乞丐便纷纷散开,看也不看林稚一眼。林稚心中怪,眼见天色已晚,就到集市中心找了一家客栈,又要了一间上房,打算先住下来再说。又在大堂用了些饭,见客栈中食客不多,掌柜的也是无精打采坐在柜台后头。林稚上前先是施了一礼,口中说道:“掌柜的见安。”掌柜的见是方才订了上房的少年公子,急忙堆起一张笑脸,说道:“原来是公子,不知公子有何吩咐。”林稚初次出门,也不懂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直接就向掌柜的打听那些乞丐的来历。掌柜的皱了皱眉,小声说道:“公子去了那条街上?小人奉劝公子一句,以后莫再去了。”林稚听了道:“这是为何?”掌柜的看了看四周,又小声道:“公子初来本地,不知本地的规矩,那条街名为乞丐街,街中皆是乞丐,若有不明真相的外人进入,轻则全身家当被抢,重则丢了性命都有。”林稚大惊,说道:“竟有此事?难道官府也不管吗?”掌柜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官府倒是想管,奈何捕快数量远远不及乞丐,这些乞丐又甚是团结,还自称丐帮,更有一些江湖高手混在其中,官府的捕快去了几次,皆被其打得头破血流,如此几次过后,也就不敢再去了。“林稚又将乞丐追他的事说了,问道:”为何这些乞丐只在那条街上,不去其他街道?“掌柜的回道:”本来这些乞丐遍布这里的每一条街,不知哪年开始,突然来了一个武功极强的高手,将一众乞丐收拢起来,又定下规矩,不准众乞丐去其他街道乞讨,这丐帮的称呼,也是那时候留下来的。“林稚点了点头,本又想问那孩童的事,眼见又有客人到来,掌柜的急忙招呼,林稚吞下本要说出的话,转身便要上楼。
林稚本要上楼,哪知新来的客人忽然对他喊道:”那位可是扬州林府的林稚林公子?“林稚浑身一震,缓缓转过头去,见一青年身穿蓝衫,正笑吟吟的看着他。青年本身并无特之处,然而其背后一枝巨大的判官笔格外引人注目。林稚看向青年,开口说道:”在下并不认识阁下,阁下又如何得知在下的名字?“那青年正是”圣手书生“柳浪,他在数月前先是到了扬州,在扬州城外遇到了红叶书生林文,又得知了林府的变故,再到北方经历了七极剑派的变故,又在那场变故中一力保下好友,如今好友正在养伤,他便又出门到处游玩。今日刚到了这处集市,又在客栈中遇到了林稚,便出口招呼一声。林稚见了柳浪,又听其谈起扬州往事,心头更添一分好感。遂邀请往房中一叙,柳浪尚未进食,干脆再叫一桌酒席摆到房里,二人边吃边谈。席间柳浪问起林府后事,林稚满脸痛苦,咬牙切齿。柳浪知其心中难受,又好言抚慰一番,转口谈起一路行来的种种趣事,二人边吃边说,倒也其乐融融。
酒过半晌,柳浪忽然开口问道:”林公子,如今你可有什么打算?“林稚想了一想,摇头说道:”我原本是来投靠二哥的,哪知二哥被杀,如今一时也没想好接下来的打算。“柳浪听了笑道:”我正欲游览天下大好河山,林公子若有兴趣,可愿结伴同行?“林稚听了大喜,他正愁一人孤身,如今有了柳浪作伴,这一路倒也不再寂寞。他又皱了皱眉,似乎想起什么,柳浪笑道:”林公子可有什么顾虑,一并说出来罢。“林稚看着柳浪,张口说道:”本来与柳兄一同游览河山,也是在下心中所愿,然而父母大仇未报,在下心中实在没有什么心情。“柳浪也知道他是个孝子,又问道:”那林公子打算什么时候报仇?“林稚黯然道:”如今我连仇家是谁也不知道,又没有半点防身的本事,这父母之仇,只怕今生也是报不了了。“柳浪安慰其道:”天下之事,只要去做,便没有做不得的,林公子若想报仇,我倒有一个去处,只怕你吃不了二人缠绵良久,每次彭老大欲射精之时,段夫人就用手狠掐他阳具的根部,虽然每次都疼得彭老大惨叫一声,但那股射精的冲动也是屡屡憋了回去。良久之后,段夫人终于来了感觉,她满面潮红,双手紧紧抱住彭老大后背,下身死命往上挺动,嘴里的浪叫声也是越来越大。彭老大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手肘撑起身子,阳具在段夫人蜜穴内快速抽插着,
那苦。“林稚忽然抬头大声说道:”柳兄莫小看在下,在下虽说幼时从未吃得半点苦头,然而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在下也无所畏惧。“柳浪看着林稚满脸坚毅,点了点头说道:”如此,我便给林公子指一条路,只是这路走得走不得,还得看林公子自己了。“说着拿起筷子沾了些残酒,在桌上缓缓写下几个字来。
林稚见柳浪在桌上写了“天剑山”三字,有些不明所以,问道:“柳兄,这天剑山又是何意?”柳浪说道:“林公子,你已过了习武的最佳年纪,如今若再拜师重新开始,何年何月方能报仇暂且不说,光你这身子骨,也只适合练一些粗浅功夫,需知越是高明的武功,便越需从幼儿练起,即使资质平庸,只要勤加苦练,日后也能成大器。一旦过了年纪,悟性不在,任你再如何苦练,也只是原地踏步。如今林公子年纪已愈十六,再想练得绝世武功,怕只是天方夜谭了。”林稚闻言脸色一黯,满脸凄苦说道:“难道我今生都报仇无望了吗,父母大仇难报,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说着两行清泪不由沿着眼角缓缓落下。柳浪见了急忙说道:”林公子莫急,我还有话未说完。“不待林稚回话,又道:”虽然林公子不适合再练武,但也有其他的办法可以习得绝世武功。“林稚一听急忙问道:”还请柳兄教我。若小弟能习得绝世武功,报了父母大仇,小弟今生今世皆愿给柳兄当牛做马。”说着就要举手发誓。柳浪急忙按住他的手,说道:“林公子莫急,待我慢慢道来。”说着倒了杯酒喝下,看着林稚说道:“林公子可知几十年前的天魔老人一事?”林稚茫然地摇摇头,说道:“几十年前我尚未出生,又缘何知道。”柳浪笑了一声,又道:“那总该知道江湖中的天榜和地榜吧。”林稚点点头:“近几个月游遍各地,倒也知道一些,这榜中二十人,均是当今武林的绝顶高手。”柳浪说道:“这二十人便是当年大战天魔老人后残留幸存之人。”林稚闻言大吃一惊,说道:“这天魔老人如此厉害?”柳浪一脸凝重,又道:“这天魔老人堪称当时武林第一大魔头,惹得正邪两派高手集体追杀,终在天剑山将其团团围住,又激斗三日三夜,将那天魔老人打落悬崖,当时去的几十名绝顶高手合力围攻,竟被其杀了大半,余下的二十人便是现在天榜和地榜中人。”林稚听了不禁暗暗咂舌,想着若是自己也能学会那天魔老人的武功,父母之仇不是手到擒来吗。柳浪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林公子只怕是多想了,听闻当年天魔老人的天魔剑已经出世,在一个少年手中,他的武功秘籍应该也被那少年得了去。”林稚听了心中失望,问道:“那柳兄要我去那天剑山是何意?”柳浪说道:“天魔老人的武功虽然已被他人捷足先登,但那战死的几十名高手大多还未被人发现,而且天剑山峰诡谲,其中不知有多少险地未被人发现,如果林公子想要学得绝世武功,也只能去那碰碰运气了。”林稚又道:“可是柳兄不是说在下已经过了习武的年纪,想要学得绝世武功当属痴人说梦吗?”柳浪叹了口气道:“所以我才说,此事异常凶险。”林稚急问原因,柳浪考虑再三,方才开口说道:“林公子想要学得绝世武功,只能靠传输功力来获得,近日里天剑山下又有传闻,说在一处险峰下,经常有怪叫声传出,似是人声,我寻思着应该是当年大战天魔老人后有些高手假死,被遗留在了天剑山。只是先前亦有其他门派的人去了,但去的人要么无功而返,要么生死不知,所以我说此事十分凶险。”林稚听了心头有些打起了退堂鼓,说道:“难道不能找其他人为我传送功力吗?”柳浪哂笑道:“林公子不入江湖,也难免无知。这别人好端端练了几十年的功力,何来说传就传,需知他将功力传给了你,他也就是废人一个了,不是过命的交情,谁会这般做。我说的那方法也只是碰运气罢了,若是运气好,真让你寻到当年的高手,风烛残年之下将毕生功力传给了你;若是运气不好,只怕就会死在那天剑山中。”林稚满脸通红,终究拿不定主意,柳浪也知自己给他出了一个相当荒唐的主意,又勉强聊了几句,干脆起身告辞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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