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已经给她定婚了”芗芭佬听到提亲二个字心如刀割。
“啥,定婚了,啥时候的事?昨天二丫没提她定婚阿!你哪知道的?”芗芭佬的娘一下也懵了,这么辛苦的干活为了啥,还不是希望多攒点钱给娃提亲定婚用。眼看凑的差不多了,就等着过完冬拿兽皮跟一些农作物去城里卖个好价钱。然后带点布匹回来就能去给娃提亲了!
芗芭佬把之前二丫说的话又说了一遍,芗芭佬娘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半天没说话,还能说啥,谁能比的过村长家,“都是当娘的没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自责着。
下午芗芭佬爹回来了,肩上扛着一头大野猪,打猎,村里老少都知道芗芭佬的爹第一,曾一夜打过七头野猪。
知道事情经过后也没吭声,蹲门口叹气抽旱烟,自家种的旱烟味道浓,呛的直咳嗽起来!
“爹,别抽了,担心身体,我想跟你们说个事”芗芭佬走到门口看着爹娘说。“啥事阿孩子?你说吧”芗芭佬他娘放下手中的针线问道。
“我想去城里打工”
“不行,上次你芗大伯去镇上卖兽皮,兽皮被骗了不说,要不是跑的快还差点被打断腿,明天娘看看谁家缺人帮忙,你去!”芗芭佬娘一听儿子要去城里,连忙反对,整个村里去过镇上的人都不多,更别说城里了,之前只听人说城里兽皮价钱好,芗芭佬爹才准备去拼一回,现在…最后黝不过,一直没有说话的芗芭佬爹磕灭了烟袋,叹了口气“就让娃子去闯闯吧,他娘,咋们穷苦了自己没啥,不能让娃跟着咋们受苦,你把钱凑凑拿出来,我去看看这野猪能不能凑点钱!”说完就往村头走了。
从村子到镇上得走三天的时间,要翻好几座大山,村里的生活用品基本都是村长给大家带的,偶尔村里几个人去镇上办点货回来。
第二天芗芭佬爹娘起了个大早,做了一桌好吃的等芗芭佬起来吃,还有一个煮鸡蛋,这鸡蛋是跟村里人借的,在这里鸡蛋是狠少有的,因为这里黄鼠狼和野猫特别多,一不注意鸡就不见了,所以大家基本上都不养了,在镇上一张兽皮只能换到十个鸡蛋,可想而知,镇上的生意人多奸。
很久都没有看到芗芭佬起来,他娘舍不得孩子走,巴不得芗芭佬睡到下午才起来,这样孩子今天就走不了的了。快到中午的时候,二丫来了,说找芗芭佬有事,芗芭佬娘才带二丫去喊芗芭佬起床,推开门就傻了,屋里没人,床上的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没看到他出去阿!”还是二丫眼尖,看到桌上有张纸,芗芭佬爹娘都不识字,就让二丫念给他们听。
“爹娘,怕你们不忍心,我夜里偷偷的走的,你们放心吧,我带了很多干粮路上够吃的,小时候就在山里面过过夜,没事的你们安心吧,在外我会小心的,你们要多保重身体!
代我告诉二丫,祝她幸福!要是狗蛋敢欺负她,回来我去揍他!
还有,娘,钱我放在被子里了,我带了几张兽皮,卖的钱够我花的。
二丫念完直愣愣的看着纸上的字,哭着跑回了家,好几天都没有出门!
芗芭佬走在去镇 上的路,天色朦胧,现在是冬天,积雪也正是最厚的时候,一脚浅一脚深的,村里人说走到镇上要三天,已经走一天了,行囊里剩的干粮已经不多了,走的时候只拿了一半的玉米饼,”看来得先找点备用食物阿“芗芭佬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打小在深山里长大的孩子自食能力强,芗芭佬也不例外,很快就发现了积雪上某种动物留下的脚印,跟了上去,走了好远的一段距离,脚印越来越清晰,看来还是只大家伙,兴奋的芗芭佬加快了脚步。
一个多钟头后,芗芭佬乐呵呵的回到了之前的路上,手里提着一只好肥的兔子,”收获还真不小!要是送给二丫她肯定高兴坏了“记得小时候自己就抓过二只小兔子,把一只送给了二丫,说养大了就给兔子结婚,谁知道第二天二人的兔子都死了,二丫还大哭了一场,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笑容,突然想起自己是出门在外,二丫也已经定婚的事,笑容转眼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