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在一种晕乎乎的状态下离开了公司,回到家里却发现多了很多孕妇,闹哄哄地像是在菜市场,幸亏家里房子大,否则还真装不下她们。
我知道妈妈参加了一个孕妈聊天群,经常有一些交流和分享经验的集体活动,没想到今天把活动定在了我家里。
看着妈妈兴高采烈的模样,我悄悄问她:“前一阵您不是还抱怨有人说你老蚌生珠吗?怎么现在全都忘记了?”
“这次不一样,你看看外面那些孕妇,大部分和我年龄差不多,都是要生二胎、三胎的,我跟她们在一起一点压力都没有。”她很轻松地说。
她既然这么开心,我也不好阻拦。她在怀孕期间的情绪一直不够稳定,我还真怕她得产妇忧郁症,好不容易让她找了一个营生,当然要听她的了。
接下来她问我医院的事安排得怎么样了,我说已经跟莫采欣联系好了,提前订了一个最好的单间。
“你给孩子起名字了吗?”她也低声问我。
“现在性别还不知道,怎么起?”
“你可以先起几个名字准备着。”
“起什么样的名字比较好?”
“大气一点、响亮一点的。”
“您看这两个名字怎么样:凌大枪、凌大炮?”
她嗔怒地打了我一下:“这是什么名字?太难听了。”
“这还不够响亮吗?”我坏笑着问。
“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好歹也是上过大学的,竟然起这么不靠谱的名字。”
“要不您来起吧。”
“不行,你是孩子的爸爸,必须你来起。”
“好吧,我回去再想想。”
我伸头看了一眼客厅里人来人往的孕妇们,又问妈妈:“她们没问过我吧?”
她斜乜了我一眼:“当然问了,她们见天问我孩子的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您怎么说的?”
“我说你调到联合国总部了,短期之内回不来。”她戏谑地说。
“老婆,我看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不如我来帮你们做饭吧,您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放心,这些已经有人做了。”
“那家务活呢?这些大肚婆不需要有人照顾吗?”
“也有人做了,今天来了好几个保姆。”
“那我干什么?给你们当观众吗?”
“你……不能待在这儿,回你和依依的家去住吧。”
“为什么?这里也是我的家呀。”
她看了看周围无人,悄悄对我说:“这里有几个孕妇喜欢不穿衣服到处逛,你在这里不方便。”
“那不是挺好嘛,正好我也喜欢裸奔,还能在这儿给她们拍几张全裸写真。”
“别废话了,没看到她们看你的眼很不友好吗?”
“好吧,”我无奈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您自己注意休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妈妈突然想起了什么,警告我说:“你不许回我的旧家,也不要一个人去见北北。”
“明白了。”我知道她还在防着我,怕我勾引北北,殊不知其实我也在躲着北北。
北北最近很不安分,她听说妈妈搬到医院附近的新居后,叫嚷了好几次要搬来同住,妈妈坚决反对,说有我一个人照顾就够了,不许她过来。然后她就不断地给我打电话,我都是能敷衍就繁衍,不给她单独见面的机会。
离开新家,我决定回自己和依依的家住一晚,还没到楼下就接到了安诺的电话,问我在哪儿呢,我躲在一棵树后偷偷瞭望了一下,她果然正在我家的单元门口徘徊,还穿着我很喜欢的那件红色少女旗袍。
这个妹妹也是个难缠的主儿,自从我救过她之后,她就抱定了心思要以身相许,天天要搬来和我同住,我怕自己受不了她的诱惑,也是能躲就躲,尽量不让她找到我。
我对着电话柔声说自己在兼职的公司干活呢,不干完不行,客户已经发火了。
安诺说你们在哪儿,我来找你们。我低声说你不要来了,这里都是棚户区,居民素质很低,都在路边大便,我刚踩到一堆屎上,你就别来了。
安诺听了之后很失望,又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我以为她会马上走人,谁知她还在楼下走来走去,不知道要干什么。她不会是要死看死守地硬等我回来吧?
我又等了半个小时,她还是不走,没有办法的我只好放弃回家的念头。正琢磨着往哪儿去,北北忽然打来了电话,我刚接起电话,里面就传来鼎沸的人声和响亮的音乐声,她躲到一个角落说她前几天获了一个学术大奖,奖金丰厚,正在酒店和同事庆祝,问我要不要去。
我说:“都是你的同事,我又不熟悉,好像去了不太好。”
“没事儿,你来吧,今天的这几个人你都认识。你要是不来,他们该灌我酒了。”
她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我,北北长得那么漂亮,身材又高挑,不知多少登徒子都在打她的主意,可不能让她喝醉了酒被人占了便宜。
我问清酒店的地址后,马上打车前往,这样也可以顺便躲一躲还在楼下等我的安诺。
到了酒店后才发现他们订了一个挺大的套间,共包括两个房间,北北的十多个同事分成几组玩得正开心,有唱歌的,有喝酒的,有跳舞的,还有几个正在哭着诉说心事。
我很快在阳台找到了北北,她正被两个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同事举着酒杯纠缠着,我一看就火冒三丈,马上拎起一提酒跟那两个小子喝了起来。
北北想要劝一下,我轻轻在她耳边说道:“放心吧,我手底下有准儿。”
经过一番啤酒加红酒的轰炸,我很快把这两个刚离开校园的小嫩雏撂倒了,可是我自己也喝了不少。这时北北的另外几个女同事又过来与我拼酒,我只好咬牙再战,好不容易把她们击退后,感觉肚子里很不舒服,到卫生间哇哇吐了一气后,缓缓挪到一个沙发上坐下,身子往后一靠,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
不知迷糊了多久,感觉身边的灯光忽暗忽明,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口渴,我勉强撑起身子,找到一大瓶矿泉水喝了进去,觉得头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这时我的周围出地安静,嘈杂的说话声没有了,震耳的音乐声也没有了,只是偶尔听到刀叉的声音,不知道这个时候谁还在用餐。咦,怎么没看到北北,她在干什么呢?
想到北北,我的脑子一下子惊醒了,说好是来帮她挡酒的,自己却先喝倒了,这怎么行?
我着急忙慌地冲到另一个房间,却发现所有的灯光都关闭了,只看到一张白色的餐桌,餐桌旁放着几个大号的烛台,烛光一闪一闪的,成为这室内唯一的光亮。
我抬眼一瞧,就在餐桌的一边坐着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美女,手里拿着刀叉,正巧笑嫣然地看着我。
这个美女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妹妹北北。她不知什么时候脱掉了工作服,换上了这身低胸、收腰、蕾丝下摆的火辣款的连衣裙。看着她摆好的阵势,我突然觉得自己迈入了一个美色圈套。
北北看我出来后,笑吟吟地问:“哥哥,你醒了?”
我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坐下:“你的同事们呢?”
“他们喝够了,嗨够了,都走了。”
“你为什么不走呢?”
“我如果走,谁陪你吃烛光晚餐呢?”
“你不是说今晚的聚会是庆祝你获奖吗,怎么又变成烛光晚餐了?”
“哦,”她若无其事地说,“今晚的活动包括两个部分,庆祝获奖是上半场,烛光晚餐是下半场。”
我心中一动,隐约觉得又掉进了她设下的陷阱:“你搞烛光晚餐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她不满地说:“告诉你的话,你还会来吗?整天就知道躲着我。”
“我没有躲着你,确实是太忙了。”
“没有躲着我?那好,正好今晚你有时间,我也有时间,咱们就把讲好的烛光晚餐和第三次按摩完成吧。”
“一定要今天吗?”我面现难色。
“对。”她步步紧逼。
“好吧。”我答应道。既然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择日不如撞日,索性就在今晚把这两件事一起办了吧。
我马上帮着她倒酒和切肉,同时悄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她把这一切准备得井然有序,显然是蓄谋已久,搞不好一会还会出其它幺蛾子,自己可要打起十二分精,不能再发生第二次按摩那样的事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北北让我坐下,起身给我端来一碗南瓜奶油浓汤,却不小心把手包碰到了地上,我弯腰帮忙捡了起来,她笑道:“谢谢你。”话音刚落,一股异的香气便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