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走后,我还是有点不甘心,晚上拿着一张纸敲她房间的门。更多小说 ltxsba.top
开门的是生活秘书小丁,她说妈妈已经睡下了。我只好掏出手机给妈妈发了条信息:我在你的房间外边。
妈妈回复道:什么事?我:想和您一起吟诗。
妈妈:刚才不是说改天吗?我:我现在诗兴大发,不吟不行了。
妈妈:你去自吟吧。
我:那我去和岳母大人吟诗了。
妈妈:你敢去我就告诉依依。
我:您真狠心,那我不吟了。
揣起手机后,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真讨厌小丁,如果不是她在的话,我早就冲进妈妈的房间了。
凭借妈妈的身份,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单间呢?可能是她怀孕了不方便,需要有人照顾。毕竟还是女性和女性之间更好沟通。
正在我要走时,米开罗忽然打来电话,让我去找他。
按照电话中所说,我穿过一条狭窄的小路,来到一个偏僻的小旅店。米开罗住在一个比较简陋的房间,看来他的经济上比较拮据,一切能省则省。
米开罗打开笔记本电脑,把竞标的一些事项跟我交代了一下。
我看着他被打伤的脸,非常歉疚地说“米哥,你的脸没事吧。”
他摇摇头:“没事。”接着又开始介绍竞标的流程。
我试着打断了他一下:“米哥,竞标的事不用跟我说太多吧?我那天顶多是旁听,轮不到我出场的。”
他笑了一下:“多了解一些也没有坏处嘛。”我只好耐着性子听他说完。
我看到他的电脑里运行一个软件“鼓上蚤V6.0”,很是怪:“米哥,这个软件你怎么会有6.0版本?我见到最高的才是4.0版本。
“这是我改写的版本,可以从特殊渠道突破防火墙访问其它网络系统,只会留下很小的痕迹。”他颇有深意地说道。
我闻之精一振:“那不是可以进入其他竞标公司的网络系统了吗?”
他赞叹地看了我一眼:“你很有天分。
“米哥,你的意思是,咱们进入网络系统,看下其他公司的竞标内容?”“可惜我的电脑配置不行,线程一多就带不起来。”
“米哥,我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可以拿来试一下。”
“笔记本电脑?恐怕不行。”
“我那台是工作站。”
“工作站?”
“多少钱的工作站?”“十多万。”
“你带来了吗?”“没有。我光想着‘捉奸’,身上只带了个手机。
“回去取一下,行吗?”“好的,马上回来。”
我飞快地打车回去,取走工作站和做项目专用的电脑,顺便买了些外伤药、营养品,再坐专车赶回来。
米开罗看到我买的东西,有点不好意思:“太客气了。”
他客套一番后,打开笔记本工作站,安装上软件“鼓上蚤v6.0”,开始运行。在他的帮助下,我成功进入了其他竞标公司的网络系统,大致了解了他们的竞标内容。
米开罗不厌其烦地把其他公司项目的优缺点给我分析了一遍,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感觉他像是在交代后事。
看着他认真、诚恳的样子,我很想说:其实你不用这么卖力,你已经被公司开除了。可是我又说不出口。我非常想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受的处分,会不会是替人背锅、当了替罪羊?对于这台笔记本工作站的性能,米开罗一直赞不绝口,我说:“米哥,你要是用得上,工作站就先放在你这里。”他摇摇头。
关于那个有硬伤的那个项目,我有几处想不通,拣了一些要点问他,他告诉我想办法进妈妈公司的4号数据库看一下,也许会有收获。
打开网页的时候,他发现我在一个知名的电脑论坛上有聊天记录,问我的网名是什么,我说是“十里长铺”,他听了之后点了一下头。
我见他的电脑桌面写着“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两句诗,觉得很好,他说是自勉用的,我说不如你也赠我两句,他想了想,给我写下“时人不识凌小东,直待凌云始道高”两句话。
我笑道:“这两句不是诗罢,怎么会有我的名字呢?”
他说原句是“时人不识凌云木”,改成我的名字也并无不可,用意都是指人在落魄与低潮时要学会忍耐与坚持奋斗,只要不放弃,早晚有一天会青云直上,冲天而起。
我说:“那岂不是和你那两句的意思差不多?米开罗点点头:“一个人只要动心忍性,克己慎独,终会踏破流言,自证清白,扬帆天下。”他说话时目光炯炯,情坚定,似有无限心事。
我见他意有所指,没有多问。
离开旅店的时候天色已晚,我回到跟小周合住的房间睡下。
第二天早上,我问妈妈需要我做什么与投标有关的工作,她依然没让我参与。我有点失望,感觉自己还是被排挤在外的。在公事方面,她始终对我有所保留。
我用工作站中的软件“鼓上蚤V6.0”再次进了各家公司的网络系统看了一下,顺便访问了一下妈妈公司的4号数据库,有了一些新收获。
正在无聊时,依依打来电话,说下午要举办“房地产文化节”的最后一个活动——幸运大抽奖,让我回去碰碰运气。
我说:“这种抽奖都是内定好的,去了也是给人当陪衬。更多小说 ltxsba.top”
她撒娇地说:“你快点回来吧,咱们不是说好了要抽一套海景别墅嘛。”
“好吧,好吧,我回来。”我随口应道,心想:反正在这儿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不如回去碰碰运气。于是,收拾好东西返回“潮海之星”酒店。
下车后,刚走到酒店大门附近,手机响了,我掏兜的时候不小心把杜晶芸的戒指带了出去,正好滚到个大货车的底下。车停在一个狭窄的通道里,人挤不过去,我趴下来瞅了瞅,先找一根棍子试了试,距离有点远,够不到,我干脆钻进了车底。
拿到戒指刚要出来,就听到车前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
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很像是武月坡:“你把我叫到这儿来干什么?”
“武公子,谈好的钱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了?”
“给什么钱?你们都干什么了?”“就是您让我们捉弄那个女警察,还有,比赛的最后一天往她脚上栓绳。”
“你们做得那么蠢,都让人发现了。还好意思要钱?”
“武公子,这是咱们事先讲好的,兄弟们都出了力呀!”
“这样吧,等下午的抽奖活动结束,我把钱一块儿给你们。”
“那……好吧。您最好别再拖了。”
“抽奖的暗活儿都准备好了吗?”“您就放心吧,保证您是特等奖。到时您就…这么办。”那个人压低声音把抽奖时如何作弊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我在车下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两人走后,我从车底下钻出来,买了一些药就去找蓉阿姨。她正在房间整理进修学习的笔记,看到我“砰”地一声推门闯进来,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我回身把门关上,对她说:“找您有点事。”
她看出我来意不善,警觉地把手放在胸前:“你要干什么?”
“您不是来例假了吗?我给您送点药来。”
“哦,是送药呀。”她松了一口气,放下挡在胸前的双手。
我把塑料袋的药一样样拿出来给她看,蓉阿姨有点感动:“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的。谢谢了。”
放下药后,我又秘兮兮地凑上来:“我.…还有点事。”
蓉阿姨再次把手护在胸前:“还有什么事?”
她见我还是往上凑,急忙伸出手挡在我身前:“你不要再往前走了,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吧,我听得见。”
我压低声音,把刚才听到的武月坡在游泳比赛中作弊的话都转述了一遍,不过,关于抽奖如何作弊的细节我没有讲。
她听完以后,脸上没什么表情:“你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公公正正地抽一次奖。”
“那又有什么用?你保证能抽中特等奖吗?”“我不想便宜那个武公子,让他白得一套别墅。”
“别人的事你管得了吗?”“我是管不了,但我可以给他添点恶心。妈,他把依依的腿弄伤了,找一帮坏小子把我打了,还在比赛时暗算咱们,要不咱俩就是冠军了,您不想报仇吗?”
“报仇?怎么报?违法的事我不能做。”
“肯定不违法。”我低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这样行吗?”她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您放心吧,反正也吃不了亏。那小子太嚣张了难道不应该给他一点教训吗?”
“好吧。”
“来,击个掌。”我把手举起来。
她犹豫了一下,也把手举起来,跟我击了一下掌。
击完掌后,我却握住她的手不松开,蓉阿姨甩了几次都没挣脱开,她有点窘迫地说:“你干什么?”
“妈,你发现了吗?最近你的手变得很光滑了,你是怎么护理的?传授点经验给我行吗?”
“你.先把手放开。”
“您的指头又细又长,是不是弹过钢琴?”
“我只弹过棉花”
“原来您的兰花指是弹棉花练出来的呀!”“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抓着我的手?”她还在竭力甩着手。
“我给您看个手相怎么样?先找一下您的感情线…”我煞有介事地捏着她的手端详着。
蓉阿姨猛地一拽,终于把手抽回来了,她面带酡颜地嗔叱我说:“你怎么使那么大劲,把我的手都攥疼了。”
“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俩游泳比赛的时候不是天天抓着手吗?”
“那时候是为了比赛?现在呢?为了什么?”
“为了看手相呀!”“我不需要看。”
“我得帮您找个如意郎君呀!“用不着。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我这不是关心您嘛。”
“你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我告诉你一件事,现在这里的人都把咱们俩当成两口子了,你知道那天她们见到依依怎么说你吗?”
“怎么说我?”她们说:“哎呀,小姑娘,你继父可真年轻呀!你妈真是好福气呀,找了个那么嫩的小鲜肉!”把依依羞得满脸通红,根本没法儿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