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走进更衣室后,我急忙溜到里面的一个小山洞里,静静地等着她给我打电话。
果然,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就响了。第一遍我没有接,第二遍铃响半天后,我才慢吞吞地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焦急的声音:“凌小东,你在搞什么鬼?”
“哎呦,母上大人,您何出此言呀?”我得意地把身子往后一靠,懒洋洋地说。
“我问你,我的衣服哪里去了?”
“怪事了,您不是在工作吗?跟我要什么衣服呀?”
“你在哪儿呢?快点出来!”
“妈妈,我在酒店跟小陶、小丁、小韩开会呢,您不是在处理文件吗,快点来呀。”
“你别闹了,我还有事儿呢!”
“不好意思,您说的我听不懂。”
“我的衣柜里没有衣服,只有一张纸条,不是你干的吗?”
“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在看晚上酒会的嘉宾名单,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
妈妈沉默了一会,淡淡地说道:“凌小东,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只有一张纸条,您凭什么说是我干的?”
“纸条上写的是‘日日思君不见君,与君共尿长江水’,这不是你写的,是谁写的?”
我忍住笑:“看来这位写诗的人与我是同道中人。您想让我干什么?”
“快点把我的衣服还给我。”
“好,您出了更衣室后向右转,看到一个挂着年画的洞口,进去就能找到衣服了。”
“先信你这一回,要是找不到的话,我跟你没完。”她半信半疑地挂断了电话。
我在洞里等了一会,果然看见妈妈用手机照着亮,慢慢走了过来。当她走到我的洞口的时候,我上前一把将她抱住了。
妈妈先是吓了一跳,看清是我后,嗔怒地打了我一下:“你干什么,一声不吭地在这儿吓人。”
“在这儿等您处理文件呀!”我笑嘻嘻地把她抱到山洞里,坐在一个池子中。
“你快点放开我,酒店还有事呢。”
“是有贵宾要来的事吗?那个电话是我给联络部打的。”
妈妈愣了一下,马上又给了我肩膀一拳:“你捣什么乱啊,拿这种事开玩笑。”
“不捣乱的话,怎么知道您是个撒谎高手呢!”
透过微弱的灯光,看到妈妈捋了一下头发,若无其事地对我说:“小东,你不知道,这是职场上的一种说法技巧,当时有很多同事在,所以我不能和你说真话。事实上,这两天确实要谈一个关键的项目。”
“你们配合得可真好,看来经常在一起演戏啊!”
“作为一个团队,必须步调一致,精诚合作。”
“那咱们俩呢?是同事关系,还是母子关系?”
“两种关系都有。”
“现在呢?您把我当成了同事还是儿子?”
“现在?我当你是我的小奶狗。”妈妈轻轻笑了一下。
“好哇,您犯了错,态度还不好。”我紧紧搂住妈妈的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妈妈娇嗔着说:“你干嘛?”
“现在只有咱们俩在这儿,您说能干嘛?”我一边说着,一边盯住她的脸。
妈妈低声说:“别闹了,这里是公共场所……”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我一下子吻住了嘴,她“唔唔”地叫着,用力拍着我的后背。
我可不管那些,多日不见的相思煎熬令我疯狂地攫住她的朱唇,不顾一切地往里探索,爱意有多深,舌头探得就有多远,妈妈被我亲得眼睛乱动,六无主,两手在我的肩膀上胡乱抓着。
渐渐地,我俩的动作都软化下来,从最开始的恨不得把对方吞到肚子里,变成了温柔的舔舐口腔和交换唾液,我贪婪地把她口中的香津都吸到嘴里,她的双手也紧紧缠着我的脖子,我们俩的舌头像两条蛇一样紧紧缠绕在了一起。
伴随着粗重的呼吸声,我和妈妈吻了个昏天黑地,日月颠倒,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听到洞外有人说话,我俩的嘴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两个人都觉得意犹未尽,依然互啄了几下,舌尖和舌尖也纠缠了一会。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好像是妈妈公司的两个女同事,其中一个人嗓门很大,站在洞口就哇啦哇啦地说了起来:“曲姐,小王什么时候来接咱们?”
“他已经出发了,一会就到。”另外一个年长一些的女人回应道。
“好好的怎么停电了?这里面阴森森的好吓人。”
“是有一点瘆人。你快点找你的项链,找到了咱们就去洞外等小王。”
“曲姐,你说郑总也是,非要找这么个地方来度假,弄得大家一点准备也没有。”
“听小王说,是度假前几天才确定到这里来的。”
“这里又远又偏,真没什么好玩的。看海的话,两天就看够了。”
“我听说,为了到这里来,郑总让人把项目的方案全部推倒重写,那些人天天晚上加班,连续加了二十多天,个个都一肚子怨言。”
听到这儿,我转头看了一眼妈妈,她气得抿了抿嘴,但又不好发作。
难道那两个女人说的是真的,妈妈真的是为了来滨海城市而疯狂加班?她做了这些都是想要和我在同一个城市度假?
怪不得那段时间她忙得不可开交,我还一度以为她是故意疏远我。不过她隐藏得可真够深的,先前我竟然看不出一点端倪。
那个嗓门大的女人又开始提问题了:“曲姐,听说咱们公司半年前差点黄了,是吗?”
“嘘……别乱说。公司是差一点出事,听说发生了泄密事件,另外,还有几个合作方拖着欠款不还。”
“我看办公室里天天都是人呀,不像是要黄的样子。”
“那是咱们公司制造的很繁忙的假象,做戏给外人看的,主要是怕人心动荡。那些群众演员每天都多领一份工资的。”
“好像公司最近有起色了?”
“嗯,听说是郑总的儿子帮了大忙。”
“是那个小帅哥吗?哇,他长得好高好帅,咱们公司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
“你是不是也看上他了?”
“怎么会呢?不过他要是请我吃饭,我也不会拒绝的,嘻嘻。”
“你呀,脸皮比城墙都厚。”
“哎呀,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大嗓门女人忽然兴奋地大叫起来,估计是找到她的项链了。
“行了,找到就快点出去吧,这里太黑了。”另外一个女人催她快点走。
两个人似乎在向洞外走去,说话声和脚步声越来越小,最终完全消失了。
我搂着妈妈,低声在她耳边说:“现在好了,就剩下咱们俩了。”
“咱们也出去吧。”
“妈妈,先前公司那么忙,原来都是演戏。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妈妈不让我加入她的公司了。
“公司的业务发展有起伏很正常,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不想让你分心,就没告诉你。”她轻描淡写地说。
看来妈妈的内心世界真强大,这些事关公司存亡的大挑战在她看来都不叫事。
“我解决的那些项目还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