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此时大殿之中明明满是人群,可少年诗中却只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众人心中却只能戚戚。面前少年伟力几乎近似仙人,在他眼中又有几人算得上是同类?所以也只能与明月孤影相伴。
景图南此时已经饮尽一壶美酒,真有些醉醺醺的了,他踉踉跄跄走到庄墨韩桌前,打了个酒嗝,“庄墨韩,你号称天下文宗,评评我这诗怎么样啊。”
庄墨韩一直处在惊骇中,此时张开嘴又闭上,最终说话声音干涸的道:“此诗仙气盎然,非老朽所能评判。”
景图南“哈哈”大笑,一脚踹翻这天下文宗,随手捡起那个想要用力诬陷自己的画轴,狠狠抽打庄墨韩身上。老庄目露惊骇,只是抱住头脸蜷缩身子,一声不吭任由景图南撒气。
等到那个画轴被打的断了两瓣,景图南才又踹了一脚庄墨韩,“老庄,我们的事情了了。”
庄墨韩勉强抬起头,露出乌青红肿的脸,“是,多谢诗仙人宽宏大量。”
景图南“哈哈”大笑,转头对着庆帝道:“陛下,是你允许我展露手段的,这祈年殿的穹顶我可是不赔的。”
庆帝从刚才就一直觉得自己身处梦中,不然怎么会有如此荒缪的事情发生,竟然有人能凭空虚立,更是隔空将祈年殿偌大的穹顶硬生生掀翻了 。他自己就是货真价实的大宗师,更是知道大宗师的实力,即使要破坏这座祈年殿他也能做到,可费时费力不说,绝无可能如景图南一般轻描淡写,他居然根本没有看清景图南的手段!
庆帝心中一直回想着几天前景图南的那句话,“伟力归于自身,伟力归于自身,嘿嘿,没想到竟然是此等伟力!”
听到景图南的话,庆帝勉强举杯笑道,“我大庆出一诗仙人,区区一座祈年殿算得了什么,众卿家,举杯!为诗仙范闲贺!为我大庆贺!”
庆国大臣们纷纷举杯站起,异口同声,“为陛下贺!为诗仙范闲贺!为我大庆万万年贺!”
北齐和东夷众人在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又心思敏锐的更是心中惊惶焦急,恨不能插翅返回自己国传递这个消息。
景图南暗自赞叹庆帝帝王心术,立刻把自己和庆国绑在一起威慑北齐和东夷,变不利为有利。
他也懒得反驳,随手抛掉喝空的酒壶,踉踉跄跄走到长公主桌前,随手抄起李云睿酒杯,一口饮尽残酒,酒中似乎隐隐有丈母娘嘴里的甜味。
李云睿从景图南走过来时就绷紧了娇躯,见他只是喝了自己残酒,就似乎醉倒了,半躺在自己身边,醉眼朦胧。顿时松了口气。心中一转,喝道:“来人!
服侍范闲倒本宫的广信宫中休息!”
她是范闲的岳母,此时照顾喝醉酒的女婿谁也挑不出不是来,还要羡慕长公主运气好,下手快,挑得到范闲一个这样的诗仙人做女婿。
李云睿向庆帝告罪,先行离开,带着宫女搀扶着景图南走向广信宫。一路上长公主心中砰砰直跳,胸口似有火焰在烧,她不会再想着通过景图南间接掌控权利,因为掌控景图南就是掌控权利,这个男人本身就是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