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事?还秘秘的?”
“知道我弟吧?我在打扫他房间的时候,发现他枕头下偷藏了我的丝袜,还在床底发现了注射器和生理盐水,你说……”
“嗯?……什么?!”冷若冰显然没有对这个问题做好准备,她不知该怎么回答。
“青春叛逆期的男孩是不是都这样?他还拿从网上买的喷雾器喷我的眼睛呢,这正常吗?会不会他对我有什么想法?……”胡廷秀接着指了指自己略微红肿的双眼。
“且!瞎琢磨些什么!不过开玩笑罢了,有点过头而已……”
“真的,记得读警校那会,你晾在楼下铁丝上的裤袜不见了,开始以为被风刮了,现在看来会不会是……”
“你又乱说!……”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前面传来苏虹带有责备的语气。
两人快速跟着苏虹向前走去,等来到案发现场,只见一具近乎于全裸的女尸体呈大字型仰卧在甘蔗叶与杂草从里。尸体双腿大叉,双臂分开。身上衣物早已不知去向,仅剩黑色蕾丝吊带丝袜,丝袜上有几处破洞和脱丝,一蓬棕色乱发四散地遮挡在死者面前,看不清女尸面貌。
“啧,真舍得花钱,我可穿不起!”胡廷秀戴着手套,拿着镊子翻找着尸体四周的蛛丝马迹,片刻后好像发现了什么,情不自禁地道。
“你发现了什么?”小徐听闻后走了过来。
“我是说这具尸体上穿的丝袜的牌子是cerv。”胡廷秀指着吊袜带腰部的标签处道。
“一双袜子而已,十几二十块,有什么大惊小怪?”
“你懂什么?这个品牌的丝袜都是采用独特织法,每双的价格都在几百块,甚至上千,你一个月的工资能买多少?”胡廷秀笑道。
“这……”小徐被胡廷秀一番话呛得不出声。
“我感觉这个女人不是白富美就是被包养的小三。”
“你们在说什么?”苏虹听见两人的谈话后走了过来,“不要随便对死者乱下结论,这样是对死者的不尊重,警容风纪哪里去了?!”
听到苏虹的一番话,两个人慌忙低下头吐了吐舌头,然后继续手头的工作。
“这些是什么?”胡廷秀发现裸尸身体与丝袜上皆残存着一些黄白色液体干涸后的斑块,对比着黑色的丝袜,显得格外显眼。
“忘性那么大?在勘测黄雅雯被害的现场你没遇到过?”
胡廷秀好像想起了什么,往后退了一步:“呀,真恶心!”
“作为一名刑警,在对待证物的问题上,怎么会觉得恶心?”苏虹接过胡廷秀手里的镊子,继续对尸体与四周翻动着,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可,可是苏姐,那些东西一般不都出现在内裤和……怎么能出现在袜子上呢?”
“这就是让我觉得怪的地方,廷秀,你们回想一下,在黄雅雯遇害的现场,是不是有着类似的场景?”
“可是,黄雅雯被害的现场并没有发现丝袜啊?”小徐道。
“那是你们观察的不够细致,在死者小腹及后腰处有一圈被松紧带或者皮筋之类留下过的淡淡的勒痕,现在让你们推断,那能是什么?”
几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接着苏虹在法医的协助下翻动了尸体,在尸体的阴部也发现了类似精斑的残留物。
“有什么发现?”王斌走了过来。
“死者是名年轻的女性,年龄大概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从尸体情况看,无疑是具新尸。我们粗略的看过现场,死者除阴部外,还在丝袜,大腿上出现了类似精斑干涸后的块状物。死者颈部勒沟明显,伤痕周围的皮肤存在破损。此外,死者手腕和脚腕处也有青紫色的淤痕。毫无疑问,死者生前受过大量性侵,但是详细的结果还要等法医和痕迹组的同事经过鉴定后才能给出答案。”
“行,现场勘察的差不多了,我去和钟队碰个头。”王斌看了看表,又道:“现在早上六点,你们几个先去吃早饭,然后八点半,准时到局里二楼会议室开案情分析会。
苏虹等人上了警车,朝市区驶去。这时朝阳已经升起,薄雾已经散去。但是绚烂的阳光却无法驱散苏虹心头的阴霾,在她的心底隐隐感觉这次奸杀案与黄雅雯的被害案件有着某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