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听他瞎说,我才来一个月,什么都不知道呢。”她摇着头说,发丝在晚风里飘散。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我说,我想起她和小不点在洗手间门外偷窥我的事来。
“你说吧,没事的!”她把身子朝前倾,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抵住下巴,做出认真倾听的样子。
“你……和小不点为什么要偷看我上洗手间?”我把一直憋在心里的这个问题说了出来。
“和谁?”她说,她不知道“小不点”指谁--也许他们不是这么叫的吧,“你是说那个江西小妹妹?”
“嗯嗯,就是她了。”我说,原来是个江西的妹子。
“哈哈,她叫黄杏,我们叫她‘小杏儿’,不叫‘小不点’。”金莲咯咯地笑起来,“你倒会给别人起绰号的嘛!”
“哪里?看见她个子小嘛,还没成年吧?”我说。
“才不是呢,别看她个子小,已经满十八岁了,人小鬼大的家伙呢!”金莲笑呵呵地说。
“你们为什么在别人上洗手间的时候偷看别人呢?这可不好。”我发现越说越远了,赶紧把话题拉回来。
“唔……这个嘛,有人叫我们来看,我们就来看了,也没办法的啦!”她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从这句话就可以看得出来。
“那是谁叫你们来看的呢?彪哥?”我说,我彼时并没有意识到问这个问题太敏感了,过于急切和直接了点。
“不是,不是,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金莲果然紧张起来,头摇得像博浪鼓一般。
“哦……”我沉吟着,既然不是马彪,那上面还有更高级别的人了,我突然想到老李,他是不是就是那个人呢?到现在为止,他还没露过面呢,“在洗手间里你看见什么了?”我决定换一个话题。
“你还有脸说,你坏死啦!”金莲捂着脸说。
“我坏?”我不知道她指的是闻内裤的事还是摆弄那话儿的事。
“你知道那内裤是谁的吗?”金莲把捂着脸的手拿开了,我看见她的脸上红了,耳垂的尖端也红红的,就像刚才在一堆篝火旁烘烤过的样子。
“管它是谁的呢?你不要说出去就好了,多难为情的!”我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再次重申我的请求。
“我又不是大嘴巴,我干嘛要说出去呢?”金莲说,她的话我可不敢信,上面她差点把指使她偷窥的人供出来了,“你还有这癖好啊?那么多内裤你不闻,就闻那一条?”她认真起来。
“也不是啦,看着挺漂亮的,就忍不住了,怪香的!”我说,我才不是有什么怪癖呢,要是那条内裤不像馨儿穿过的那一条,我想我也不会如此低俗下流的。
“坏蛋!坏蛋!……”她突然紫胀着脸,扬起手来不停地打我的肩头。
“怎么啦嘛?这是……”我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打,她刚才好像把手打痛了,从握手里挣脱出去用嘴吹着。
“你……你就是个流氓,那是我的!”她低着头小声地说。
“啊!”这回轮到我惊讶了,“你的……我不知道是你的嘛!别生气了,好吗?”我还真怕我的“导师”生气了,要是那样的话从她嘴里套什么话就没机会了,他们也许会给我换一个难以对付的“导师”。
“不生气才怪哩!换成你不生气吗?有人用鼻子闻你的内裤那里……”她直起头来伸直腰杆一本正经地说。
“哈哈哈,我才不生气呢,爱怎么闻就怎么闻,用舌头舔都无所谓。”我大笑起来,笑得都快背过气了。
“不是啦,我是说你是女的啦,假如!”金莲着急起来。
“噢,女的呀,那就只给我男朋友闻啦!”我说,我想也是这样的,被别人闻了感觉怪怪的。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金莲真的有点生气了。
“好啦,开玩笑的,这么小气,还跟我急起来了!”我说,这样说下去她可能会发飙的,“你就看见这个?”我涎着脸故意问她。
“难道还能看见别的什么啊?”金莲说,矢口否认,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嘛。
“那我还听见小不点,噢,小杏儿,小杏儿说什么‘好大啊’……”我涎着脸继续不依不挠地说。
“这个你都听到啦?她是那么说的,不过她是她,我是我啦!我才不觉得--”金莲快口说着,不知不觉说漏了嘴,“不是,我才没有看见呢!”她赶紧补充说。
“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彪哥去哪里了?现在还没回来!”我说,我才发现马彪过了这么久还不见不来,不是说去找水管的嘛。
“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给他打个电话吧,时间也不早了,都快七点钟了,可以吃东西了!”金莲掏出电话来给马彪打电话。
我的肚子听到“吃饭”这两个字,马上“咕咕”地抗议起来。这小子,说不准抛下我不管了吧?还好金莲的电话打通了,说马彪正在山西饺子馆等我们呢,叫我们赶过去,我人生地不熟的,怎么知道山西饺子馆在哪里。
“我知道,走!”金莲把我从木椅上拉起来,拉着我往回穿过几条街道,生怕我这个犯人从监护人的手里逃脱似的,她的手掌很柔软,暖暖和和的,要不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我宁愿就这样被她拉着,做她的犯人。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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