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心局外的夏芷月背对倩影,美女玉手扶着栏杆,欣赏大雨,万家灯火道:“萧公子,你做人质可开心吗?”
萧明琅在后边跟了过来,与她并肩而站,扶着栏杆。
对于此问并没有难为情,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笑道:“我对这些事情并不太觉得开心不开心,如果天天愁的厉害,也要困苦死了。”
夏芷月回忆着过往,拨弄着自己秀发道:“上次我和云慕去功臣楼看你,你一个人对着皇帝画像,不知道在寒风里看了多久,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你的心境,与同船出游时变换了很多。”
萧明琅感受着冷风大雨,目中投射着万家灯火道:“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芷月小姐时,心里是何感受?”
夏芷月微偏笑脸,圣洁文静道:“嗯,但说无妨?”
萧明琅重重呼吸了一下,仿佛要释怀尽胸中郁气,话语声音带着低沉男人的魅力道:“芷月小姐应该知道,我从小出身在冰天雪地的凉州贫瘠之地,那里人烟罕至,被几被称为不毛之地。”
夏芷月听他答非所问,也不着急,反而优雅笑道:“萧兄先从源头开始说观点,一个人的出生环境,的确可以改变他对许多事物的看法,也包括美女,就是不知,萧兄这般,对于美女会是怎么看?”
萧明琅对她的聪慧很是喜欢,轻轻点头笑道:“就从家父说起吧,旁人都很怕他,因为他是兵道之,还获得了萧十万的称号,打遍天下无敌手,也因为打仗的缘故,半生都是在战场厮杀,一是平订前朝,二是要抵抗野蛮,三是要抵挡梁国。”
夏芷月很赞许道:“人都说,有尊父镇守的地方,都是最安全的,外敌躲避,盗贼绝迹,只是凉州太过苦寒,尊父的身子也是有伤的人,最怕受寒冷之苦吧?”
萧明琅目光中隐约映射着远处灯火,平静语气说着话语道:“是这样的,他年轻时候风餐露宿,征战疆场,身受箭伤刀创无算,每到天气变天,这伤痕之苦就要发作,又痛又冷,非是常人可以忍受。”
夏芷月轻轻点头道:“我对尊父的敬仰,仅次于太傅。”
萧明琅难得开怀一笑,摇着头道:“这个当然,毕竟芷月小姐身为第一才女,自然要重视文人,武人其次了。”
夏芷月对此淑女恬静,轻声笑问道:“难过吗?”
萧明琅握着栏杆,整个人无谓眼前风雨道:“也谈不上难过吧,只是我为家父深感不平,你想这乱世天下,又是靠谁人来平定?”
夏芷月美眸望着他,几许柔和道:“这个不用说,也是战场厮杀得来的吧。”
萧明琅沉声道:“当年乱世烽烟,人间真是遍地刀戈肆虐,于万军之中纵横开合,谋士固然能机妙算,但两军阵前,真正上场的岂不是武人奋血厮杀得来,才有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