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蕊夫人满满幽怨,看样子情很不屑道:“偷鸡摸狗,也算大丈夫嘛?”
黄敬庭只顾和自己夫人拌嘴,看起来俩人没少因此为这个争吵,脸都憋红了道:“早跟你说不要胡乱冤枉人,你见人家偷鸡摸狗了,咱家什么时候成贼窝了?”
玉蕊夫人毫不相让,不知想起来哪种伤心事,她就眼圈泛红道:“你那些粗人个个凶恶煞,还整天好吃好喝供养着,只是我身边丫鬟死的惨,到了现在都冤魂不散。”
黄敬庭是有很直接了当的大丈夫风范,在家里也是他说了算,不容人反驳,自己夫人也不给个好脸道:“行了行了,客人还在这里,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着又转脸看向徐云慕道:“这也是让你和弟妹见笑了,别看我这家里外人多,可我黄某人,也是分的很清楚的,两种人我是坚决不收。”
徐云慕顺势给他台阶下道:“噢,哪两种?”
黄敬庭对自己十分得意道:“其一是奸淫掳掠的人不要,其二是伤天害理的人不要,说起来安安稳稳这么多年。”
他又不由自主瞧向身边花容月貌的夫人,豪爽情黯然道:“可也就是在家里出了个诡异事,一个多年丫鬟不知道因为何事半夜上吊了,从哪以后,着实冷清了许多,我也是为此才出去解闷的。”
一直站着的李管家是没资格入座的,他只帮忙倒酒,端茶这一类。
客厅里烛火明亮,夜色渐深。
徐云慕同样如黄敬庭那般,他目光不经意掠过玉蕊夫人时,也没有什么男人色欲,何况身边还有夏芷月。
摆在他面前的酒也只少喝道:“人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何况朝廷最恨私人养客,侠以武犯禁,不管大老爷是豪杰也好,家里鱼龙混杂也好,都需多多小心。”
黄敬庭拿起酒杯与他隔空一碰,双目在烛火里非常有,人更威严道:“老弟说得在理儿,我老黄不是官家的人,只爱一些兄弟热闹凑在一起聚聚,将来谨慎些就好了,今晚不醉不归。”
徐云慕不想多喝酒,即使盛情难却也得笑着拒绝道:“家里老爹管的严,喝完这杯酒,我也该回去了,恕我改天在来拜访大老爷。”
黄敬庭有些意料之外,瞪大眼睛看了看外边月亮,吃惊道:“这么好的时辰,咱们兄弟忘年之交,不醉不休才是真男人!”
徐云慕把酒一喝而尽道:“不不不,我爹管的严,三更半夜醉酒说不过去。”
一身娇媚迷人的玉蕊夫人,美目含媚投在他身上,话语娇柔道:“敬庭,人家徐公子是书香门第,那能像你这等粗人,整天喝的烂醉如泥?”
黄敬庭脸上有些抹不去,咳嗽道:“也是,也是咳……”
徐云慕急忙笑道:“夫人说笑了,我也不是这样,只是半夜三更不回去,老爹那种急脾气的怕是要责怪,而且今天手拙,不小心砸了丞相家儿子一石头,我真该回去看看到底如何。”
黄敬庭起身道:“那,那我夫妇送公子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