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离家在外,她爸的要求也就是「定时给我汇报你的情况!」
至于汇报什么,便是自己的自由。
梁韵早已习惯了报喜不报忧。所以她的家人至今都不知道她其实在服用抗郁药物的事情。
如果他们知道了,又会怎样呢?
梁韵的父亲一定会说,「小年轻,就是没经过风浪,心眼小,想不开。哪里那么多事儿!」
梁韵甚至都能想象到他说这话时的表情。
所以,不要告诉他们。
假装生活,她早就习惯了。
梁韵盯着陈漾的消息,盯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一个「好」。
记得他说要自己减半服用,这次梁韵很听话地遵了医嘱。
也不是因为要听他的话,只不过担心药量坚持不到最后而已。
梁韵对自己说。
每隔一天,也规规矩矩地给他发消息报告。
这算是医生对病人的跟踪调查吧。
梁韵又对自己说。
晚上睡了几个小时,白天的食欲怎样,头痛的状况如何……
陈漾每条必回,没有一次落下,尽管大多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很好。」「不错。」「知道了。」之类。
梁韵自己好像也没有意识到,后来几天她的短信开始加上了一些生活上的其他细节:公司楼下新开的奶茶店很好喝。
又或者,自己手下的那个培训项目终于有了进展……
之类。
也许陈漾也看到了,但并没有点破。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陈漾的影子在脑子里一天到晚晃来晃去,分散了梁韵的注意力。
虽然用药量不足以前,她的头痛竟没有原来那么明显。
很快,居然过了一个多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