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明亮说。
“难啊，我们在他的地盘，平时还得求他呢。”
镇长叹了口气，他混迹官场的时间比东方明亮多，对里面的盘根错节知道的也多。
“只要我们有决心，肯定能成。”
东方明亮说。
“容我再想想。”
镇长做了个头痛的手势。
东方明亮刚回到办公室，小钱就来了，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很期待地望着他。东方明亮知道她在关切转合同工的事，故意低头看报纸。
“东方，怎么样啦？”
小钱问。
“镇长说考虑考虑。”
东方明亮说。
小钱的眼睛润湿了，想哭。东方明亮笑了起来。
“骗我，你这个坏蛋！”
小钱扑过去打东方明亮。
东方明亮抓住她的手，把她摁在桌子上，小钱憋得满脸通红。东方明亮怕外面的人看到，很快就放了她。
“下班后，我们一起走好吗？”
小钱说。
东方明亮让她先走，他还要去镇长家吃晚饭呢。小钱说在梨园路口等他，东方明亮答应了。
下班时间还早，东方明亮又纠缠在李娇娇的事件上，不摆平李娇娇，他想当副镇长根本不可能。因为现在官员升迁实行了计生工作一票否决。
东方明亮打电话向林佩秋讨教。林佩秋知道老镇长的底细，说他是县东一霸，让东方明亮别招惹他。东方明亮说计生工作不上去，他脸上无光。
“别人都能忍过去，你为什么不能？”
林佩秋说。
“我不信邪。”
东方明亮笑了。
“县委领导都顾忌他，他几乎控制了县东的人大选举代表，对每一届的选举都产生举足轻重的影响。这样的人惹不起，任他家生吧，生了这一胎，他家小媳妇不会再要了。”
林佩秋规劝东方明亮。
东方明亮这才明白这些官僚们是多么虚伪，表面上说什么政策国策，碰到钉子全软掉了。他挂了电话，觉得镇长说得先易后难很有道理，政府的工作策略就是捏软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