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唱一出《玉簪记》吧,你演陈妙常,我客串潘必正。”
“么?我没听错吧,杨局您还是票友,真的假的?”小王把一双凤眼睁的老大。
“不信?老票友了,要是我也唱京剧,肯定是头牌小生,那有于魁智什么事。”小王笑了,虽叫她小王,比我还大一岁,都是从各地剧团招来的,研究生入学的时候就不小了。
唱了一段,动作有点亲昵,高兴的时候搂在怀里唱两句,小王也是美目含情,情意绵绵,莲步彷徨,酥胸半掩,好一个梨园佳人,折十年阳寿也值了。
“杨局,不是夸您,在票友里算是比较好的啦,比那些附融风雅的老家伙强多了。”小王稍微矜持了一下。
“那,娘子,再陪小生来一出《双会》。”没想到小王竟不会,唉,现在的戏曲教育!断层,老段子都没人继承了。
“杨局,您真的是有才华。‘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惹动了奴家方寸心。’我还以为您是那种只知道利用职权玩女人的色鬼,李老师常常夸你这好那好,……你不会和她也那个吧,她可不小了。也难怪听说几个也算优秀女人和您有一腿,看来不仅仅是因为您的位子,哪个女人不喜欢风流倜傥,诗书满腹的男人。尤其是我们梨园的女人,唱的久了,有时候从戏里出不来,整天满脑子小姐公子的,再遇见你这样的,还不要了我们的魂魄。”小王忍不住老夸我,我心想,会唱戏就把自己当文化人?过去还不是男人的高级玩物。
“杨郎,来一段《西厢记》吧!” 靠!入戏了,连称呼都改了。
“好,那就来‘花园相会’这一出。”此出正和此境,就趁势上手,过渡也自然。
“奴有倾国倾城貌,君是多愁多病身。怎敌它流水年华,青山白发,郎呀,奴心已随君飞去也。”唱到此时,小王已是目含春泪,手摇兰花。媚眼飘忽忽,身子软塌塌。
还没唱完两个滚烫的身子就粘在一起,她是巫山云,我为高唐雨,云雨朝还暮,烟花春复秋。小王的感觉就是和其她女人不一样,连低吟浅唱中也带着程派低沉婉转,抑扬顿挫的唱腔,“杨郎,杨郎,你弄死奴家呗!”不停地道白,直道的泪水连连,娇喘阵阵。人戏合一,心入天际。人伴春风度,诗为年华留,人生有此佳夜,足也,也算弥补了心中的缺憾。
后来小王在影视圈发展的不顺,又还爱着京剧,回天津老家干起老本行,再后来在梨园也小有名气,偶尔通个电话,还是对当日春风一遇念念不忘。只是,佳人依旧在,往事已无痕。
没想到辛夷竟和小张成了朋友。两人也是一见如故,相互欣赏。老怕小张一不留把我以前那点破事给鼓捣出来,还好,小张分寸把握的较好,另外她也不清楚我和辛夷的关系。张啊,为了你,我祸害了小王,又骂自己有病,关人家什么事,还不是管不住自己那玩意。想起来老吴的名言:割了吧,都烧焦啦,省的祸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