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孔雀迅速远去的身影,心想不知道他片刻后会不会突然清醒过来,恼羞成怒的带人追杀我。月儿跳上灵车,我考虑了一下,认真道:“宝贝儿,你看看我眼中有什么,但不要被我影响了,一有不对立即闭眼!”
月儿应了一声,向我看来。我依法施为,两道眼刚一接触,她的情就异常激动,我连忙闭上眼将她搂入怀中,月儿呻吟一下,昵声道:“爷的功力又大涨了,贱妾刚才心中狂跳,魂颠倒,上次那种想竭尽全力讨好你的念头涌了上来,贱妾又抵不住爷的大法了!”我微微一愣,心知刚才自然而然的搀杂了一些平时看她的柔情,没有真正做到心湖平静无波,才让她产生了情爱的冲动,只想不到不是蓄意而为的念头更具威力。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回想起来,先前对孔雀施法的时候的确有向他灌输我是君的念头,我搂住月儿良久,她才逐渐恢复平静,我给她解释了一番,她听我终于当上了圣教的君,咯咯娇笑起来。
当日下午,一行男男女女十多人便追上咱们,为首者自称叫齐云,是奉孔雀明王之命前来伺侯,并交给我一个锦盒,说是明王的心意。我打开一看,竟是一只晶莹剔透的玉箫,不由也糊涂起来。不知孔雀究竟是假装还是真被迷住。这些人有的守卫,有的驾车,有的端茶送水,有的前行安排,一路上各地分坛布置的妥妥当当,月儿和如雨再不用操心,却也引去路上不少武林中人注意。如此又走了两日,慢慢进了长安城。济世药庐的掌柜并没变,早在后院设下灵堂,我又将师傅的灵柩停了三日。这三天长安分坛将教中的消息流水一样报了上来,霜雪和明月依然没有消息;教中各地分坛大致都已获悉君已现之事,连教外也听到些风声;总坛三个明王布置完毕,正秘密往长安赶来。我并没有将这些消息转述给师娘,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每个人都能感受到。
三日期满,我便将师傅下葬在西城郊风水宝地。回到药堂,下人们已按我的吩咐将房间收拾一新,我让月儿和如雨脱掉丧服、换上平素的衣衫。师娘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沉思,对我不遵世俗的举动不言一语,只是呆在自己的房里。自从师傅死后我就没和她说过话,现在却到了不能不谈的时候。
我在她房前请示了一声就推门进去,师娘脸色平静,古井不波地坐在檀木椅中,看也不看我。自从师傅死时她大哭过一次,此后再没哭过,孔雀那日看了她的模样就知道棘手,转而找我另想对付三老会的法子。我仔细打量着她的俏脸足有片刻,搬了张椅子坐到她的正面,平淡地道:“长公主一定以为孔雀明王说服我假扮圣教的大自在君,对吗?”师娘虽然面对着我,眼光却透过我看向远处,似乎正沉醉于过去的回忆,不仅没听到我的话,似乎连看都没看到我。我眼中金芒亮起,心中充满怜惜的柔情,师娘的眼突然聚焦过来,我收回心法,她的眼光在我脸上搜寻,似乎要找回刚才的情景,开口道:“你…”我收摄心,不让自己有一丝杂念,眼中金芒渐渐亮起。师娘怔怔地瞪着我的眼睛,眼明亮起来,娇躯激动的微微颤抖,容光焕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和温馨的情。我再次让眼中的金芒逐渐黯淡下来,师娘呆了片刻,失望的抓住我的手道:“破儿,我刚看到了你师傅…”我点头道:“师傅就在我心里,只要师娘想看,弟子随时可以让师娘看到他!”师娘怔怔地望着我,色甚是复杂,却逐渐多了些有所寄托的欣慰和满足。我一点不让的与她对望,眼清澈深邃。她眉宇间的哀怨慢慢地舒解开来,喃喃道:“这就象一场噩梦,我也不知道这段日子是怎样过来的…”我柔声道:“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咱们还有许多事要做…”师娘的眼恢复了以往的锐利,收回了抓住我的手,注视着我缓缓道:“你的眼睛果真会发金光…”我微笑道:“长公主还在意教中的事吗?”师娘看了我一眼道:“我岂是半途而废之人!——你真是个怪人,竟然还能笑出来…”我淡淡一笑,站起身来道:“我让月儿来伺侯师娘换件衣衫吧!”师娘道:“且慢!小破,你可有任何与玉箫有关的东西吗?”我注视着她片刻,淡淡道:“究竟我是否自在君这事,无论是你、我或者三老会,都不能使人信服…”师娘默然,想来她也认同这一点,半晌她既象自言自语,又象发问道:“那要如何才能确定?”我的眼光直接望入她眼里,师娘似乎受不了这样肆无忌惮的目光,情有些不自然。我微微笑道:“实力——只要我具备让别人相信我就是自在君的实力,那就算我想否认怕也不容易…”
我刚走出师娘的房门就遇上月儿关怀的眼,我微微一笑,她走过来娇笑道:“爷,贱妾怀疑是否还有你做不来的事呢!”我低笑道:“生孩子爷就不行,还得麻烦你…”月儿色娇媚,掩嘴轻笑,我仔细打量着她的俏模样,一直痒到了心里。月儿见到我的色,俏脸飞上两朵红晕,显然看穿了我的意图。我笑了一笑,摸了摸她的粉脸,道:“宝贝儿,进去侍侯师娘沐浴更衣…”月儿应了一声,走了进去。
我走进如雨的房间,她正在盘膝打坐。这些日子虽然繁忙,却并没有耽搁她用功。见我走入,忙将内息收回丹田,站起笑道:“相公…”我走到椅中坐下,向她招了招手。如雨俏脸微红,走到我身旁。我将她搂来坐到腿上,笑道:“我还未问你,那晚想的怎样了?”如雨扁了扁小嘴道:“相公就绝不会认为月儿会退缩,却会怀疑贱妾是无情无义之人…”我盯着她片刻,莞尔道:“我早就说过月儿是我最疼爱的女子,你难免要吃亏…”如雨垂下头,色黯然道:“相公说这样的话,就不心疼贱妾,贱妾也会伤心的…”我托起她的下巴,她眼中泪珠滚动,却避开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