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大痛,干笑道:“怎会如此?在下不过是昨晚见长老和萧昭业动手过招胡乱猜的吧!”
众人色惊疑不定,月儿也微露讶色。须知若还未动手就已看穿敌手武功的虚实和来龙去脉,那可谓是无坚不摧、无往不利。我对青萍子笑道:“道长也知道,歧黄之道中强调的所谓望而知之…”
青萍子点头道:“不错,那指的是诊察病情的望闻问切四诊中的望诊——难道公子是以医术中的望诊与武学中的察敌结合所得吗?”
我笑道:“不错,家师对昆仑医武结合之术颇有心得,在下却不甚了了,只学的皮毛,难免时常会走眼!”
青萍子恍然道:“原来是令师的领悟心得,看来本派的医武结合还有太多深奥境界,却不是贫道这等才智所能体会的…”言罢喟然长叹,思不属。
李佛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不住打量着我的色,似乎要分辨真假。只是听说是我师傅所授之心得,虽仍是半信半疑,只因干系昆仑不传之秘,却也不好深究,叹道:“老化子对令师的敬仰之情,却又更深一层,想不到他的造诣已到如此玄奥微妙的境界!”
我笑着瞟了月儿一眼道:“依据家师的心得,在下猜出长老走的主要是上述两经的路子,因此有两言相告…”
李佛正身肃然道:“老弟请讲!”
我笑道:“手太阴经和足阳明经互为表里,长老想来也有七十出头了吧,几十年来把两经分别练到极其深邃的境界,这是其他任何手段都代替不了的独到火候。但人力有时而尽,长老体内的这两条经脉已开阔到了极限,要再进步也极难。”
李佛色微动急道:“不错,老弟看的很准,老朽今年七十有五,但六十岁后功力就停步不前,还以为禀赋所限,也就不再强求,难道公子有法子可以…”
我笑道:“长老可算是武林中的高寿了!长老可曾想过协调这表里两经,则内外呼应、表里圆合,尚有较大的发展前景?”
李佛本以为是什么妙法子,此时色微黯道:“老朽也考虑过,但受内功路子的限制,微有妄动即气血翻涌,动辄有走火入魔之虑,所以再不敢继续下去…”
我见青萍子色微动,笑道:“道长定已有了妙法,长老何不询问一番?”
李佛讶然望向青萍子,青萍子微赧道:“贫道只是想到个化解的可能…”
青萍子年纪三十五六,五官端正,武功低微而又性子急躁,所以我一直没放在眼里。此时见她微现女儿态,竟也有几分姿色,一时观感大变。月儿见我色,娇媚地白了我一眼。黎洪好色形诸于外,李佛一直自重身份,颇有风度,此时也不由微急道:“道长可否指点老叫化…”
青萍子急瞟了我一眼,眼中微有嗔意,似乎怪我将注意引到她身上,微笑道:“贫道只是猜到公子想凭医道入手化解长老内息循行的障碍…公子才是成竹在胸,长老何必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