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晒道:“你说的倒容易,看你年纪轻轻,能有多少经验?”
我微笑道:“医道精深博奥,经验的积累固然重要,但却首重悟性,年老的医者未必一定高明。如果你执意不试,我也不会勉强。”
他迟疑了一下,叹道:“好吧,我就让你试试。”
我取出随身携带之银针,让他闭上双眼,依上手法施为,再留针片刻。退针后他眨眨眼点头道:“果然清爽了许多!”
我叹道:“可惜我明天就要离开,不然连续施针三日,当可痊愈。”
他大惊道:“那我眼睛怎么办?”
我心想原来你也有急的时候,笑道:“无妨,你眼中热毒已十去其七,以后每日用鲜品鸭跖草挤汁涂眼,半月内也可症状全消。以后如若还想打铁,可经常用鸭跖草、野菊花、金银花泡汁洗眼。”说完放下张百两银票,取起两剑,和月儿走了出来。
月儿笑道:“没想到还有这么难侍侯的人,别人好心给他看病,他却怀疑是套近乎--相公,你医术很好吗?”
我笑道:“很好倒不一定,不过看些小病应该没问题。相公以后没事就到自己的药铺上去帮人治治病,打发日子。”
月儿嘻嘻笑道:“那我也要学,咱们一块儿!”
我点了点头,道:“我慢慢教你。”
我二人肩贴肩慢慢在城郊大路上走着,此时已近黄昏,云蒸霞蔚,燕子衔泥,飞鸟回翔,月儿娇痴道:“真美啊!”
我点头应是,心中却想着其他事情,道:“月儿,那老张说的很有道理,江湖中砍砍杀杀,根本不是正常人过的日子,如果每日黄昏都能坐下来看看日落,那才有点意思。不过我还有一事需要弄明……”
月儿道:“什么事?”我笑道:“师傅看来不愿我沾上魔教,但师娘却似乎很希望我能帮她,你觉得呢?”
月儿认真道:“相公决定吧,只要相公记着月儿是你的人,无论如何贱妾都和你在一块儿就行!”
我轻轻拧了拧她娇艳的脸蛋,道:“一会儿回去后你去问问师娘是不是有什么具体的事要我去帮她办的,师傅他老人家对魔教的看法似乎也顽固了些。”
说来好笑,我之所以决定沾上人人谈虎变色的魔教,只是觉得师傅既然决定要帮师娘,我这个弟子就应该身先士卒,而我认定师娘绝不会让我吃亏。想了想我又笑道:“月儿,师娘有样功夫,你一定要学到手!”
月儿道:“主母的功夫可多了,贱妾都后悔以往没有多学一些,相公说的是哪样?”
我笑道:“你猜猜?”
月儿侧过头打量我半晌,笑道:“我知道了,是驻颜术!”
我笑道:“不错,你真聪明!”
此时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赶来,回身一看,竟是老张铁铺的老板。
他急步赶了上来,手中捧了个长布囊,笑道:“幸好追上了。刚才小老儿说错个话,杀人的兵器其实也有高下。嘿嘿,两位非是寻常江湖中人,小老儿甘愿将自己打造之精品送上,以谢阁下援手之德!”
“噢?”我心中好,接过布囊打开一看,竟是一对雌雄宝剑。雄剑剑身较宽,剑体较沉,剑鞘乌黑,雌剑较窄而剑体轻灵,剑鞘淡绿。老板叹道:“这一对剑天造地设,实乃在下一生所造之最高成就,小老儿为它们煞费苦心,看着它就好象看着自己的儿女一样,所以一直不肯拿出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