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自在拦住要发作的汤林,笑道:“实不相瞒,樊姑娘的命相阴睛不定,若是北上,定然凶多吉少,如今天下大势难料,我劝她还是留在江南,方为上策!”
樊母抢白道:“先生读书人,怎么也不明理!把若兰送到婆家好生安顿,令她相夫教子,是亡夫最大的心愿,我们清白的官宦人家,实不想从贼!望先生成全!”
樊若兰在马车上探出头来,娇声道:“各位兄弟请回,安先生请回,你们的心意,若兰心领,然百事孝为先,父母之命,万难违背,五哥出关之时,请将这封书笺交给他,望他保重!赶车的,我们走!”
杜家的管事忽然笑道:“我家老爷说了,樊姑娘的母亲,也可同我们回晋阳城中安顿,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
樊母日日想的就是有个容身之处,赵五毕竟是贼,朝廷大军来日,定然玉石俱焚,做不了长久的靠山,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待我去收拾收拾就来!”
管事的笑道:“不必了!那边一应俱全,要什么有什么,带多了也是无用,老夫人请上后面的马车,方便的话,我们立即就走!”
樊母也知道杜家人深入江南赵五的贼地,实在是不方便,不肯多做停留,当下也无异议,忙上了后面的马车,笑道:“我们可以走了吧!”
汤林怒道:“滚——不知好歹的老虔婆!”
杜家的管事忙道:“走——路上晓行夜宿,须等过了大江,到了扬州方才安全!”
千叶散花教已经受了朝廷的招安,现在大江以北,黄河以南的江南省、山东省以往千叶散花教的地盘,全部被朝廷的官员接管了。更多小说 ltxsba.top
王富怒道:“可恼——”
樊若兰在马车中,拉下了车帘,暗暗饮泣,樊母自以为杜家是朝廷的大官,理所当然的有权有势,四部马车在路上不停的换马,更不停留,大江边也有人早备了船只等候,从江阴过大江,经靖江一路急驰到扬州。更多小说 ltxsba.me
扬州城中,杜家管事根本就不找宿处,令人将马车一齐赶到一座大院来,关上院门,在樊若兰的车前笑道:“我们已经离了反贼的地界,这里安全了,请樊姑娘下车休息吧!”
樊若兰一掀车帘道:“这是哪里?”
管事的道:“这是扬州杜家的别院!赵五就算立即出关,也追不来了!”
樊母更不怀疑,笑着下车道:“谢天谢地,我们终于离开贼窝了!”
两名丫环样的美女过来,扶樊若兰下车,内堂内已经备好了吃食,樊若兰母女这两天来车马劳顿,吃的又全是干粮,也想吃些正经的饭菜,不疑有他,在杜家管事的相让下,吃起了饭菜来。
攀若兰情晃忽,不知道自己从乃母之命,北上嫁与杜家为侍妾到底对是不对,忽然发现两个漂亮丫环朝她们直笑,不由疑道:“你们笑什么?”
一名丫环笑道:“我们在笑,有人吃着大内十香软骨散,却还吃得如此香甜!”
樊若兰大惊,急把手中的瓷碗,对着那个丫环劈面丢过去,那个丫环笑道躲开道:“倒也——”
樊若兰顿时觉得四肢无力,真气无法流转,身体一歪,倒在了地上。
杜家的管事此时也跳了进来,踢了一下樊若兰的屁股道:“就是这个,当日枪下连挑我东厂百余名高手,若不用计,怎么能拿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