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的禁军道:“什么卖艺不卖身,那是老鸨子故意做的唬头,是对于我们这些穷当兵或是民间商贾而言的,真是王公贵胄要她,她敢不卖身?想想还真是冤,我花了十两银子,只远远的看过她艳舞一曲,早知如此,我就嫖其她的了,真刀实枪的干一场,上好的,能玩个两三个,还用不了十两纹银哩!”
油壁车中的凤衔铃大羞,急令车夫快走,拉下车帘妖声道:“夜度春的歌舞局,每日酉时就开门了,公子可要赶早,小女子香汤沐浴,专等龙公子前来捧场!”
龙凡大笑道:“好——本公子一早准来!”
转头对两个禁军笑道:“当兵的!这就是你们呆了,你们有营妓不去干,却去花现银嫖私娼,白白浪费了手上的妓乐筹,若是你们嫌手上的筹儿太多,不如均我两个如何?”
两名禁军一齐苦笑道:“公子笑话了!营妓之中,全是烂货,哪有如凤衔铃般绝色的?”
龙凡笑道:“我有两个侍妾,就是从营妓中收来的,还真是绝色,不比这凤衔铃差多少!”
说着话,抛过一块碎银子,笑道:“不怕两位笑话,我虽生在晋阳城,但从没有在城中逛过,哪是哪一点都不清楚,两位大哥若是没事,不如带我去一趟乾丰银庄,我去兑几千两现银,也好用渡用渡!”
龙凡一点也没有说慌,他是出生在晋阳城,可是七岁就离家了,确是没有在这晋阳城中逛过,可是两名禁军就不这么想了,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暗道:“我说哩!原来是生在公门候府中的小公子,定是背着家人,偷跑出来玩儿,一开口就是兑几千两银子,他当银子是泥巴呢?可惜现在当值,不能乱跑!否则陪他到处闲逛,定有好处!”
龙凡见他们不做声,催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说个话啊!怎么象个女人般的麻烦?”
两名禁军刚要说话,龙凡身后的一匹大宛姻脂马上,有一人接口道:“女人怎么了?你这个小子,不知世事,他们两个正在当值,哪敢擅离职守,陪你玩儿?”
声音娇脆,悦耳动听,龙凡看到身后这三人了,知道来了很久了,一直立马在身后看热闹,他虽年轻,却是个久历市井的混混儿,哪会看不出门道?
身后这三人,领头的跳下马来,有七尺二三的身量,虽是男装,却美得不象话,他的俊美,和龙凡又自不同,龙凡是一种特别的刚阳之美,如山停岳峙,而这说话的,纯是个奶油小白脸,如西湖的春水,和他一样,佩着高品质的清风龙泉剑,身着蜀锦滚花箭袍,头戴文士冠。
奶油小生身后的,却是两个标标准准的男人,虬须怒生,太阳穴高高的凸起,跳下马来,可能身高过丈,骑在两匹雄壮的大宛黄膘马上,一看就是两外内外兼修的武林高手,手上拿着两柄厚背直刀,看他们那样子,来历也自非俗。
龙凡在马上转身抱拳,毫无戒心的微笑道:“在下龙凡!敢问公子怎么称呼?”
奶油公子竟然女人般的咯咯笑道:“我叫姬罗,他们是我的家人姬刚、姬烈,你真叫龙凡吗?”
龙凡笑道:“姬公子好眼力,被你一眼就看穿了,只是我的真名实姓,实在是不能说,说了麻烦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