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也笑道:“爷——若不是第一次,怎么大清早的就跑来了?”
龙凡笑道:“都晌午了,还早?”
老鸨子笑道:“通常来说,扬州所有的风月勾栏,都是华灯初上时才开始接客,晌午时分,我们的姑娘都在熟睡哩!”
龙凡笑道:“既如此!在下先去别处逛逛,等天黑时,再来点几个靓妞儿耍耍!不知道扬州有什么好玩的吗?”
醉卧在街上的吕爷忽然怒声道:“慢着!小白脸!这样就想走了?”
龙凡笑道:“大醉猫!不然还待怎样?”
吕爷打着酒隔,怒声道:“你的马撞了老子,须磕三个响头赔罪!”
龙凡咧嘴晒道:“原来是个打秋风的泼汉,懒得跟你纠缠!这里有大晋户部直辖的乾丰银庄的银票三十两,你拿去花吧!”
说罢弹出一张银票,丢在地上,俊面一扬,拨马就想走。
吕爷跳了起来,骂道:“该死的小白脸,拿吕爷当什么了?”
姓周的光头也怒道:“小辈大胆!这扬州是我们千叶散花教的地盘,你个小王八羔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敢拿我们兄弟消遣,把我们兄弟当叫花子看!”
龙凡笑道:“敢情是嫌少吗?只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你们是欺负我没见过世面吗?拿我当冤大头宰啦?三十两已经不少了,喝酒嫖妓足够,休得再来刮噪!”
老鸨子笑道:“龙爷——这大晋的银票,如今只在晋阳范围内有用,在我们扬州,就形同废纸了!”
龙凡怒道:“千叶散花教的一干教匪,不是全伙受了招安了吗?怎么还敢割地称王?这大晋户部直辖的银庄,开出来的银票,竟然在扬州不能用,他千叶散花教还想造反不成!”
吕爷怒叫道:“你个兔哥儿,定是朝廷哪家公候的崽儿,我们刚受招安,你就知道了,早早的跑到我们扬州来大放狗屁,看老子揍得你满地找牙!”
周爷急忙道:“吕锋!不要乱来!”
吕锋哪里肯听,抢上前来,就想把龙凡拉下来,龙凡轻巧的一带马缰,逃了开来,微怒道:“在下自来嫖,又没嫖,你这样的羞急,意欲何为?”
话说的太过恶毒,吕锋大叫一声,飞起身来,抬腿就踢,满以为会把俊书生龙凡踹下马来,满地打滚的求饶,却不料龙凡只一抬手,就抓住了他的足踝,对着光头佬,随手一扬,笑道:“去吧!”
吕锋身不由已,直撞到光头周爷怀中,两个醉汉和两个倒地滚作一团,一时间难以爬起身来,两男两女一叠声的破口大骂。
龙凡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拨马就走,马蹄声中,传来龙凡的嘲弄:“这样的草苞,也来揍人,回家再和师娘练两年吧!”
老鸨子跟在后面,紧走几步,尖声叫道:“龙爷——晚间来时,请带现银,我们扬州,真的是不收银票的!”
吕锋、周爷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暴跳如雷,齐声叫人拿兵器,要追上书生厮杀,猛然间花街的拐角处传来一声娇叱道:“行了!嫌人丢的还不够吗?落教主点将,寻你们两个不着,着我来找你们,你们两个再不去的话,少不得又要挨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