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夫人在林中仓惶逃窜,她先前发出信号,待得剩余三人围攻凌烟子之际,她则掉转身子往林外逃去。她心知那三人拖不了凌烟子多长时间,自己只要出了林子,到得大路上,便可脱离危险。
眼见得离大路越来越近,玉蝶夫人面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不料忽然头顶响起一阵衣袂飘动的声音,跟着一袭青色的人影缓缓落在了自己面前,玉蝶夫人大惊,眼见去路被阻,口中娇喝一声,手中擎起一把匕首猛然刺了过去。
那人正是凌烟子,他先前杀了那三人,发现不见了玉蝶夫人的踪影,他急欲从其口中打听一件事情,便直接追了过来。又见玉蝶夫人手持匕首冲了上来,先是将身子一侧,继而一下抓住她的手腕,跟着用力一捏,玉蝶夫人一声娇呼,五指不由张开,匕首一下掉落在了地上。凌烟子脚下一错,一下转至她的身后,再将其手臂用力扭至身后,玉蝶夫人疼得是冷汗涔涔,身子不断挣扎扭动。凌烟子冷哼一声,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挣扎,不然的话只会越来越痛。”玉蝶夫人强忍着疼痛娇笑道:“奴家只是一介弱女子,你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点。”凌烟子冷冷道:“我若是怜香惜玉,只怕早已成了夫人刀下之鬼了。”玉蝶夫人闻言咯咯娇笑不止,故意将身子向后仰靠在凌烟子怀里,一个肥臀轻轻扭动,摩擦着他的下体,口中吐气如兰说道:“你若放了我,我们便找个地方欢好一场,岂不是美事一桩?何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大煞风景。”凌烟子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冷冷道:“不需如此,只要你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自然会放了你。”玉蝶夫人见美人计不起作用,轻叹一声,仿若放弃了抵抗,说道:“既然如此,你便问吧。”
凌烟子出手如电,在玉蝶夫人身上连点几下,继而将手放开,走到一边坐下,抬头看着她那张美艳的俏脸,问道:“你来找我,是不是因为邱罗的命令?”玉蝶夫人穴道被制,一时也无法反抗,索性挨着凌烟子坐了下来,笑道:“我既然入了天魔教,自然要按照教主的命令行事。”话未说完,凌烟子又道:“可是因为我师兄之事?”玉蝶夫人转过头来,看着凌烟子的侧脸,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原因,教主也不曾告诉我。”说着又幽幽叹了口气:“教主与凌虚子掌门之事,当年江湖上人尽皆知,可惜当日一对金童玉女,如今已结成了死仇。”她边说边将脑袋靠在凌烟子肩膀上,声音亦愈发变得温柔起来:“要我说,人世间最大的快乐便是男女之事,除此之外,其他都是过眼云烟,百年过后,你我皆是尘土,何不趁着此时赶紧享乐,你说是也不是?”她的身子已然慢慢往凌烟子怀中倒去,口中呵气如兰,眼波流转。凌烟子似是有些把持不住,一把将其拉至怀中,玉蝶夫人一声嘤咛,顺势倒在他的怀里,媚眼看着凌烟子,面上满是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凌烟子眼中闪过一抹挣扎,继而这抹挣扎被一丝欲望取代,他猛然发出一声虎吼,一把抓住玉蝶夫人的衣服用力撕扯起来。玉蝶夫人配合着他扭动身子,眼中掠过一抹得意,原来她最擅长媚功,这种武功极易在不知不觉之中腐蚀人的心智,激起欲望,让人最后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方才凌烟子虽然制住了她的穴道,但却不妨碍她运使媚功,凌烟子一时不察,竟然着了她的道,此时眼中一片血红,满是欲望,犹如一头发情的野兽一般急欲发泄自己的兽欲。玉蝶夫人在其怀中不断扭动身子,二人部位隔着衣服摩擦着,进一步激起凌烟子的欲望。凌烟子口中直喘粗气,一双大手不停揉着玉蝶夫人胸前高耸的乳峰,玉乳在其掌中不断变换着形状。
玉蝶夫人咯咯娇笑着,忽而身子一扭,从凌烟子怀里挣脱了出来。凌烟子竟似全然不察,双手在半空中不住做着各种动作,嘴角露出一抹淫笑,嘴边一丝涎水跟着留下。这玉蝶夫人的媚功除了能够勾引男人,激发欲望之外,更能使人产生幻觉,此时在凌烟子眼中,玉蝶夫人早已是一丝不挂躺在他的怀中,双目微闭,睫毛轻轻颤抖,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凌烟子兽性大发,一把撕开她的衣服,眼见一对饱满的玉乳不住晃动着,乳尖一点嫣红已然凸起,犹如雨后草莓一般,忍不住将头一低,一下含进口中。
方勉在一旁瞧着凌烟子的动作,越看越是心惊。在他看来,这凌烟子犹如癫狂一般,不断做着各种莫名其妙的动作,时而手掌在半空不停搓动,时而俯下身子砸着舌头,嘴角挂着一抹淫笑。又见玉蝶夫人站在一旁,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断挥舞,似在念咒一般。心中料到凌烟子如此这般模样,定与玉蝶夫人脱不开关系。他亦不知二人之间孰正孰邪,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忽而那凌烟子发出一声大吼,继而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似是要挣脱控制,身子猛然一顿,抬头看向玉蝶夫人的眼中满是杀意。玉蝶夫人一惊,娇叱一声,快步上前,一把将手掌按在凌烟子胸口,内力顺着凌烟子的心脉源源不断输入进去。凌烟子口中狂吼连连,眼中色不断变换,忽而清明,忽而淫邪。玉蝶夫人的媚功虽然厉害,却只能控人心智,无法伤人,如今靠着内力死死制住凌烟子,眼看其眼逐渐变得清明,这玉蝶夫人面上亦是变得无比紧张,冷汗顺着额头汩汩而下。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一点寒光从枝叶间透出,初时只有一个小小的光点,继而那个点越变越大,越来越亮,犹如夏日阳光射进林中一般耀眼。刹那过后竟然变成一把长剑,这长剑极为细小,剑身细圆无锋,只有剑尖可以伤人。这道剑光无声无息从枝叶间透出,又如电光一般在凌烟子胸前抹过。凌烟子忽而身子一震,眼中露出一抹不可思议的表情,胸口被剑尖刺中的地方突然湮出一点鲜红色的印子,这印子越来越大,迅速将其上半身染成一片通红。凌烟子内力一滞,脚下不住踉跄后退,靠在一棵树干上,口中不住喘着粗气,面色在刹那间变得一片苍白。
夜风吹过,原本只有二人的空地上赫然又多了一个影子。这人全身罩在一件黑袍之下,头上带着黑色的兜帽,脸颊隐在兜帽的阴影之中,看不分明。玉蝶夫人立在他的身旁,原本无比紧张的面色忽而缓和下来,胸口微微起伏。她伸出玉手撩拨了一下被汗水打湿的鬓角,继而莞尔一笑,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奴家方才差点就要让他杀了。”那人也不说话,踏上一步,手中长剑再度出手,一下刺入凌烟子心口,凌烟子惨叫一声,一股极细的鲜血从伤口处飙射而出,情委顿,面色愈发苍白。
方勉躲在一旁林中,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眼见凌烟子就要死于非命,他心中焦急,一时却是无计可施,有心想要现身相救,又恐不是对方敌手,他的手掌紧紧握住剑柄,指间发白,先前对玉蝶夫人的诸般多情,此刻荡然无存。他此时心中也已明白,这黑袍人如此行事,定然不是什么好人,既然如此,这凌烟子也就非救不可了。又见黑袍人再度举起长剑,心下一横,抽出腰间长剑就要冲出去。
就在此时,夜空中猛然响起一声尖啸声。这啸声在如此静谧的夜色下显得分外刺耳。那黑袍人听得啸声,身子猛然一顿,继而犹豫一番,正待刺出长剑,那啸声又起,这一回的啸声不断尖利,而且短促,似有催促之意。那黑袍人看了一眼凌烟子,见其双目紧闭,口中出气多于进气,显然即将断气。他转眼看了一眼玉蝶夫人,口中发出一个走字,旋即消失在了原地,那玉蝶夫人也跟着匆匆离开了。一时之间,空地上只剩凌烟子一人靠在树干上,眼望夜空,不知是死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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