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奉命前来服侍梅廿九与梅十五的丫鬟。
洛宸夜狐疑地看着梅廿九,发现石桌上有不少这样的小片片,他指着小片片,声音有点颤抖,道:“这些到底是什么?”
梅廿九盯着那些白色小片片说:“是我撕下来的脚皮。”
洛宸夜大叫:“啊?你怎么这样恶心?”说完,他迫不及待地转身扑到花丛中狂吐!
直到没东西可吐了,他才干呕着回过身看梅廿九,却看见梅廿九将丫鬟青青递过来的小白片片接过来,面无表情地就放进了嘴里……
他额头上青筋直跳,连忙一路跑走,嘴里还在嘟囔,“这个是什么人,竟然吃自己的脚皮!”
梅廿九和丫鬟听着洛宸夜的干呕声一路飘远,不禁哈哈大笑。
青青憋笑已经憋得很辛苦,她一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说:“蝶小姐,你,你这样捉弄三公子……”
晴影也笑着,却说:“这样好啊,谁叫三公子老是欺负蝶小姐呢!”
青青笑着端过一个笸箩,问梅廿九,“小姐,这些水煮五香花生还要剥皮吗?”
梅廿九点点头,道:“当然要了,这些花生仁母亲还要做点心呢。”说完她剥下五香花生米的那一小片白白的外皮,调皮地放在了嘴里。
经此后,洛宸夜见了梅廿九,即使是一脸嫌恶却也不敢再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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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无限好,梅廿九在梅树下席地而坐,洛宸星拿着木梳为她梳理着一头青丝。
梅廿九那浓云泼墨一样的长发,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洛宸星先从发根开始,再梳通发丝的中部,直至最后从发根至发梢全梳通……他忍不住用手轻抚梅廿九的一头青丝,她的秀发亮泽,柔顺轻盈,就像一匹上好的绸缎。
洛宸星一边梳理着,一边道:“小蝶,以后你长大了,该是你的夫君为你梳长发了……”
还有半截话藏在他心里没有说出来,“为你梳理头发其实是很美好的感受,真想这么一直为你梳理下去永远都不要停止……”
梅廿九摇摇头,道:“我才不要夫君梳理我的头发呢。我只要二哥帮我梳……”
“真的么?”洛宸星的言语中带着颤抖。
“当然,”梅廿九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朝着洛宸星微笑,她的二哥这么好,她希望他永远都在她的身旁,做她的哥哥,当她的保护。
他对她的好与关心,让她的心底无比温暖。
洛宸星坐在梅廿九的身后,却为她这句无心的话激动得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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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又帮着小蝶梳理头发了!”洛宸夜的声音在他们的耳畔响起。
“宸夜,你也来了?”洛宸星微笑着说。
洛宸夜点点头,看着梅廿九,脸上带着嘲弄说:“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二哥帮你梳头,羞不羞啊你!”
梅廿九没有回答他,却在旁边百无聊赖地在衣裳上找到了一根掉的头发,拿在纤手上揉着揉成了一小团,然后放在白玉般的手心里装作欣赏。
洛宸夜斜着眼睛看到,便问她:“那是什么?”
梅廿九一脸平静道:“这是我刚发现的一个死苍蝇,不知道死了多久,已经干掉啦。”
洛宸夜呲着牙:“还不速速扔掉?”
梅廿九一边说着:“多好玩啊”,一边将手中的东西又含在嘴里给他看……
洛宸夜跳着脚逃开,边跑边说:“这个女人是疯了,好可怕,可怕……”
洛宸星早已笑得前仰后合,半晌他强忍着笑看着梅廿九,道:“小蝶,你怎么这么顽皮?”
梅廿九低笑一声,道:“谁叫三哥老是戏弄我?我也捉弄他一回好了。”
洛宸星笑着摇摇头,梅廿九回眸一笑,洛宸星不由将她揽住,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梅廿九靠在洛宸星的怀中,觉得四周一片安宁静谧。
现在的她,是幸福的。
有父母哥哥疼着她,这种“家”的温暖,是她做妖时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看来,做人也有做人的好处,不然何来“酸甜苦辣、人生百味”一说呢?
梅廿九与洛宸星静静相偎,却没发现身后站着一个颀长的身影,那个身影已经站立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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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廿九在兰心阁的庭院里快乐地旋转着,院子里空无一人。
梅十五随着洛瑞德去梨园听戏了,而青青与晴影,梅廿九也让她们早点去休息了。
反正梅廿九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独处。
难得的周围没有人影,梅廿九在院落里飞旋舞动着,她曼妙的身影如同一片柳絮翻飞,轻柔地落在地上与廊沿……
她娇笑着一个回转身,却撞上了身后的一个人!
她大吃一惊,颤声问道:“是谁?”话刚一出口,她已看见了面前站的是好几日不见人影的洛宸天!
她垂下头,怯怯道:“大,大哥……”
“我说过了,别叫我哥哥,”洛宸天面色暗沉,一双深邃的俊目紧紧盯着梅廿九。
梅廿九咬住下唇,不敢抬头看他那双邪佞而冷酷的眼睛。
她还未张口再说话,却被他用手一把抬起下巴,他直视着她,道:“你年纪虽小,却已经可以开始蛊惑男人了么?”
梅廿九惊惶地看着他,眼里慢慢蒙上了一层泪水,她哽咽道:“我,我没有……”
“那今天在梅林里和二弟调笑的那个人是谁?”
“不是,我没有,没有,我一直视二哥为我敬重的哥哥……”梅廿九急忙辩解。
“哥哥?你叫他还叫得挺好听的!”洛宸天冷哼一声,用力捏紧了梅廿九的下巴。
“痛……”梅廿九转头想逃开他的用劲的手,他捏得她很痛。
但洛宸天却不让她逃走,他有力的胳膊一揽,将她的小身子紧抱在怀中。
少年身上的那种青春骚动与愤怒让他不能自己,他贴在她耳边道:“不是说你是属于我的吗?你竟敢背着我和别人在一起?”
梅廿九畏缩地颤抖着,她清楚感觉到了面前这个少年全身正凛凛散发的危险性,她嗫嚅道:“不,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