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意思?威胁吗?蔡鸡紧张地思索着。巴山也站了起来:“那个婊子要回来?”
苏毓琳走到南月身边,蹲下来问:“他刚才是不是接了一个电话?”
蔡鸡盯着南月的红唇,如果曲鸣刚才是接到温怡的电话,肯定没有心情再搞女人。可他为什么不对自己和巴山说,就一个人走了呢?
南月咯咯笑着说:“不知道呢……”
这个贱货!蔡鸡心里大骂一声,连忙拿出手机,打给曲鸣,可一连打了十几遍,都没有人接听。
“大屌,你去学校!我去他家里!咱们分头去找老大,找到就去学校!”
不知道温怡在哪里,也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报复手段,这个时候蔡鸡觉得滨大的宿舍才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他最怕的是老大接到电话,一个人去见温怡,万一出什么事,麻烦就大了。
曲鸣把车开走了,蔡鸡和巴山只能坐着黄毛等人的摩托分头去找。
所有男人都离开了,酒吧里冷清下来。苏毓琳把没吸完的香烟扔进酒杯,然后用纸巾抹去下体的污物,穿上内衣。
杨芸像受惊的小兔一样瑟缩在沙发一角,她双臂抱着身子,那对与她娇小身体毫不相衬的丰乳大半裸露在外,闪动着白亮的光泽。
苏毓琳抽几张纸巾递给她,杨芸默默接过来,然后低下头。苏毓琳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地说:“不用怕。”
杨芸仰起脸,努力露出一个笑容。
“我们什么都没有。”苏毓琳微笑着说:“所以什么都不用怕。”
“我知道。”杨芸小声说:“我不怪你。是我自己的命不好。”
南月赤裸着洁白的胴体,像女一样优雅地走过来,然后拿起酒杯,将一整杯红酒泼在杨芸脸上。
“你在替周东华觉得委屈吗?”南月冷漠地说:“那样的男朋友,还不如一条狗。至少狗不会在你倒霉的时候自己离开。”
杨芸闭上眼睛,泪水混着红酒从她姣好的面孔上淌落下来。
苏毓琳搂住她的肩膀,柔声说:“相信我,他会原谅你的。”
南月毫不留情地说:“你跟曲鸣睡过,跟蔡鸡和巴山睡过,跟红狼社那一窝爬虫都睡过,那又怎么样?看看我,为了一点药物,我要给五六个男人口交,去舔他们的阴茎,让那些认识或者不认识的男人随便趴在我身上。你只用躺在那里让他们上就可以,我还要让他们开心,你觉得自己很委屈吗?周东华呢?他无非是女朋友被人上过,跟你受的委屈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不要说了……”杨芸小声央求:“不要再说了,好吗?”
“你觉得周东华很吃亏是吗?好啊,曲鸣也有女朋友,你也见过的,很漂亮对吧?”南月轻轻笑了起来:“想给你的男朋友补偿吗?小美女。”
杨芸摀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涌出。
苏毓琳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有你的帮忙,我们才能做到这一步。不用怕,以后的事情我会替你做好……”
杨芸点了点头。
安抚了杨芸,苏毓琳抬起眼晴:“刚才怎么回事?”
南月平静地说:“是他自己软掉的。”
苏毓琳若有所思:“真怪。”
“不怪。”南月说:“他长期服用类固醇,造成雄性激素分泌紊乱。突然停止服用,会出现戒断性生理反应。我可以肯定,他现在经常性出现肌肉痛疼、身体不适,而且暴躁易怒、情绪失控。同时他还在进行长时间大运动量的锻炼,这完全是自寻死路。从医学角度讲,这种状况会引起睪丸素分泌急剧下降,最常见的症状之一,就是心理抑郁,以及因此产生的心理性功能障碍。”
“所以他干到一半就软了?”
南月笑了起来:“可能是因为我没有满足他的征服欲吧。”
苏毓琳也笑了起来:“是啊。很可能。”
“现在我们知道的受害人有我、杨芸和景俪,庄董事是第四个。”
“也许是第五个。你忘了陆婷。”
南月冷静地说:“她不算。”
苏毓琳没有为此和南月争执:“我们已经从你们的状况推断出,药物期限大概是十天。也就是说,如果他确实对庄董事使用了同样的药物,那么我们大概还有一周的时间。”
“这么快吗?”南月抱起手臂,如水的眼眸望着苏毓琳,忽然说:“你在担心什么?”
苏毓琳回望着她,认真说:“我怕庄董事会揭穿他,让他去坐牢。”
“那样啊……”南月说:“庄董事也许真会这么蠢呢。”
她们一个字都没有提到温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