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姨买了一大袋子的冰淇淋,让我有了发泄对象,大姨吃了三根就不行了,整个人蔫蔫的靠着椅背上有气无力的。
我刚要拆下第十根冰淇淋的包装时,妈妈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了,旁边依旧跟着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两人晃晃悠悠的走着,居然也一人拿着一根冰棍。
这彷佛男女朋友一般的场景让我血压飙升,我知道,我更在意的是他们走在一起时的那种天造地设的感觉。
我手上的可爱多瞬间不香了,胡乱往袋子里一塞,丢到了后座。
大姨说的没错,没有人比他和妈妈更合适的了,要是我没有对妈妈产生畸形的感情,他也许会是个优秀的伴侣和父亲,我也能多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或妹妹,缘之空也很刺激不是吗?
我猛地摇摇头,将妈妈嫁为人妇的分支赶出了脑袋,那个男人再合适也没有我和妈妈相性高,我可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原装的不比他厂的强?
妈妈和那个叫弭明诚的男人,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关系就被拉近到这个地步了,这个男人的威胁等级比我想象的还要高,而且妈妈对这个男人的观感绝对不差,可惜这烂系统没办法侦测到妈妈对其他人的好感度。
我掐了正在哼哼唧唧的大姨一把,大姨刚要发飙,我努了努嘴,示意大姨目标已经出现,大姨不满的揉了揉胳膊,还是发动了汽车,慢慢的跟在了后面。
万幸这回妈妈没有再和那个男人去往别的地方,而是径直走回了之前的餐厅,我刚要松了口气,总算是结束了,没想到那个男人竟跟着妈妈一起走进了地下车库,我这才想起来弭明诚好像只是在这边旅游的,应该不是开车来的吧,难不成……
没多久,妈妈的小宝马就驶了出来,副驾驶上果然坐着那个男人!
可恶啊!你一个大男人就不会矜持点打个滴滴吗?居然让相亲的女士送你回去?
虽然我知道这很有可能是妈妈出于礼貌主动提出来的,可我还是不爽到了极点!妈妈的副驾驶是我的专座啊!
妈妈的车转眼已经驶出一段距离了,眼看就要消失在视线里,大姨还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彷佛被那三根冰棍下了一半的血条,丝毫没有踩油门的意思。
“快跟上去啊老姨!人都快没影了!”
大姨在我的催促下终于发动了汽车,却开上了。
我有些气急败坏的吼道:“方向错了啊!老姨你脑子被冰坏了吗?”
大姨看都懒得看我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道:“脑子坏没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肚子是肯定坏了。”
说罢开始猛踩油门,往家里飙去,我就这么被迫的与妈妈背道而驰,心里担心着妈妈应该把那个男人送到地方就走了吧,不会再上去坐坐吧……
大姨原本白里透红的俏脸已经面无血色,苍白的可怕,紧咬着牙关,似乎在忍耐着什么,我也没冷血到不顾大姨的死活,尽量安静不去打扰大姨,因为此时的车速都快上100码了,这特么是市区啊!
上天彷佛也害怕大姨翻车,到时候就是整个世界陪葬了,一路上有惊无险的开回了小区。
大姨一下车就冲到了电梯前,疯狂的戳着电梯的按钮,电梯自然不会因为你撞击的速度而更快到来,好不容易捱到了家门口,我却发现钥匙落在车里了。
大姨难以置信的看着我,眼充斥着绝望和杀气,我不等大姨开口,估计她现在也很难开口了,连忙抢过大姨的车钥匙,还好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人,电梯依旧停在那里。
几经周折,我终于拿到钥匙回到了家门口,大姨整个人已经双手抱着膝盖,蜷缩在地上,双腿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套在高跟鞋里的黑丝小脚呈内八字的颤抖着。
大姨已经到了极限了,要是真的因为我的马虎留下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我都不敢想象疯狂的大姨会不会给我来个三刀六洞。
房门打开的瞬间,我松了一口气,要是发生了钥匙断裂、锁舌卡死之类的狗血事情,我今天就得以这副血肉之躯硬刚防盗门了。
我搀扶着大姨站了起来,大姨艰难的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动着,整个身子都在疯狂的颤抖着。
我看着都难受,本想将大姨直接抱到卫生间,刚伸出手去,又猛地想到,要是我这一抱,挤压到某个到了极限的部位……我真的是万死难以辞其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