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几天,除了晚上打地铺,女人就像一个妻子一般照顾着景永安,给他洗衣,给他做饭,还拉着他一起去买菜,看着女人为了几毛钱和小摊贩争的有来有回,心里泛起一丝涟漪,眼前的这一切才是他真正向往的生活,景永安其实就像他父母给他起的名字一般,不过是希望一辈子永远平平安安就够了。
平心而论,赵晓芸在自己生病的那几天是对自己照顾有加,然而到底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生活中基本上都是自己在照顾着她,她又抛下了一切跟着自己,自己内心深处一直对她有一种愧疚和负罪感,生怕哪里做的不好辜负了她的期望,对不起她的付出。
这种感觉与日俱增,压力也越来越大,自己只能一直埋头工作,借着拼命加班才能抵消一二,结果到头来,拼命的努力却成了一个笑话,没有赵家自己能有现在的成就吗?景永安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的想到,这其中,会不会也有妻子的意思。
赵晓芸只要放弃和自己在一起,自然就能回去当她的公主,眼前的女人从身材到样貌不及妻子之万一,甚至高中都没有毕业,父母也被高利贷逼死,没了自己,又得只身一人去那群狼环伺的酒吧陪酒,说不定哪天就被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景永安发现自己逐渐喜欢上和这个方方面面远远比不上自己的普通女孩在一起的感觉,以前的生活竟让自己感到有些厌倦。
回到了家里,妻子像往常一般热情的迎接自己,看着妻子娇美的笑颜,景永安只觉得愈发的愧疚,不仅仅是自己出了轨,自己甚至于有些恐惧回到这个家。
一进家门,如山般的压力又压在了心头让自己喘不过气,景永安开始怀念和那个女人在一起的日子,那种轻松自在,那种普通人的日子,让景永安下定了某种决心。
在孩子出生的那一刻,确认了母子平安后,景永安向妻子提出了离婚,不顾妻子惊诧错愕的眼,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后,景永安推门而去。
赵老爷子雷霆震怒,你把我女儿拐走的帐还没跟你算,居然还敢因为一个欢场的女子抛妻弃子,当即连打数个电话,直接将即将起飞的飞机截停了下来。
赵晓芸得到赵诗芸的线报,慌忙赶到了现场,眼见自己的爱人,或者说曾经想要托付一生的男人,鼻青脸肿的被捆成了一个粽子,旁边同样躺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赵晓芸苦笑一声,自己这下真就成了反派的Boss了,再晚一点,都不知道要去那条河捞他了。
赵老爷子见小女儿亲自来了,知道这两人是动不了,重重的叹了口气,走的到一旁打电话训大女儿去了。
赵晓芸亲自给景永安松了绑,却没去管那女人,男人低着头不敢看她,赵晓芸异常平静,轻声说道:“你是我自己选的男人,我不怪你,是我自己看走了眼,你走吧,永远别再回来,我会对儿子说他爸爸已经死了。对了,我百度过了,丈夫婚内出轨,而且还在妻子怀孕期间,房子可都归我了哦,哈哈哈……”
赵晓芸转身,泪流满面,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的男人,跪在地上,不停的抽打着自己的耳光,痛哭流涕。
还在坐月子的赵晓芸抑郁寡欢,大病了一场,支走了陪护的家人后,赵晓芸将被单拧成了一条绳子,挂在了梁上,就在她将脖子套进绳圈,即将踢掉椅子的时候,一声嘹亮的啼哭从床边的摇篮内传出。
赵晓芸不顾一切的奔向自己的儿子,不顾从椅子上摔下来的疼痛,连滚带爬的伏在了婴儿车旁,轻柔的将襁褓里的儿子抱了起来,嚎啕大哭。
说来也怪,男婴在被母亲抱起来的瞬间,就停止了哭泣,一双乌黑灵动的大眼睛,好的四处打量着,最后一瞬不瞬的看着赵晓芸的眼睛,笑了出来。
这一刹那,犹如一道破晓的阳光,势不可挡的穿透了重重的乌云,驱散了所有的黑暗,照亮了她布满阴霾的世界。
情绪发泄出来之后,赵晓芸放弃了寻死觅活的念头,看着怀里的儿子,轻轻的将额头抵在男婴稚嫩的头上。
“从今以后,你就是妈妈的太阳,你的名字,叫做赵亮。”
男婴似有所感,挣扎着将小手从襁褓中抽了出来,抚在妈妈布满泪痕的脸颊上……
*********
“喂,大姨,你还在线吗?不是要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发什么呆呢?”
我将手里捏着的虾头往大姨身上一丢,好死不死的卡在大姨的头发上,大姨惊叫一声,手舞足蹈的想要将脑袋上的虾头拍掉,却忘了自己两只手上油腻腻的,拨弄的满头发都是。
大姨实在是受不了了,起身冲向了卫生间,我趁机将大姨拨好的一盘虾肉端了过来。
等大姨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劳动成果不翼而飞了,一屁股坐到了我身旁,一把将我的脖子卡住,脑袋蹭着香软的乳房,说实话我倒是有点享受,如果不是脖子上的手力道越来越大的话……
“我错了,我错了,我还你就是了……那个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连忙转移着话题,大姨这才恨恨的放开了我的脑袋,将整盆虾端到了我面前,明摆着是偷一罚十了。
“后来哪有什么事,就是你爸跟一个小姐跑了,别瞎打听了。”
我一愣,手上没控制好力道,将一只虾扯成了两截。什么样的天仙能将爸爸从妈妈手里夺走?我要是有妈妈这样的老婆,每天不日到她起不来床我都不放心出门。
随即我也释然了,那么些个大明星的老婆也是一个比一个水灵,然而该嫖娼嫖娼,该出轨出轨,一点都不带耽误的。看来爸爸就是那种家花不如野花香的尿性,我怎么是恰恰相反……
大姨忽然凑到我耳旁,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改主意了。”
“嗯?什么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