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撇了撇嘴,赌气般把我搂的更紧了。
“是是是,我儿子出生的时候我就该离家出走了!我看你就是嫉妒,你有儿子可以搂吗?就算有,也没有我儿子高,没我儿子帅!”
“我先帮你在我的事务所挂个号,早晚有你用到的时候!”
大姨的火药味很浓,我当然知道我这个罪魁祸首做了什么,事实上大姨的反应比我想象中平静许多,我更怕大姨和妈妈互怼着一上火就把我昨晚干的好事爆了出来,连忙轻轻挣脱了妈妈,来到大姨身边,指的一地的残渣谄媚的说着同样的一套说辞。
大姨明摆着是不信,尤其是我还是第一个出来的,然而这方面的事情任谁也是抓瞎,并且昨天厨房的那股阴森的感觉确实是消失了,大姨也只能是保留怀疑,暂且相信。
妈妈开开心心的去做饭了,这几天游戏不敢玩,厕所不敢去,就连做饭时都怕水槽里探出个脑袋来。
早餐弄的格外的丰盛,大姨没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对着妈妈说道:“我看要不把这房子卖了再重新买吧,这里太危险了,实在不行就回老家,你都多久没回去看爸爸妈妈了,妈妈可念你的紧,又不敢来找你。”
不知道是提到家人还是卖房子的事情,妈妈的好心情一下就消失了。
“不卖!打死我都不可能卖了它!亮亮说的你也听见了,那观音像自己碎了一地你也看见了,你要是害怕就回去吧,这里有我们母子俩就够了。”
大姨的脸色阴晴不定,更多的时候都是在盯着我,似乎是很不放心妈妈和我单独在一起。
“你让我来,我几百公里饭都没吃就赶了过来,现在不需要我了,就让我滚了?赵晓芸,你要不要脸,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那时候一样任性?再说了,我去马尔代夫的机票已经退了,这段时间我就住这当度假了,衣食住行你都得给我报销!”
“报销就报销!不过你得开发票!”
我埋着头默默扒饭,竭尽全力的降低存在感,生怕被她们唇枪舌剑走火误伤了友军。
本来是庆祝的早饭变得有些压抑,妈妈一声不吭的提包上班去了,大姨也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我自觉的刷完碗筷,又将那一地碎渣打扫干净,坐在沙发上心不宁的,一静下来脑子里就跟放电影一般浮现出大姨的翘臀,回味和后患都接近于无穷。
我心乱如麻,根本就坐不住,起身将卫生间里里外外洗了一遍,把贴满各个犄角旮旯的符箓都撕下来扔进了垃圾桶,下楼扔完垃圾,大姨依旧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了,就好像抱着个随时有可能爆炸的哑弹,如鲠在喉的感觉快把我逼疯了,我终于下定决心,来到客房门前,敲了敲房门,大姨没应声。
家里就剩我和她两个人,大姨自然知道在门外的是谁,等了几分钟始终不见大姨来开门,我只能硬着头皮大声喊了一句:“大姨,是我,我有事情想要问您,您现在方便吗?”
又等了几分钟,房间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试了下门把手,并没有锁住,我一咬牙,推门而进。
“我要进来了哦。”
小心翼翼的推开了门,生怕看到大姨在换衣服什么的,好在大姨衣着整齐的坐在书桌前用笔记本搜索着什么,脸上又戴上那副金丝眼镜。
看见我推门进来,大姨正在键盘上飞舞的双手下意识的捂住了屁股,愣了一秒又马上放回到电脑上。
大姨斜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
我只能硬着头皮道:“那个……大姨……关于昨天晚上……”
大姨猛的合上了笔记本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却还是不发一言。
我心思电转,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赖!只有赖到底,才能博得一线生机。
“我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下床之后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早上醒来却是躺在了床上,是您帮我抬上去的吗?”
大姨眯起了眼睛,用中指推了推眼镜,狐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我咽了口唾沫,如小鸡啄米一般点着脑袋。
大姨又沉默了,我如同等待判刑的犯人一般紧张。
“昨晚……昨晚你一下床就突然晕倒了,姨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抱到床上,你回头可得请我吃饭,可别想着一顿麻辣烫就打发了。”
我心中一阵狂喜,大姨信了!大姨竟然这么轻易就相信了我,心头的积郁一扫而空。
“没问题没问题,去哪儿吃只要您一句话!”
“姨姨花大价钱做的指甲可都被你弄坏了……”
“我赔!我赔!”我激动的喊道,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
“人家前天刚买的内裤,也都被你撕烂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