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狗急了会跳墙,在生死之间我爆发出了巨大的潜力,整个过程竟只花了30秒。来不及喘口气,拿起妈妈床头柜上的纸巾盒,迅速抽了几张,将白色的粘稠液体都擦拭干净,揉成一团塞到了口袋。
然而床上莫名出现的大片湿渍怎么看都很可疑啊,我计上心头,跑出了妈妈的卧室,一开始掩上没有关闭的房门节省了不少时间,来到卫生间,拿了个脸盆接了点冷水,随便抽了一条毛巾,又到厨房拿暖水壶掺了点热水。
回到妈妈床边时,时间只剩下了3秒,我赶忙将脸盆放在我那团犯罪痕迹旁边,舀了点水在湿痕上抹了抹后,用毛巾在脸盆里划拉了几下,正拧干时,倒计时走到了头,最后的一个“Z”也彻底破灭,妈妈的眼皮颤了两颤,缓缓地睁开了。
妈妈睁着朦胧的睡眼看着我,过了好一会才有了焦距,她看了看拧毛巾的我,又看了看放在床上的洗脸盆道:“亮亮,你拿着妈妈的毛巾和洗脚盆在干什么?”
洗脚盆?我脸上正做出一副发现沉睡十年的植物人苏醒了的欣喜表情,僵硬的低下头仔细打量了一下,我居然拿着妈妈洗脸的毛巾在我的洗脚盆里荡来荡去的。不过妈妈,你的角度还真实清呢,这是特么重点吗。
我连忙转移话题道:“妈妈你感觉怎么样,刚才你在厨房突然就昏倒了,吓死我了。”
妈妈的关注点果然被我吸引了过去,“当时我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妈妈缓缓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眉头微微一皱,看着床边上一摊水渍道:“都说了别图方便就把水盆直接搁在床上,你看你,床单都打湿了。”
喂喂喂,这也不是重点吧,咱能聊点正事吗,我生怕妈妈盯着那片水渍看出点什么来,再次开口道:“妈妈,您是不是迟到了啊?”
妈妈猛地一惊,窜了起来哇哇乱叫得四处找着手机。
我当然知道妈妈的手机在‘昏倒’时从睡衣口袋掉了出来,自然不会把手机捡到妈妈卧室干扰到我的大事。
妈妈在满卧室找了一圈无果的时候,我假装不经意地说道:“会不会掉在厨房了啊?”
妈妈彷佛醍醐灌顶一般冲向了厨房,果然手机就在地板上静静地躺着。打开一看,锁屏界面就有一排的未接电话和微信消息。
我跟着妈妈出了卧室,看着妈妈在厨房找到手机后就悄悄折返了回去,只是隐约听到妈妈在打电话,零星传来“儿子”“车祸”“请假”等字眼不知道在干什么。
返回妈妈的卧室,借着端水盆的机会,我再次贴近了那片水渍,确认了我的鼻子没有堵之后我才放心的端着水盆出去了。
刚出卧室门就差点和妈妈撞了个满怀,妈妈正赤着脚,应该是要回去穿鞋子,我刚要和妈妈擦肩而过就被妈妈叫住了。
“妈妈今天请假了,你呆会不要出去。”
说完就关上了门,还反锁上了。
果然是要秋后问斩了,不过比起我刚才犯的事,通宵这种东西还能叫事?洒洒水啦。
把毛巾放回卫生间后,我大马金刀的往沙发上一坐,电影正放到高能阶段,声音却小到只有凑近了才能听见,餐桌上帮妈妈做好的菜妈妈也一定看见了,一箭双雕,减刑计划通。
我坐在沙发上揉着发软的腿肚,这两个小时的经历简直比中考还惊险,我居然和妈妈舌吻了,不仅看到了我来到这个世上的通道,还和妈妈下面的娇唇接吻了,虽然没能确认妈妈胸前的樱桃的形状,但我能活着全身而退还奢望什么呢,活着总有机会。
突然,我脖子一紧,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潜行到我的背后,纤细的胳膊紧紧箍住我的脖子,妈妈的俏脸贴近我的耳边恶狠狠地道:“小王八蛋,你害老娘这个月的全勤奖没了,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哼哼……”
说着,妈妈手上逐渐加重了力气,我早就想好了对策,挣扎着说道:“我……前天和班长对了下答案……这次考还不错……就有点兴奋得睡不着……”
提到中考,妈妈放松了对我的钳制,班长是学霸中的学霸,他的答案当参考答案都不为过。但是劫富济贫就不是犯罪了吗,虽然理由勉强算正当,但是通宵的事实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抹消的。
最后的判决是,“劳改”一周,“罚俸”半个月,记“大过”一次。
三次大过,一根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