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花去一个小时,看来还需要一个小时。但她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宫韶兰终于插好了花,白色的细颈瓶里,一枝兰花从碧叶中蜿蜒伸出,瓶净如玉,那兰花却红艳胜火,宁静中蕴藏着无限生机。
姚凝赞叹说:“太美了,简直像活的一样。”
宫韶兰擦着手说:“没有根,开不了几日。”
“就是有根又能看得了几日?只要这一刻是美的就好。”
“不一样。有根,它明年还会再开。这一枝谢了就没有了。”
姚凝笑了笑不再争论:“还剩了一枝,我帮你簪上好了。”她把余下的一枝兰花簪在宫韶兰髻上,笑着说:“比瓶里插得还好看。”
宫韶兰对镜照了照,一边说:“苏太太好久没来了呢。”
“啊?你还不知道?”陈太太大惊小怪地说:“苏先生破产了,俱乐部已经终止了苏太太的会员资格。前些天我在路上见她,人整个胖了一圈,哎呀,真是太苦了……”
宫韶兰想了想,竟然想不起苏太太的面容。人与人就这样擦肩而过,似乎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陈太太、赵太太、姚小姐,你们都在这儿呢。”一个胖胖的妇人拿着包走过来。
“刘太太怎么这么高兴?是不是有喜事了?”陈太太连忙问。
刘太太笑容满面:“算不上什么喜事,我开了家店,下个月开业,我给你们都留了位置,可一定要来啊。”
“开店啊,一定要去的。做什么买卖?”
“都是些不值钱的首饰,陈太太肯定看不上眼的。”
姚凝说:“先恭喜刘太太发财了。”
刘太太摇着手说:“发什么财啊,整天闲得没事,就当花钱找个事做。赵太太……”
她热情地对宫韶兰说:“开业剪彩我请了几个明星,还少一名嘉宾,到时候你来帮忙好不好?”
“我?”宫韶兰诧异地说。
“当然是你了。赵太太这样的美人,往那里一站,连明星都比下去了呢。”
宫韶兰纠缠不过,只好答应下来,刘太太又说了半天,这才满意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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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赵晋安正靠在床头,伸着胳膊,一手拿着注射器,针头刺进静脉。
暗红色的血液涌入针管,赵晋安半眯着眼,享受着回血的快感,最后才恋恋不舍地把混着药物的血液重新推回静脉,吐了口气。
宫韶兰冷冷看着这一幕,那对翠绿的翡翠耳环在颊侧轻轻摇晃。
赵晋安睁开眼,精焕发地翻身下床,一边打着领带,一边说:“今晚有笔生意要谈,我出去一趟。”
他穿好西装,从宫韶兰身边走过。宫韶兰没问他去哪里,也没问他去多久。
临出门时赵晋安似乎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包结晶粉末:“这是你的一份。”
赵晋安把安琪儿塞到宫韶兰手里,然后凑到妻子耳边,说:“都说刚吸食过毒品的人会有强烈的性欲,可你好像还和以前一样冷淡。”
关门声从身后响起,宫韶兰捏着手中光滑的塑料包装,慢慢咬紧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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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白美的纤足从丝被下伸出,足尖用力挺直,接着勾过来,在床单微微颤抖。然后再次用力甩出,连带着从被下露出一条雪白柔润的美腿。
那两条光洁的玉腿又长又白,充满迷人的曲线。它们在床上不停弯曲、挺直,来回扭动,忽然紧紧夹在一起,把丝被夹在大腿中间。
两手在被下拼命揉动,不多时,手指的动作忽然停止,紧接着,那两条美腿剧烈地哆嗦起来。
蒙住头脸的妇人在被下发出一声呻吟,那声音既喜悦又痛苦,充斥着无尽的欢愉与悲哀。
宫韶兰躲在被下无声地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