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是在电视里看,才想起这个叫唐漪的小运动员的“来历”……原本是控江三中里练垒球的,但是技术平平,根本没机会参加河东、北海这样的省份的垒球队,也不知道通了什么关系,走了什么后门,居然来曲棍球队里混个名额?自己隐约记得……在自己还在位期间,和晚晴集团谈判关于水上中心的时候,晚晴集团的一个什么副总谈到过这个唐漪……是晚晴的“关系户”“加塞”的?看着这个唐漪,在镜头前那嫣然一笑、仪态万千、闭月羞花的模样,两颗奶子骚骚的跳动的时候,陈礼的鸡巴又硬了。曲棍球队才成立不久,居然藏有这样的小美女……如果自己还在位,捞过来玩玩也是很正常的啊,玩不到,摸两下占点便宜也好啊……可惜,自己估计再也没有品尝这些新生代女运动员小将身体的机会了……真不知道这种“有样貌,没实力”的小花瓶,是要被哪个领导弄到床上去爽个够了。
“都要怪小鹿那个小婊子……”陈礼狠狠的叹了口气,甚至在自己因为看到电视屏幕里沈玫儿、唐漪这样的小美女,又想到了被他称为“小鹿”的陆咪,而狠狠的在自己又饥渴起来的鸡巴上搓了两把。
全运会虽然在C国体育界算是“大事”,但是因为关注度不高,卫视转播了几场重要的比赛,也就开始播放新一期的《依然有约》了,也不可能为了小小的“全运会”而改变原定的播出计划。屏幕上,卓依兰那张艳冠河西的脸蛋,又风姿卓越的微笑着出现在镜头前,今天她的访谈嘉宾是河西大学的校长肖亚兵,讲的话题又是非常犀利,主要是针对学术造假……
但是这些节目,陈礼是没什么兴趣看下去了,即使是以前,自己还在任职时,肖亚兵、卓依兰这种级别的河溪人也不是他能轻易高攀的起的,何况今日。看看窗外夜色阑珊,山区小镇的道路上几乎连个行人都没有,单调的柏油小路只能双向勉强通行,偶尔来往一两辆“突突突”的燃油小摩托,只靠几盏老式的路灯照明,远处乌影彤彤、墨色交染的是大罗山那巍峨的深浅叠印……这地界儿真是安静,习惯了河溪的灯火,习惯了TOP FUN的喧嚣,真是不能想象原来夜还可以是这样的,甚至有一种错觉,自己可以在这里呆上一阵子,纪委也不可能找过来一样……
当然,他也知道那只是幻想,他披起了一件衣服,决定一个人出去走走散散步……
该死的小鹿,你这婊子养到小婊子,你究竟躲在哪间房里呢?
他想到小鹿,想到她的小奶子、小屄、小屁股,想到她第一次失身于自己时的痛苦表情和逐渐变得淫荡世故的体态。
他想到女儿,这一次是孤独和惶恐中对亲人的眷恋,不再仅仅是垂涎思慕女儿陈樱的肉体:樱樱,樱樱,你这会儿在哪里呢?
他甚至想到了亡妻,但是撇撇头,又把那个最后只留给自己一副叨叨、枯黄肌瘦的病态的女人,从自己的脑海中赶出去。
他想到了刘铁铭局长,那个老草包、老王八蛋,如今却是自己唯一的指望,但愿老刘还能看在同事一场的份上,拉自己一把。
他想到了石川跃,真没想到一眨眼过去了那么多年,自己还是被石家人,甚至是石家的一个纨绔晚辈压在仕途上,真是那句话“朝中无人莫做官”……
他想到了……
忽然之间,走着走着,一路胡思乱想的他,有点愣的看着前方一条小岔路上的情形:小镇上到了晚间,并没有什么店铺还会开着门,但是那岔路上有一排绿色门框的半掩着的门面房,却明显亮着灯火,还挂着一盏破旧的霓虹招牌灯……
“发夹头网吧”
对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如今的C国,即使是山区,网吧这种特殊的营业场所,至少也能铺到镇一级的单位上。而像陆咪这种年纪不懂事的丫头,既然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躲着,镇上也没什么娱乐项目,一定会熬不住,晚上肯定是在网吧里玩那些年轻人才玩的、自己也看不懂的东西啊!!!而这种镇子上估计网吧也只有这么一两家吧。
陈礼的呼吸都粗重起来,眼睛里开始冒出饿狼一样的狰狞。
他深深得吸了一口气,努力在平复自己的激动,脑子里在飞快的在转着……他必须要找到陆咪,然后第一时间带陆咪回河溪去“解释情况”,这才是眼下他能获得最好下场的唯一机会……但是他又必须控制好陆咪的情绪,他要带回去的是一个说明情况的陆咪,而不是一个撒泼打滚的小妓女。但是如今,自己既没有任何的资源可以去贿赂或者收买陆咪,也没有任何的威力可以真的去恫吓陆咪了……甚至,自己还有一大堆把柄落在陆咪手里……虽然这个小婊子到底年纪小,懂的事不多,但是自己依旧要小心处理。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缩了缩肩膀,将脑袋尽量埋得低一些,迈步进了这家“发夹头网吧”。以他的年龄和身份,其实也不太懂这种地方的消费习惯和生活形态,在前台这里不知所云的扔下二十块钱,“开了一台机器”……拿了个写着一串数字的号码牌,就蹑手蹑脚的进到了昏暗的大厅里面……
相比这种小镇的空气清醒,这个大厅里的气味就稍稍有些污浊,大厅里挤着三四十台电脑,这会儿夜深了,只稀稀拉拉坐着十来个缩成一团,噼里啪啦在键盘和鼠标上耕耘的人影,有男也有女,但是陈礼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自己说熟悉的那个娇小玲珑、妩媚窈窕的背影。
再往里走,迈过一道墙壁,里头又有十来台乱七八糟堆放的电脑,靠着内墙,却仿佛是几间用隔板隔开的所谓“小包间”。
他稳了稳,装作路过的模样,轻手轻脚的一间间的走过去,稍稍都探头朝里面看看……头两间都是空的,第三间里是一个小刺毛头在看着动画片,第四间里一个猥琐的枯瘦男生正搂着一个小妞在摸玩胡闹,也不是陈礼要找的人……
就在陈礼快要皱眉失望离开的时候,他才注意到,在走道的尽头,还有几间略干净一些、略宽敞一些的小包房……里面隐隐有人影人声。
他踱步过去,还没有来得及探头进去观望,就听到了一阵银铃般的少女笑声,似乎是有人在网吧包间里打电话:
“咯咯……咯咯……想得美……”
“咯咯……别啰嗦了,过几天,过几天就回去找你……”
“咯咯……臭不要脸,不说了……我可下了啊……我还要看全运会呢,我可是运动员……”
“咯咯……滚蛋,就这样,我挂了啊……哈哈……知道了知道了……”
那娇蛮的,却掩饰不住童真的声音,那银铃一般,其实还是纯纯的却已经带上风尘色的口音,他很熟悉。曾经,就是那种声音,在自己的胯下,娇滴滴的发出痛苦而缠绵的呻吟;曾经,就是那种声音,在凄洌和无奈的向自己诉说过少女的梦碎,只是为了满足他射精时的快感。
居然真的是陆咪!
这个把河西体坛撬动得天翻地覆的玲珑娇小的高中生,河西游泳队的备选队员,正穿着一件贴胸塑身的弹力小背心,顶着诱人的奶包,裸着一对娇媚的脚丫,一个人窝在屏幕前,看着网上转播的“江子晏全运会失误集锦”的花絮,咯咯娇笑……
陈礼的拳头都捏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