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抬头,便对上白芍似笑非笑的眼神,臊的荒宝只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还是不甘心就这样回去,缓了缓便又厚着脸皮道:「今晚没有月光,下山的路又滑,大师姐忍心让我一个人回去么?。」
「不忍心。」
荒宝惊讶地望向白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喜道:「大师姐愿意留我在这住了?。」
白芍眼神里透着狡黠,轻笑道:「我这就去找月真,让她送你回去罢了。」
荒宝一颗心登时跌落谷底,若是让月真知道他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来见大师姐,怕是以后再也不会理他了。
「我自己回吧。」
荒宝耷拉着头,失落地转身离开。
「你真想住在这?。」
到了大门口,身后忽然传来白芍的声音,令他瞬间重燃希望,回身期待地望着白芍,用力点了点头。
顺着白芍手指的方向看去,竟是那熟悉的柴房,上一世他受白芍的作弄,就在那柴房里睡了一夜,那难受的滋味记忆犹新,他可不会再上一次当。
没再去看白芍,荒宝哐当一下甩上门,头也不回地往山下而去。
沐浴着冷冷的山风,荒宝清醒了一些,这才发觉自从他翻进了院子,一言一行似乎都在白芍的掌控之中 ,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随着她的引导而动。
他甚至觉得那个事成献身的约定,也只是白芍临时编出来戏弄他的,想着想着荒宝打了个寒颤,好一个可怕的女人。
摸黑走山路回到自己的小窝,荒宝把身上的脏衣服脱了丢在一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装着那许多事,怎么也睡不着。
白芍大师姐看来是靠不住了,荒宝一直以为自己握有她真实身份的把柄,关键时刻使出来,至少会让她站在自己这一边,可经历过方才那一幕,他发现自己错的很离谱,根本看不透那个深不可测的女人在想什么,和她相比,自己简直纯洁的像个小白兔。
荒宝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好办法,长叹一口气,侧过身正要睡觉,房间里忽然响起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荒宝,你不开心了么?。」
荒宝慌忙坐起身,可环视四周屋里却只有他一个人,那个声音他听得很清楚,应该就在床边才对。
「是谁,谁在戏弄我!。」
荒宝大声呵斥来给自己壮胆,他曾听说过有些鬼怪喜欢在深夜里出现,趁人熟睡时吸人精气。
「你别生气了好嘛。」
女人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几乎近在耳边,莫非真是碰到了女鬼,荒宝只觉得寒毛直竖,试着伸手在身边探了几下,却什么都没碰到。
愈发感到恐惧的荒宝战战兢兢地道:「仙子饶命,我只是个没有真力的废人,没多少精气给你的。」
说完他便缩在床角,紧张地望着眼前的空气,生怕话里会有什么错粉 ,惹怒了这女鬼。
没过多久,荒宝忽然觉得嘴唇被一个冰冰软软的东西亲了一下,以为被女鬼触碰的荒宝一声惊呼,不等他做出反应,那女声又响了起来。
「荒宝说夭夭是仙子,夭夭好开心呢。」
夭夭?。
荒宝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夭夭是他给那个小桃花妖起的名字。
「你是……。夭夭?。」
「对啊对啊,太好了,荒宝还记得夭夭!。」
那女声明显欢快了许多,言语如同小女孩般雀跃。
荒宝仍是半信半疑,他依稀记得那个小桃花妖稚嫩的嗓音,和现在这个声音差别太大了。
「我怎么看不到你呢?。」
听了这话,那女声惊道:「呀!。夭夭忘了要现出身形了。」
说完没多久,昏暗的小木屋里忽然现出大片荧光,一个个光点如萤火虫般飞舞着,汇聚在床边渐渐变成一个人的形状,几个呼吸的功夫,光芒散去之处便凭空现出一个白净动人的赤裸女体。
这人与月真差不多高 ,身形纤细,体态婀娜,白嫩光滑的肌肤透着淡淡荧光,饶是荒宝见惯了身边的各种美人儿,却也不得不惊叹这女子才是女娲娘娘的杰作,若不是那满是稚气的熟悉脸庞,荒宝绝认不出这是夭夭。
夭夭毫不在意荒宝上下扫视的目光,双手托腮趴在床边,一脸骄傲地看向荒宝,水灵灵的眼神里满是期待,仿佛在说我好看么,快来夸夸我吧。
荒宝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下凡的仙子,她两臂撑在床上,胸前一对不大不小的嫩乳 ,垂下来微微压在床褥上,中间挤出一道深深的乳沟,扑面而来的芬芳体香令荒宝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怔怔出神道:「你长大了。」
感觉到荒宝的眼神瞄向她的胸前,夭夭并不觉得害羞,反而得意将两团乳肉托起来道:「夭夭这里变大了好多,荒宝要是不信,可以给你摸摸看。」
这下荒宝却是老脸挂不住了,虽然对方看起来就是个发育正常的女人模样,可他总觉得自己是在拐骗不知世事的懵懂少女。
他轻咳一声,道:「夭夭,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不能就这么裸着身子出现在人前。」
夭夭争辩道:「可荒宝说的是,夭夭要给荒宝一个人看。」
「那也不能这么裸着身子,当我是的色鬼么?。」
挨了训斥的夭夭吐了下舌头,站起身轻盈地转了一圈,停下时身上便已多了一条淡白色薄纱,然而只是堪堪遮住上下羞处 ,透过半透明的轻纱看去,充满活力的年轻肉体若隐若现,比之方才更诱人了许多。
荒宝双手扶额无奈道:「谁教你这么穿的?。」
夭夭委屈道:「刚才在山上时,白芍姐姐就是这么穿的呀,夭夭看到荒宝好像很喜欢,就也变成这样子了。」
原来自己刚才和白芍的暧昧对话都被夭夭听了去,荒宝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谁说我喜欢了,你快变个别的。」
光芒散去,夭夭身上换成了一条淡黄色连衣长裙,荒宝一眼便认出这是月真常穿的那件,无力吐槽为何她要变成这样,他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夭夭,你是怎么跟我回到这个时间的?。」
夭夭眨眨眼道:「夭夭一直跟在荒宝身边,没离开过啊。」
荒宝翻了下储物囊,果然找到了当初装桃枝的瓷瓶,只是那桃枝上的花苞此时已经完全盛开,香气扑鼻。
这朵花便是夭夭的本体,荒宝问道:「夭夭,你还记得是怎么长大的么?。」
夭夭歪头咬着手指想了一会儿,沮丧道:「夭夭不记得了,今天一觉醒来就成了这样。」
这倒是和他回溯过去的时间相吻合,也许是在时空倒转的过程里,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目前遇到的这些人里,月真白芍和那个林江都没有前世的记忆,只有夭夭和自己能记起上一世的事,这是个巧合吗,会不会还有人保留着上一世的记忆。
荒宝脑袋里乱糟糟的没有头绪,前世里月真被风残侵犯对他的打击很大,他还没从里面恢复过来,现在又要独自想办法保护月真,强烈的孤独感简直要把他逼疯。
他没敢对月真说实话,即便说了大概也只会被当成疯言疯语,没人会信。
荒宝长叹一声躺倒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积攒已久的疲倦袭来,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梦半醒之间,荒宝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进被窝里,爬到了他的身上,触感软软滑滑的,很是舒爽。
睡眼惺忪着拉开被子一看,黑长柔顺的秀发,淡黄色长裙,荒宝一瞬间以为是月真,然而下一瞬他便记起这是夭夭,是自己把她丢在一旁睡着了。
夭夭眨了眨眼睛,望着荒宝怯生生地道:「夭夭想和荒宝一起睡,不是故意吵醒荒宝的。」
荒宝揉了揉她的头安抚一下,轻轻道:「没关系,睡吧。」
「嗯。」
望着乖乖地躲在自己怀里的女孩,荒宝忽然生出一个荒诞的念头。
「夭夭……。」
夭夭看向荒宝,疑惑地眨了眨眼。
荒宝吞了下口水 ,继续道:「你……。能不能变成月真的模样。」
「可以啊,夭夭记得月真姐姐的长相。」
天真的夭夭并不觉得荒宝的要求有什么问题,毫不犹豫地开始施法,脸上渐渐被一层薄雾笼罩,不一会儿雾气散去,粉腮红润,秀眸惺忪,眼神娇俏可人,俨然便是月真本人。
荒宝看得心动不已,搂紧怀里的女孩,激动道:「夭夭,我要亲你了。」
「嗯。」
女孩乖乖地点了点头。
荒宝何曾见过月真这般乖巧模样,一时只觉口干舌燥,低头吻住女孩红唇 ,在女孩嘤咛轻吟声中 ,他的舌头已经骗开紧闭的贝齿,闯进去逮住女孩香舌一通搅缠。
「嗯……。嗯……。」
「月真」
轻轻呻吟 ,艰难地奉迎着荒宝贪得无厌的索取,两边脸颊因为憋气而涨得通红。
没过一会儿「月真」忽然面现痛苦之色 ,猛地推开荒宝,喘息道:「夭夭……。夭夭不行了……。」美人面容是月真,说出的话却是夭夭那青涩的声音,荒宝顿觉出戏,厉声喝道:「不许说话!。」
「月真」
被吓得一抖,不知所措地看着发怒的荒宝,柔弱的眼神里满是怯意。
荒宝被女孩盯得浑身不自在,那不知从何处窜来的欲火来得快去得也快,早已消散无影,重回心头的良知提醒着他方才对夭夭做的事有多么过分。
他颓然躺倒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屋顶,道:「夭夭变回去吧,对不起,是我昏了头。」
重生带来的压力太大了,他竟然险些被心魔控制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荒宝想想自己方才的模样不禁有些后怕,若是真的强行占了夭夭身子,这般淫邪行径与那恶魔风残何异。
夭夭听话地恢复原本容貌,一脸担忧地道:「荒宝不开心,是夭夭哪里做的不好么,夭夭会努力改过的。」
荒宝挤出和蔼的微笑,柔声道:「没事的,不是夭夭的错。」
「那是风残的错么?。」
猝不及防从夭夭嘴里听到风残的名字,登时惊得荒宝坐起身来,道:「你知道风残?。」
上一世自从回到玄月宗后,夭夭便再没从储物囊里出来过,以至于荒宝几乎忘了她的存在,按说她应该不知道风残这个名字才对。
「夭夭知道啊,方才荒宝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喊这个名字呢。」
原来是听到了自己的梦话,荒宝松了一口气,前世风残对月真和青雨做下的那些恶事,对他来说就像一场噩梦,他绝不想再有人提起了。
「风残是我的死对头,我打不过他,刚才只是在想怎么对付他呢。」
「荒宝真厉害,夭夭要是遇到打不过的死对头,就只会躲着他了。」
躲着他……。
荒宝激动地在夭夭脸颊上亲了一口,对啊,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他一直想着怎么打败风残,竟忘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只要别让月真认识风残,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