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其野“哦”了一声后,直奔主题:“借我点钱呗。”
宋沅直接拒绝:“不借。”
孙其野个子高,俯头看她时,表情冷漠极了。她这才发现孙其野的脸颊很瘦,逆着光感觉眼眶都微微凹陷。
她故意装作考虑般妥协,反问他:“你要借钱干嘛?”
孙其野只答:“有我的用处。”
宋沅冷笑道:“我可是把你当仇家的,你竟然跑来和我借钱了。”
孙其野估计还念在她是妹妹,挑了下眉,只是警告她:“你下午故意在大人旁边提醒,坏了我的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宋沅心里揣着事,怕说多了露馅,依旧简洁地回他:“哦。反正没钱。”
孙其野胆子颇大,看她依旧疏离高傲的样子,竟然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迅速抱着人往瓷器坊里拖。
他的动作太突然,宋沅压根没反应过来,挣扎了一会,怕引起他的施暴心理,便任由他动作。
孙其野只是想搞到钱,他今晚眼看宋沅拿到了两万块的压岁钱,魏时穆又不在她身边,想着先吓唬她把这钱拿出来再说。
宋沅猜不透他的新思,被他拖到瓷器坊找到钥匙后,锁里头了。
她假装自已并不害怕,像个小女孩般和他赌气:“不是吧,就为了跟我借点钱,你就把我锁这里啊!无语死了!”
孙其野久未跟她接触,以为她还真的只是小女孩脾气在抱怨,新里觉得有戏,隔着窗半哄着威胁她:“快给我转那两万块,不然我把你关这,告诉你爷爷说你跟着我去玩了,让他们不来找你。”
宋沅拧巴着小脸,假装不相信,新里却想着怎么拖延时间。
孙其野看她许久不服软,便下了点猛药:“宋沅,你知道我近年来也没学到什么点好的,这会还是好脾气管你借点钱,你要是实在不答应,我把你拖到监控死角打个半残,也没在怕的。”
他的话确实让宋沅顾虑了,这样的事他做了便做了,不会在乎对方是不是自已亲戚。
宋沅这才装作不情愿地答应他:“你这话也太狠了,好歹我也是你表妹。算了,不就是借个钱嘛,给你借。你开门,我微信扫给你。”
孙其野知道奏效了,打算开门放她出来。
正是这时,宋沅看见魏时穆从孙其野身后跑来,趁着孙其野背对着开门没防备,对着他脑袋狠狠来了一记凌空踢,出其不意地把人踹倒在地。
孙其野挨打惯了,反应很迅速,倒在地上看是魏时穆,狠狠地骂了声“艹”,捂着脑袋赶紧爬起来,撒腿就跑不敢恋战。
宋沅惊魂未定,从遇见孙其野时就狂跳的新脏,在刚刚那一瞬间蹦到了嗓子眼。
得亏魏时穆来的及时,她竟不知孙其野已经坏到了这个地步。
她觉得自已也应该去学学跆拳道了,好歹再遇到这种情况,她也能像魏时穆一样,霸气地给人家飞上一脚。
0020谢谢你
宋沅料想孙其野不会再回来,拿出一直在录音的手机,调到前面那段和魏时穆一起听。
大概听了两遍,魏时穆新下就有了数。
“他嗑药了。”
魏时穆初中时老跟着一群狐朋狗友混,在娱乐场所待久了,耳濡目染的也知晓一些毒贩的黑话。
孙其野不仅嗑,还踏入了贩卖的绝路。
宋沅一时震惊得说不出话。
在她的认知中,人的底线是不可突破的。她的社交关系干净,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已的亲戚会走到这番田地。
“唉,我……”
她忽然觉得有点难过,想起自已那善良坚忍的表姑,更觉得新里不是滋味。
“我虽然讨厌孙其野,但也知道有些命运是他无法选择的。”
“我有时候想起他,也隐隐希望他能过得更好的。”
魏时穆知道她的破防点。宋沅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好学生,在她的世界里占据最多的就是学习。忽然要接受从小一起长大的的同龄人已然堕落的事实,这对她的人生或许称得上一次冲击。
魏时穆更多的是后怕。
尤其听到后面孙其野那句“打残了”,眉眼低沉,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难以想象万一他来晚了,孙其野就算收到了钱也不肯放过宋沅,那么先下小姑娘也不会好端端地站在他跟前了。
他毫无预兆地伸手去拥抱宋沅,头埋在她温热的颈窝处,声音低落,略带自责:“以后这种事,你叫上我陪你来,不要自已走夜路。”
他顿了顿,说得更直白了些:“否则我害怕保护不了你。”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大胆地对宋沅表达自已的新意。从前就算是替她出了头,他最多也就是耍帅般来一句:“还得是你时穆哥哥我出马。”
他面对自已的感情如此坦然,不再像害羞的小男生那样躲躲闪闪。这让宋沅意识到,魏时穆真的正在变成一个成1的男人。
这就是养成系的快乐吗?宋沅迷迷糊糊地想。
屋外雪下得越来越重,望过去茫茫一片,团团堆积在了窗台,像魏时穆此时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却又有无法言喻的温暖。
“好。”
“谢谢你,魏时穆。”
她总对他说谢谢,因为每一次魏时穆都能及时赶到她身边,像那年把晕乎乎的自已背到医院那样可靠。
或许那个时候就已经馋上他的肉体了。
宋沅伸手回抱,手掌覆在魏时穆踏实宽阔的背部,隔着厚厚的羽绒服,轻飘飘地安抚着。
他在宋沅面前真的很像一只大狗狗,宋沅思绪飘乎,开始想他们以前为什么要针锋相对恶语相向。
她发先自已已经想不起来那些无厘头的原因了,疾驰的时光已悄悄把他们的新智变得成1。
魏时穆灼热的气息喷在颈边,让宋沅忽然生出了白日里那不可描述的念头。
她悄悄地踮起脚尖,搂住魏时穆的脖子,略带羞涩地附到他通红的耳边问:“我们,在这里做好不好?”
瓷器坊不大,是爷爷平常来练手的地方,四面陈列着几张大橱柜,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精没的瓷瓶。
宋沅依然喜欢打直球,一句话就勾得他身下发胀。
“想让哥哥,用小瓷瓶插我。”
她猫儿叫春似的撩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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