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清楚,您要不自己去看看罢。”众仆都见识过少年的厉害,便纷纷让开道路。
“顾凤,我内心纠结得紧,这事到底管还是不管?”少年想着自己还有寻药之事,皱起眉头。
“幸天大人,这又无妨,反正也不在乎这几天。”这几日没甚么事情,顾凤邑想去凑凑热闹。
“嗯。”少年点头。
可两人前脚刚迈进门,宅内就传来一阵喧嚷:“你……你你你……你怎不知她的是哪来的?”
“郡主大人,奴才只知道……是别人送的。”
“何人送的,本宫只给你两日,你让那人也给本宫送一份,否则可当心你的脑袋!”
“郡主大人,这……”
“还不快滚?”
“奴才遵旨!奴才遵旨!”屋门开了,管家连滚带爬逃至院中,一见少年,连忙跪下。
“老爷,您怎来了?”
“屋内方才在喧哗甚么,莫非这郡主又犯脾气不成?”
“老爷啊!这次可把我愁坏了,我们家这郡主,若是要那些个花鸟古玩,我还可想方设法弄得……可这是人家给公主的赠礼,稀世罕见,我上哪弄这东西去?”
“管家,你先起来,说说怎么回事?”
管家抹了抹老泪,说道:“老爷您知我们家郡主隔几日便买这买那,是为何故?”
“这我倒不晓得,我当她是喜好收藏。”
“害,郡主她哪是喜好收藏,都是那月熠公主,每逢得些珍异宝,便在她面前显摆,她一赌气,就催着我们要去买一样的,无论多少都要买下来。平日吾等想着去那集市,买些珠宝挂件,便能蒙混过关,郡主她过几日就忘了。”
“可这次有地方权贵来都城游玩,说有一稀世珍宝,天下罕见,献予了月熠公主。郡主也不知从哪得知的消息,要我也弄找个一模一样的,可我连那是何物都不知,上哪寻去……”
“哼,又在那犯浑,你莫怕,我给你讨说法去!”少年听罢,便要往屋里闯,管家一个没拉住,少年已然推门而入。
星辰郡主见有人进来了,连门都未叩,还当是管家,嗔道:“你滚回来作甚?”
“我滚回来作甚?”少年叉腰往屋内一站,顾凤跟在后面,忍不住地偷乐。
“你……你……”星辰郡主见是少年,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道不出话来,把脸扭至一旁。
“我什么我?方才屋内闹的那般厉害,所为何事?”
“本宫……只是声音大了点,不……不行吗?”星辰郡主嘴虽还硬着,却眼飘忽,牙齿打晃,显然对少年怕得厉害。
“少来这一套,你当我不知道?”
“那倒霉管家,竟敢背着本宫告状!”星辰郡主气的直咬牙,但看少年脸色阴沉,又把态度收敛了回去。
“你还有何话讲?今天不收拾你,你还不知悔改……”少年刚欲动手,忽听门外有人吆喝:
“月熠公主到!”
一时门外锣鼓喧天,管家带着五六名家仆走进门来。
“郡主大人,月熠公主驾到门外了,您看……”
“还愣着干嘛?快抬本宫去迎啊!”
几名仆从七手八脚,举起星辰郡主熊前两对乳山,哼哧哼哧地抬出门去,少年无奈,只得在后跟随。
就见院中侍从分列,十几名仆从抬着一银轿,轿上坐一女子,年龄不过18,皮肤黝黑,面容娇艳,双目似珠,伶牙如玉;头戴鹿角金冠,身着银羽鸾袍,脚穿飞燕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她熊前那对乳更是大得骇人,难以言表,只知把那大轿塞个满当,还能拖在地上,由数名仆从抬着。那时进京时,少年就被这巴巴国公主的双乳震撼,如今近而得见,更是惊骇不已。
于院中落轿后,星辰郡主等一众都在轿前跪下。
“给月熠公主请安,公主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月熠公主一抬手,众人方才站起。
接着月熠公主在前,星辰郡主随后,两人被抬进了屋子。少年只得与顾凤在屋外候着。
半晌,一女仆推门而出,喊道:
“王老爷是哪位?”
少年在宫中化姓为王,知说的是自己,连忙答复“是我。”
“公主殿下有旨,招你进屋……”
顾凤还欲跟随,被女仆拦下:
“殿下只见王老爷一人,旁人请在外候旨。”
顾凤无奈,只能望着少年被女仆带入房中。
少年进门,就见月熠公主正与星辰郡主闲谈,嬉笑阵阵,四周乳肉遍布,只有门前方可落脚。
少年一时尴尬,只得于门前跪下。
星辰郡主指着少年对月熠公主说:
“就是他,把本宫双乳弄得连着几日都瘙痒无比,足难出户,好姐姐您可得为本宫做主!”
少年一皱眉,心想怎么跟管家说的不太一样,这星辰郡主如此骄横,胡乱挥霍,全然因为公主有其所无,如今看来两人情同手足,亲亲热热,这郡主还当着公主的面指认起自己来了。
月熠公主一挑眉毛,说道:“你起来,让本公主看看。”
少年起身,月熠公主打量了一番,说道:“星辰,你这表亲一表人才,长得还蛮俊俏的,不像你说的似那野狼毒蛇般狠毒?”
“姐姐,您别看他长的花哨,手段可毒辣着咧!”星辰郡主说着话,还不停地吐舌。
“呵呵,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月熠公主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名叫王福。”
“王福……倒没听说红夫人有个姓王的亲戚,不过你的面相口音,不是我们巴巴国的人吧?”
“回公主的话,我乃红夫人一远房表亲,远自中原而来。”
“呵呵,也难怪,红夫人待人宽厚,八竿子打不着的表亲巴结过来,也待若上宾,本公主实在佩服。”
“鄙人只是登门造访,不知公主所谓巴结是何故?”
“哈哈,本公主只是开开玩笑罢了,王老爷不必当真。只是我这星辰妹妹刚刚所讲,说你以红夫人的名义与她公报私仇,欺辱于她,不知王老爷如何解释?”
“公主殿下,这几日红夫人不在府中,我受红夫人之托,管教郡主,只是她顽固不化,欺压奴仆,我方才出手管教,若您不信,我可在管家面前当面对质。”
“哦,原来如此。”月熠公主点点头:“星辰,你这表亲所言是否属实?”
“这……姐姐……本宫……”星辰郡主支支吾吾,道不出话来。
“看来王老爷所说属实,那便是你的不对了。”月熠公主轻叹一声:“你也是骄横惯了,老惹出麻烦,如今有人管束你,倒让红夫人省了心。”
星辰郡主委屈,不敢接话,只得偷眼瞪着少年。
“不过本公主有一事好,你方才说王老爷把你双乳弄得痛苦难忍,是怎么回事?”
“他……他就把手放在本宫双乳上,也不知怎的,就又痛又痒……”
“这倒玄妙得很,你这双乳在本国也数一数二,想让单乳整个受责,连本国医师都做不到,怎就凭他一人之力同责双乳?”
“本……本宫也不知道。”
“王老爷,你是如何做到的呢?”
“我会些中原体术,
可酥人颈骨,那时只是灵光一现,用些歪门邪道,没成想效果显着……”少年随便编了个话,搪塞过去。
“那你可否能再展示一二,给本公主看看?”
“姐姐,您怎让他……”
“星辰,你就忍耐片刻,完事后本公主便把那宝物给你看看,如何?”
“您说的是“天玉仙子”?”
“正是。”
“唔……”星辰郡主沉思半晌,点点头。可少年不知这月熠公主是何用意,不大情愿。即便是先前责罚星辰郡主,自己本就省着力气,生怕伤了她,如今这月熠公主带着取乐之意,自己又怎能用驭乳经伤人?
“公主殿下,恕我无法从命……”少年拱手跪下。
“星辰都同意了,你怎不愿?”月熠公主一皱眉。
“公主殿下,我这些小招小式,毫无考究,就算使出来也没甚看头,更何况郡主这金身玉体,若是伤着怎么办?”
“让你使你就使,先前责罚本宫时,怎就没这么多好话?”星辰郡主反倒一翻白眼,嗔道。
“好吧,那我从命便是……”少年反感至极,可又不敢在这时惹事,只得就范。
星辰郡主见少年的手贴上双乳,吓得一哆嗦,月熠公主却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
少年提气运功,运气至虎口,一股股功力散从手心散至乳壁,掀起阵阵乳浪。星辰郡主咬紧牙关,眉头紧锁,因公主正看着,不敢撒泼,只得忍耐不住之时轻喘两声。
月熠公主看着星辰郡主狼狈模样,双目瞪得溜圆,面色渐渐潮红,口水吞咽不断。
少年见郡主已是痛痒难耐之时,收招退至一旁,见月熠公主脸色不对,连忙低头跪下:
“公主殿下,献丑了。”
“本公主还未看够,怎就结束了?”
“回公主的话,若是再使下去,怕郡主身子受不住。”
月熠公主见星辰郡主已是翻眼吐舌,便不再追问。接着她摇了摇指铃,屋外进来两仆从,后者手端托盘,上面盛着一白布包裹之物。
仆人揭开白布,少年与星辰郡主两人看罢都不禁打了个冷战。就见此物乃是一瓷瓶插花,瓷瓶稀松平常,为白瓷纹蓝采的雕饰,可瓶中所插那花,却是万般异,世间罕见。
就见——冰枝冰叶冰花瓣,玉刺玉芯玉花蕊;不挨不触晓其寒,无视无觉知其美。
屋内寒气阵阵,都乃这冰花所为。
“姐姐,这便是您说的雪山仙子?好厉害,快端来本宫看看!”星辰郡主双眼放光,只想着瞧这珍宝,被月熠公主一把拦住。
“慢着,赠此物者讲道,说这“天玉仙子”生于塞北天玉山峰顶,愈寒愈罡,逢热则化,本有三枝,因保管不当,已化了两枝,就剩这一枝。你如此莽撞,本公主若把它交予你,莫不是要折在你手?”
“姐姐,我知错了……”星辰郡主一脸委屈,说道:“您刚刚说这花长在山顶,那派人去摘不就得了,宫中那么多能人,本宫还不信没人摘得了?”
“你当这是想摘就摘的?那山顶高耸入云,恶寒无比,不仅嶙峋凶险,还瘴雾弥漫,人若是去了,不是冻死,便是摔死毒死……”
“既然如此凶险,那这是如何得到的?”
“赠礼之人手下有一猎户,上山打猎时偶然在林中捡到,见这冰花珍美无比,便将此宝带回交予他。哈哈,如今那人正好来京办事,便顺道把此宝赠予本公主,本公主也赏赐了他不少金银。”
“原来如此,还有这等好事?”星辰郡主满脸的羡慕忌妒,死死盯着冰花不放。还没等星辰郡主赏够,月熠公主便叫仆人盖好端走。
“时日不早,本公主还要回宫歇息。”月熠公主摇起指铃:“起驾!”
门外十几名仆从进屋,抬起月熠公主的双乳,随着月熠公主走出门去。出门前,月熠公主望了少年一眼,微微一笑,上轿离府。
星辰郡主见月熠公主离去,气的直跺脚:
“气死本宫了,不就是一破花,当本宫稀罕么?”
少年见状,也顿感愤懑,心说这公主属实欺人太甚,大张旗鼓来这,外表看着与郡主谈闹,以姊妹互称,实则只为秀她的珍宝,让这郡主嫉妒罢。
“哼,我瞧这公主也不得劲,笑里藏刀,仅是来炫耀的吧?”
星辰郡主见少年帮自己说话,先是有些吃惊,而后心情顿时愉悦。
“就是,本宫才不信这一套,什么悬崖,什么瘴毒,本宫把府中的奴仆全派去,还不信摘不了它一朵……啊呦!”星辰郡主刚说罢,左乳就被少年来了一掌,吃痛难忍叫出声来:“你……你又打本宫作甚?”
“得意忘形,你想让你那些家仆全送死去?”少年又做掌乳之势,星辰郡主吓得一哆嗦,不敢接话了。
“这几日你给我好好呆着,切莫别再提这事,若是再瞎使唤仆从被我发现,你可要小心着点!”少年恶狠狠地瞪了星辰郡主一眼,她颤巍巍点点头,显然是怕得厉害。
少年见她老实下来,便走出门去,顾凤与管家一众围了上来,管家拉着少年的手,问道:
“王老爷,怎样?”
“你大可放心,她大抵会老实一阵子了。”
“啊呦,多谢王老爷,您不知道,每逢公主来去后,我们家郡主便摔罐子摔碗,今日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是真安分下来了……”
“嗯,这般甚好。”
管家带着家仆进屋照顾星辰郡主,少年在外等了一阵,见屋内并无喧嚷,才与顾凤离开。
“顾凤,我想我得着线索了。”
“幸天大人,是怎么回事?”
“方才那月熠公主展示了一珍宝,好像叫……“天玉仙子”。”
“天玉仙子?”
“你是没见着,这物真怪得紧,其寒气阵阵,通体透明,与平日见的花草截然不同。”
“如此说来,这正应了“玉骨冰姿”那句。”
“我也这般推测,指不定这与书生颂词中描述的是一种事物。”少年说道:“不过方才月熠公主也说了,此花长在塞北天玉山之上,环境极其凶险,若只是悬崖,凭我们的轻功不在话下,可那严寒和瘴毒属实难以应对。”
“幸天大人,况且也不知这是否为解药,切不可贸然涉险。”
少年点点头,把此事先暂时搁置了,待红夫人回府再做商议。
两人回屋休整,到了傍晚,少年正欲去吃晚饭,听有人在外叩门。
少年开门,见是管家,问道:
“管家,有什么事吗,莫非那郡主又在犯浑?”
“王老爷,月熠公主派人来了,请你去她宫中赴宴。”
“月熠公主?”
“是啊,接您的轿子已经在门口了。”
“快带我去看看。”少年跟着管家到了府门口,就见门口灯火辉煌,一条轿队正于门外等候,为首的宫女见少年和管家来了,赶忙迎了上去。
“王老爷,我等逢公主之命,在此恭候多时了,请您上轿吧。”
“公主殿下无缘无故,怎会设宴邀我?”
“我等做奴才的,怎会知道这种事?”
这时,顾凤也问询赶到府门外,小声问少年:
“幸天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一头雾水。”少年耸肩。
“幸天大人,要我说,您去也无妨。”
“何以见得?”
“那公主能设宴待您,定是有什么事,我们刚好乘此机会前去打探,那巴哈王子是月熠公主的亲皇兄,指不定能得些意外收获。”
“嗯,有理,虽然不知这公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也不可错失良机。”少年点头,与顾凤正欲上轿,被宫女拦了下来。
“公主只请了王老爷一人,旁人请勿跟随。”
少年对顾凤使了使颜色,要她放心留守,自己一人前去足已,顾凤见状,稍稍叮嘱了几句,站在一旁看着轿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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