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骂了一顿,有一些话非常刺耳,诸如「不想学就干脆去打工吧」
「你要成为你母亲那样的废物吗」,我听着听着实在受不了了,骂道「你个野种去死吧!」
就挂断了电话。
之后我有些后悔,害怕她不再给我钱。
不过我也没有给她道歉的打算,反而在心里一遍遍骂她,并存着大不了就真的去找件工作的心理。
并且我也不是完全没有钱,父母在家里还留了一点钱,虽然很少,维持几个月是没有问题的,另外爷爷还有一大块田地留了下来,是在我的名下的,虽然现在荒废着没有人耕种,但卖出去也可以换些钱的。
反正我将来不打算做农民,留着那块地也没有用。
不过刚好到月底,我看到卡上照常汇来了钱。
我也继续去上课,也没有把事情告诉妹妹。
只是吃着学姐给我的便当,多少有些愧疚的感觉,她到底是我名义上的女友,我连和她一起吃饭时,都在心里想着别的女人。
秋子看出我有心事,却不问我,只是抱着我,那个中午是阴天,我躺在秋子膝上看天,觉得很舒服。
我想忘掉寂,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该想她,可是我忘不掉,睁眼闭眼都是她。
在恍惚中过了这一周。
周六的时候,一大早有人敲大门,咣咣的响。
我周六不太会早起,怜更不会,于是我在敲门声中穿起衣服去开门。
一大早的,怎么会有人找我们?还只敲门不喊我们。
门外的是一个女生,个子很高,比我还高小半个头,一头乌黑的长发也没有绑,就直披下来,看着很顺滑。
她戴了个鸭舌帽,一身简洁干练的装束,显得很有活力。
鸭舌帽下那张脸,我并不太认识。
「敲了半天了,你怎么才出来呀?」
她说着就往里走,声音比较脆,语气比较缓和,听着一副认识我的模样。
可我思索了一番,我认识的比较漂亮的女生本就不多,并未记得有这么个人。
怜也出来了,倚在门框上,手里提着那只兔子,语气冷冷的,「你来干什么?」
怜即使生气,声音也带着一点柔气。
那女生答,「和你哥哥谈些事情。」
找我?可我不认识她。
女生要进去,怜挡在了正中间,看着那女生。
「空,不让我进去坐一下吗?」
她回头叫出了我的名字,显然认识我,怜也认识她,可我依然想不起她是谁。
我不知说什么。
她就走了过来和我说话,问我的成绩怎么回事,听着这话语,我终于想起了她是谁,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
因为她刚才说话的语气和平时电话里不太一样,我没听出来,而我又许久没见她,已经忘了她的样子,竟一时没认出来。
我不知该说什么,倒是怜说了一句,「和你没有关系吧?」
音调有些高。
我没想到怜对这个姐姐也讨厌到如此地步。
那个姐姐又对我说了一些话,我没往心里去,我的思绪已经四处飘散,又想到成绩下降的原因,寂,又想到这个姐姐莫名其妙地找上门,想到怜,想到逝去的父母。
总之她说了什么我记得了,只知道她走的时候在我手里塞了一个鼓鼓的信封,然后怜跑到大门口向她喊,说这是我们的家,让她以后不要再过来。
我打开信封看,里面是一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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