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酒满
20/12/17
16、初吻;远行……
一而再,再而叁,便成了习惯。
就这样,白天,王初去公证处、厂里办手续,晚上父女俩睡到了一张床上,他自然而然揽着女儿、嵌入怀里睡……
两人平常相处和早前没什么大不一样,各做各的事,疏离当中氤氲着汹涌的微妙,有一种什么即将、必须破茧冒头。
直到收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晚上。
她在床上蹦哒欢呼,小脸通红,一咕噜又钻进他怀里,喘着息儿抬头看他,得偿所愿的翘着嘴角,不止因为为被录取,更因为他们即将一起远方。
他垂眸,意味纷杂的对视。
总落在她小唇瓣上的眼神,终于被他的薄唇代替了:
依然相对侧卧,他揽抱着她——臀胯依然往后挪着,双腿微屈,避免微勃的阴茎触碰到她——和她说着出发的计划,她兴奋、开心得眼角、嘴角勾扬,清冷的眸眼星光煜煜,抬头看他时小唇儿轻启,呼出诱香的气息……
他垂眸看她、看她,她眸眼如一汪不见底的迷蒙春水,映着他同样迷蒙恍惚的眼,接着、眼前影放大至他什么也看不清——他的脸已在往前探、双唇碰触到两瓣灼烫、香软的小唇儿;
他并不老到,不管是接吻还是真枪实弹,仅有两回,既是刻意忘、也是早就忘了,只剩青涩与久旷的悸动……
唇抵着唇,气息互度,良久,他才轻启薄唇、含住她软软香香的上唇瓣……
那晚,他撩起女儿的小下巴,长久含吮她的小唇儿,百般温柔含吮在唇间,连舌都不舍得伸出来撩弄、侵入她……
“芊芊……”
吮吻的间歇,他轻呼她,那本就极磁性的声音,蕴着深情,直能将心全搅化,她在黑暗中迷离看他,无声应着:王初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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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盖章的大姐看着王初说:终于……
他的辞职是意料中的事,令人意外的是他、居然在这“养老”的地儿瞎耗了十年罢了!
别人是真的在这混养老,这灰朴朴沉颓颓的人,每天看英文工具书,不时拿些报名表过来盖章,其中就有含金量颇重的高工职称证报名表单……
同事们八卦了几句,各自埋头炒股或打游戏。
站在厂门口,王初望着灰脏沉寂吞噬了他十年青春的厂区,缓缓转身。他并没能在这里看到他十年青春的轨迹。
现在说些当时其实有更好的办法云云,并无意义。
他也做过些傻事,比如在网上看到人贩子校门口拐走孩子的新闻,第二天咬牙买了张机票回来,站在幼儿园门口看奶奶有没有准时过来带王芊回家。
他也挣扎过,回来上班一个月余,隔壁市有个效益挺好的厂要他,他每周末都能回家,但老大说小芊儿总拿圆珠笔在皮皮手腕上画画,圆珠笔啊、那有毒啊!生了双胞胎后,他们很不欢迎王芊过那边。
身在困局中的人,每条路前方可能都堵着障碍……
要说当时他有多爱那个像突袭炸弹凭空而降、带来腥风血雨般家庭大战、后来熊得要命的孩子,并不真实,十六岁的他对那个襁褓的慌惧远多过于爱;
于他,有一份敬畏驱动——这无辜的小生命砸坏在他手里。
从前,怕她被拐了、怕她成绩不好考不上好的大学,竞争如此厉害,将来如何在社会立足?
怕她任性,伤了她自己,怕的越多,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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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初去墓园跟爷爷、奶奶道别。他曾是爷爷的骄傲,中考全市第叁,可翻上高一就出了事,害爷爷气得脑溢血,送医及时,无后遗症。
他回家叁年后,爷爷癌症并发衰竭走的,爷爷临走握着他的手说不关那回的事;可这次老大又说,爷爷是因那回脑溢血才会那么早走……
他在爷爷墓前抽了几枝闷烟。
王芊在家里,等王初回来接她去高铁站坐车。
站在小院子里,她望着院门,心头砰砰的跳,他会回来吗?会临阵脱逃吗?会出意外?会被奶奶爷爷留下吗?
纷涌的杂念搅得几乎喘不过气,她跑到院口,踮着脚尖张望,那些在最后时刻即将大团圆、莫名意外be掉的电影镜头在她面前缭乱晃过,她瘪起嘴哭了,王初同学……
王初同学高高大大远远走来,揽过红着双兔眼的她,“自己吓自己干嘛?”
去高铁站前,王初绕到他的高中看望罗老师,当时唯一力劝他不能中断学业的人。
他驼下腰,老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他才直起高颀的身子。
给老师送上自制的润喉柠檬蜜,他朝老师规规整整鞠了一躬,“谢谢老师。”
王初背着个大包,一手提着大行李袋,一手拉着行李箱,小少女背着个小双肩包,父女俩不远不近并排走着。
远远望去,竟不太像父女,像曾经的清澈少年和懵懂少女一起走向远方……
17、车厢热吻;定居下来……
——父女俩默契的没就这事作任何言语交流。
最初两站,包厢里竟只有王初父女俩,眸眼对视,迫不及待玩深情、湿湿的亲亲游戏,女儿那两瓣软甜的小唇儿轮着被父亲含吮在唇间,湿软的大舌深情的撩弄、探扫进她唇腔触抵她的小舌尖、唇瓣内侧……
略霸道的掌控、主导,令她轻微颤悸,又不致于在初涉情潮中失控惊吓,舒服酥欢着沦陷、沉醉在爸爸的每一个吮吻里……
捧着她的小脸,边接吻、拇指腹边抚弄她细滑的粉颊,百吻、百吮不厌的,这头小熊怎能这么甜?
父女唇瓣分开时,中间挂着条羞杀人的银唾丝,她的小唇儿嫣红嫣红的,他忍不住又“嗞”的一声嘬了一下;
久久深情对视,才把小脑袋按在他胸前,顺着她的头发,父女俩安静的享受仿如偷情刺激过后的深情胶着;
他无比贪恋她的温软在怀、甜香萦绕,这几天一起睡感觉甜美如梦,入睡中,他也彻夜搂抱着她,唇总寻着、抵着她细滑的颊肌、香软的唇瓣,仿如新婚小夫妻般,大手探进她衣下、流连在她腰背……
醒来,两双相似的眸眼缠绵……
男女间开始热恋,大抵如此?只不过,他们、少了些山盟海誓?甜言蜜语?世间山盟海誓万种,无一句适合他们……
——都是成年人,怎会不知道、那晚父女间越过了某条不应跨越的线,他不该留她在自己床上过夜,大手还伸进她衣服里抚抱她整晚,醒来后她没离开继续撞进他怀里亲他,蹭着他勃起的阴茎,父女床上相拥,眸眼一再深情、灼烫对视……
暧昧已氤氲浓烈。
有无数的话想说、该说,比如怎会这样?从何时开始?比如这其实很错、知道?有承受的心理准备?打住?!
最后,归于凝视黑夜中的黑、一声声轻叹、一根根烟挤灭后的沉默无声,假装顺其自然吧,就如世间平常男女,相处日深,某个对视间火花乍现?某句投契的话后眸眼赏爱意被彼此捕捉到?某缕晨光下的笑击中了心坎?然后,故事就开始了,好不好?
就当那般吧……
就当那般吧……
父女俩默契的没就这事作任何言语交流。
其它乘客入座后,王初没有回床铺,他彻夜坐在女儿床头守着,她放心的睡大觉。
抵达后,王初把女儿安置在学校东门对面的小旅馆,出门找在家先约好的房东看房,午后过来接她吃饭、从两套公寓中挑一个确定下来。
如果说王初是会变魔法的巧手田螺爸爸,秒变出一个清新雅致、桌上有花、墙上有画、锅里有鱼肉虾的家,那不现实,他不过是从校园被直接半道子上架的单亲爸爸。
但到了晚上,出租小公寓干净整洁,小阳台上刚送达的洗衣机已开始工作,王芊床上已铺着家里洗好带来的床单,小客厅角落立起简易衣柜,靠墙支起个简易沙发床,基本已能入住,连先在小旅馆过度一晚都不需要了。
他没选靠近学校西门城中村的房子,万一他有什么意外?回老家?出差?尽管城中村独自租住的女生多了,但他就是不放心!
在家里搜房讯时他就通过叁维地图,锁定租赁目标校东门对面繁华中不失清静社区口两栋公寓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