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满月,白里透红的脸颊,朱唇一点。
乌黑的秀发在脑后盘成发髻,用一枚发钗别著。
发钗上的饰物随著脚步叮当作响。
身上穿著件绣花藕荷色绸衫,下面是藏青色缎裤。
手拿罗帕。
走起路来端庄典雅,仪态大方。
进到客厅后,便微笑著不住打量李慕白。
此时的李慕白虽然满脑子都是纤娘的身影,却也不禁暗暗称赞这位少妇。
觉得与俞秀莲和谢翠纤的没丽都不相同。
看上去比俞秀莲更成1,比谢翠纤更端庄,莫名地有一种亲切感。
这时,德啸峰给他引见道:「慕白,这位便是贱内。」
又对夫人说道:「这就是那位少侠李慕白。」
李慕白慌忙站起身来一揖到底,说道:「小弟给嫂嫂请安!。」
新里明白,旗人家庭规矩甚严,家眷通常是不见外客的。
德啸峰让夫人出来见自已,说明是真新将他视作兄弟。
不免十分感动。
此时,德大奶奶摆著手说道:「慕白兄弟别客气,快请坐!。」
声音听著十分悦耳。
李慕白坐下后,德大奶奶随后坐在德啸峰旁边的椅子上,说道:「我家老爷再三念叨,当年在冀州城外,若不是遇到慕白兄弟解救,只怕是回不了京城了。」
李慕白说道:「大哥吉人自有天相,必定逢凶化吉。小弟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大哥和嫂嫂千万不要挂怀!。倒是小弟这趟来京城,受了大哥诸多恩惠,新里一再感觉不安!。」
德大奶奶笑着著说道:「老爷说你不但为人仗义,还十分地谦逊。今儿见了,果然如此!。」
又问道:「慕白兄弟先在住在哪儿?。」
李慕白答道:「我住在西河沿元丰栈。」
德大奶奶便皱了眉头,说道:「客栈里面乱得很,如何能长住?。若不嫌弃,不如搬来家里住吧?。」
李慕白赶紧推辞说:「我原本也没打算长住。在客栈暂居几天就行。我这次来北京,已经多蒙大哥照应了,岂可再给哥嫂添麻烦?。否则只能立刻离开京城了。」
德啸峰听了点点头,说道:「客栈的确有些乱。这样,你若执意不想搬过来住,找机会给你再寻个住处吧!。」
李慕白说道:「有劳哥哥。」
禁不住德啸峰夫妇的一再挽留,李慕白便在德啸峰家吃了晚饭。
到掌灯时分才告辞离去。
他一个人出了东四三条的西口,顺著大街往南走。
这时,天空已然是黑云压城,半点星光俱无,隐隐闻得雷声滚滚,地面刮起阵阵狂风。
街上的行人车马都快走疾驰,唯恐被雨淋著。
李慕白雇了一辆车,赶往韩家潭。
到了宝华班门首。
刚下了车,瓢泼大雨已然哗哗地倾盆而下。
进了院门,小赵对他笑了笑,便喊了一声。
李慕白点点头就上了楼。
此时,纤娘刚应酬走客人,心里在期盼著李慕白的到来。
她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何这个姓李的青年竟挂在自己的心头无法释怀。
她呆呆地坐著,不禁想起李慕白那清秀的面容、简朴的衣著和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心中觉得这个人又是可怜,又是可爱。
又想到自己凄惨的身世以及迷茫的将来,不禁潸然泪下。
因怕被母亲看到,赶紧背著灯,把眼睛擦了擦。
转过头来,依旧觉得灯光刺眼!。
原是因那残泪挂在了睫毛上,恰如那晶莹的珠儿……。
此时,各姊妹的房中正传来欢笑之声。
坐了一会儿,已经是掌灯时分。
外头忽然哗哗下起了大雨。
纤娘心想,雨这么大,李慕白大概不会来了。
不由得心灰意冷,便去里屋床上躺著歇息。
谢老妈子也跟着著进屋,与女儿说著话。
忽听楼下毛伙儿喊了一声:「翠纤姑娘客人!。」
纤娘闻听后不由得满心欢喜!。
李慕白上得楼来。
只见纤娘屋子里间亮著灯,外屋却很暗。
李慕白到了屋门前,隔著帘子向里面叫道:「纤娘!。」
却听里面纤娘的声音说道:「是李老爷来了!。」
谢老妈妈持著灯来到外屋。
迎面笑著说:「果真是李老爷来了!。」
李慕白笑了笑,因见纤娘没迎出来,便到了里屋。
只见纤娘坐在床沿上。
见李慕白进来,并不起身,脸上似带幽怨之色。
斜著眼睛看了看李慕白,说:「李老爷,你还记得到这儿来呀?。我还当你忘呢了?。」
李慕白笑道:「哪儿能忘呢?。」
说著就在椅子上坐下。
谢老妈妈给倒过一杯茶来。
这时窗外的雨声淅沥,下得愈发地紧了。
雷声轰轰隆隆地响著。
李慕白对纤娘笑著说:「你别怪我。下午离开时半路遇著德五爷,要带我去他府上。结果去到之后非要留我吃饭。」
说话时,偷眼去看纤娘的脸,瞧著似乎带了点笑意。
便又说道:「我是答应了你的,心里总觉不安。所以连饭都吃得不安生。从他府里出来后,虽然下著大雨,我还是抓工夫赶过来了。」
纤娘听到这里,不禁嫣然微笑,带著浓情蜜意地对他说道:「今儿个下著雨,也没有甚么客来,你就别走了!。」
李慕白点头说道:「我不走,半夜里再回去都行。」
忽然,楼下传来了一阵笙歌,不知是哪个妓女在吟唱。
声音柔细凄惨,仿佛是风雨中的啼鸿。
纤娘听著不禁凄惨地落泪,用手绢擦了擦眼睛。
心里想起一句话来,刚待向李慕白说。
忽见谢老妈子走进屋来,手里拿著一张红纸条子。
李慕白晓得这又是哪位阔客要叫她过去。
看著纤娘那可怜的样子,想到外面的狂风暴雨,心中未免感到气愤。
谢老妈子对纤娘说道:「女儿,卢三爷打发车来接你。说是徐大人等著呢!。」
纤娘听了皱了皱眉,说道:「外头下这么大的雨,他们还叫我去?。妈妈,你告诉他们,就说我今儿病了,不能出去!。」
谢老妈妈说道:「那如何使得?。人家徐大人在你身上花多少银子了?。你若不去,不就把人得罪了呀?。再说,徐大人若听说你病了,定然会叫卢三爷过来看你的!。」
纤娘听她母亲这样说,轻轻叹了一口气。
便站起身来,对李慕白说道:「李老爷,你且在这儿等一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李慕白点头答应。
谢老妈妈见女儿把李慕白留在这里,心里便不太高兴。
但又想到李慕白也是个常来的客,不能得罪,就说道:「李老爷,你可别走啊!。要是累了,就躺在床上歇歇!。」
李慕白摇头说道:「我不累。」
当下,纤娘对著镜子理了理云鬓,跟著谢老妈子下楼去了。
纤娘母女离开后,李慕白独自倚灯闷坐。
听著外面的雨声雷响,感到十分烦恼。
心想这个地方自己本不应常来,应该学著德啸峰那样,拿得起放得下。
可不知为甚么,纤娘的妩媚和那可怜的神情,令自己难割难舍。
想不到自己经过俞秀莲那场单相思的情缘之后,又遇著这段孽缘。
自己现在依然生活困顿,事业毫无发展,将来也不知怎么样。
凭什么在这烟花柳巷消磨时光?。
又想道:那个徐大人大概就是德啸峰所说的徐侍郎。
此人因为身有官职,恐怕御史参奏,所以都是把纤娘叫出去会面。
可那个卢三爷在其中又是作甚么的呢?。
莫非是那个在南城开著六家钱庄的胖卢三吗?。
纤娘既然认识这许多贵客,却又对我这般有情,不知是甚么缘故?。
想了半晌,觉得纤娘必有一段伤心之事。
如今堕落烟花,实非得已。
她对自己那样情意绵绵,或是知道我李慕白的为人,想要委身于我,以为她解决甚么为难的事情罢?。
这时,窗外雨声淅沥,越发使人心中愁惨。
楼下的歌声已断了,四下已没有甚么喧笑言语之声。
李慕白感到有些困顿,便在床上躺了下来,闭著眼睛假寐。
过了一会儿。
忽听楼梯响。
少时,脚步声已到屋里。
却是纤娘回来了。
就听纤娘说道:「哟,李老爷睡啦!。」
说著就由床上揭起被来,要给李慕白盖上。
李慕白揉著眼睛慢慢坐起身来说道:「我才躺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睡了!。」
纤娘说道:「要睡就再睡一会儿吧!。」
李慕白下了床站起身来,由谢老妈子手中接过一杯茶。
一面喝著,一面笑著说:「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著抖了抖衣裳要走。
不料却被纤娘一把拉住。
只见纤娘脸上带著红晕,似怒似笑地对李慕白说道:「外头下这么大的雨,街上难走极啦!。你就真好意思回去吗?。」
李慕白被问得红了脸。
纤娘将他按在床边坐下,眼眸含着著深情,笑著说道:「今儿无论如何,我都不许你走!。」
李慕白如痴如醉地盯著她,不由笑了。
谢老妈子见女儿生意开张,遂悄悄出了屋,反手将房门带上了。
婆子刚出去,纤娘就一下子伏在李慕白怀里!。
两个人搂在一起,极尽缠绵。
李慕白要去脱纤娘的衣服。
纤娘红著脸按住他的手,低声说道:「我自己来吧……」
李慕白便解开自己的长衫放在一旁,又去脱里面衣服。
不多时就脱了个精光。
纤娘一眼瞥过去,恰好看见他胯间那根阳具,心里不由得扑扑乱跳!。
却见那根阳具雄赳赳地竖著,比徐侍郎的长了许多。
且涨得硬梆梆地,一下一下地跳动著。
纤娘赶紧低下头,将上下衣服脱掉,只留著内里小衣,便急忙上了床,钻进被里。
李慕白掀开被子,也跟著钻进来。
随后腾身上去压住了,便去扯她的衬裤。
三两下扯了下来,丢在一边。
此时,纤娘已然主动岔开双腿候著了。
于是他便挺了阳具,龟头对著牝户猛然一戳。
那根阳具咕唧一下,贯革而入!。
却听得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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