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深夜,云岚盈盈立起,凤眸微醺地抚平衣物褶皱,青葱玉指圈起嘴角精液送还口中,望着昊涛两眼无,手脚抽搐的狼狈模样,她忍不住掩嘴轻笑,笑着笑着,愈发疯狂。正恰此时,她倏然转身,妩媚俏脸蒙上一层寒霜,目光直直压向门口:“老板娘,进这儿偷窥干嘛?”
梦玲听得这声质问,吓得双眼紧闭哑口无言,她开始理解为何那些男人在云岚注视下怯怯懦懦,这是一种强大的女王气场,尤其在云岚怫然作色,柳眉低垂之际,那股压力仿若海啸般拍打在自己身上。梦玲觉得自己仿佛像是出洞觅食的老鼠,出门碰到一只怒睁竖瞳猫咪,战战兢兢不敢乱动。
“东西送到就回去吧。”云岚收回如剑目光,挥手示意:“走吧,老板还在餐厅等你,还有,以后多留点心眼,别整天稀里糊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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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夜晚添了些冷冽,凉风顺着的领子直往里钻。昏暗路灯下,梦玲光着左脚,失魂落魄地走回餐厅:刚才跑的太急,她落了一只鞋子。
潮湿阴暗的街道,更是不见人影,满脸惊惧疑惑的梦玲走在寂寥街巷,如一只离群掉队的大雁。她将湿透的牛仔裤往下扯动,盖住裸足,这能令她更安心些。
泥泞道路漫长无边,时不时传来些微弱人声,梦玲一直回味云岚的劝告,这并非责怪自己偷窥那么简单,脑海中思索着缘由,不知不觉就回到餐馆。
天色已晚,卷帘门早早合上,隐约留着一条归家小缝,些许灯光透出似乎在招手。梦玲在大门站定,心中浮现云岚那句警告,她颤抖地将卷帘门抬起,嘎吱嘎吱地开门声令她心安不少,毕竟,这儿有她老公,也有她的家。
梦玲从未怀疑过云岚,姑娘惊人的美貌不容许任何置疑,可是到底在哪儿多些心眼,始终不得要领。她先厨房洗漱一番,内裤湿透伏在身上阴冷透骨,丢至脏衣篓后蹑手蹑脚缓步上楼。
二楼弥漫刺鼻难闻的浓郁酒味,老板横躺床榻,呼声大作,那声音哗啦哗啦,又像惊涛骇浪,又像老鼠偷食,忽高忽低,端的像是引吭高歌,高的像这人要断了气,不知怎么咳出一口酒气,终至平稳落地,络绎不绝的呼噜声中间还夹着一丝梦呓:“雅雅”
梦玲怒得一时语塞,扬手往这喇叭似嘴猛拍,那呼噜声遇到阻碍,转为哀怨低沉,恍若出征前的祭旗俘虏。这刺激的梦玲恨不得捏断老板鼻子,大骂道:“天杀的少喝点酒不成吗,嫁个烂鼻子老公我真是倒血霉!”
老板今日心情不错,多喝了几盅,此刻美梦正酣,那美丽姑娘握着自己手赞叹厨艺非凡,端的让人浮想联翩,忍不住推辞:使不得姑娘使不得又过一会,急的怒喊出声:雅雅雯你就嫁嫁给我弟吧以后也好走动
梦玲本待叫醒老板与他商量云岚告诫之事顺便做些夫妻云雨,听得雅雯二字,眼睛只注视着老板那憨厚方脸,久久不语,正恰此时,床榻边手机屏幕亮起,传来一段讯息,梦玲俯身望去:“国良哥,婚礼马上举办,我们关系就到此为止吧,嫂子人长得漂亮,又勤快,希望你好好珍惜,不要一错再错。”落款正是雅雯。
她脑中似打翻调料罐,酸的,苦的,咸的,辣的各种味道齐聚,只道是有千百句话要像老公去问,临到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忽得怒起,猛踢男人一脚,恨声道:“好,你这狗屁男人,倒是有本事的很,手都伸到弟媳妇身上!”她瞬间明白云岚话中含义,多长心眼是这幅意思。
老板睡得惬意,哪知无辜吃了一脚,惊惧起身喊道:“怎么,什么事情?”梦玲再憋不住,伸右手猛甩男人耳光,他茫然捂住脸,瞧见老婆蜷在角落心酸啜泣,不由斥道:“大晚上哭什么谁又惹你发火,今天喝的多别吵人睡觉”梦玲本该厉声问道:你与那雅雯什么关系。再拎着他耳朵细细拷问,转念想起云岚告诫,嘶声说:“好大蟑螂!你这几日都不好好清理菜池,凭空跑出这些老鼠蟑螂,你咋还睡得着!”
老板听得埋怨,嘀咕几声不再理睬,扭头就睡,不一会鼾声四起。梦玲怔怔望着出,意识里只有雅雯那句“关系到此为止”头脑里留着云岚那句“多留点心眼”。另一个自己仿佛跑出身体,耳边不停叫道:“完了,完了,你婚姻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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