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认为,不仅仅是过去的我死了,也是我所有的,过去的一切,都消失了。这并不由我引起,却每一个,都是我来亲手埋葬。
“于是我知道,我其实也是一个刽子手,你们杀人,我也在杀人。只不过,你们杀的是别人,我杀的,是我自己,过去的自己。
“而他,”铃雪瞥了一眼丰川介的墓碑,“我成为福山铃雪,他有责任;让我成为真正的福山铃雪,他仍然有这个责任。”
北原定定地看着铃雪,她也这么看着他。
“这是有代价的。”
“我已经没有后顾之忧。”
“即使是生命?”
“我不会死。”
“走吧。”
北原披上了他的西装,他感到有些冷了。
“希望你父亲不会怪罪我。”
——
——
北原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
“别紧张,是我。”
他回身关上了门,侧耳听得外面没有响声,才换了鞋,走出玄关。正对着的客厅镜子前,站着位半裸的灰发女子。他扭过头去,做出必要的避让。
“没人告诉过你,进女生的门前,要敲门吗?”
福山铃雪放下手枪,继续套上余下的衣物。她很熟练,这身女仆装已经如今天这般穿戴过许多次,不会出什么差错。
“其实你刚才可以一枪崩了我,”北原自顾自斟了一杯水,依旧保持着背对的姿势,只是略微侧过身,“我不会有任何怨言。”
“想有也不可能。”
铃雪扎紧最后一条绑带,旋即坐下,从梳妆台拣出化妆品,认真地抹上面颊。
北原这才有闲心转过身来。水温有点烫,看起来是刚刚烧开,连带着杯子也滚烫起来。于是他只能将水抿进嘴中,而干渴,则是一时半会无法解决的困难。铃雪不喜欢喝凉水,北原记得很清楚,所以她的住处不会有任何种类的凉水。但毕竟除了北原,没人会来探访她,所以这最终还是没有构成什么大的困扰。
“你的刀,我带来了。”
铃雪没有转头,只是听得耳边的风声,伸出手去,便接住了飞来的刀鞘。刀不大,可以说是一枚短匕。她暂时没有练刀的想法,随手将它塞进了裙底——这位置其实并不方便取用,总要掀起沉重的裙摆,才能堪堪摸到刀柄。比起拔枪来,还是慢上些。或许这把刀根本派不上用场,她是这么想的,也不希望它最终派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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