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多大的事呀。就凭京京对你的依恋和感情,你用得着瞎想那么多么。这事你交给我,过几天等京京怨气小点了,我去开导开导他。保证还给你一个孝顺又听话的好儿子啦”。
“是啊!开始我还以为经过这一年的牢狱之苦,加之我故意的冷落,让他心里的戾气没那么重了。一开始听着他的调侃还以为他经过这一年牢狱的淬炼,想通后性格开朗了些。后来听他越说越离谱才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李萱诗接过话道。
听到徐琳说道过几天去见儿子,心下里正也有此打算。必定徐琳不仅仅是从小看着儿子一路成长的徐姨,另外还有个在她授意默许下“炮友”这层关系在的。因此接着道:
“正好我也有这个意思。现在京京有情绪,不待见我这个当妈的,你这个当“干妈”的去劝他倒是最为合适。”说到“干妈”时,冲着徐琳眨了下眼睛,也不知这干妈还是“干妈”咯!徐琳见此,也是一阵气结。被闺蜜这一调侃,老脸微红,倒也别有一番风韵。
一开始李萱诗心思里光顾着再次看到儿子的喜悦,虽觉着儿子的反应有些怪异,倒也没往深处里想。一新想着母子重逢,赶紧接回儿子后好好的补偿他这一年来所受的苦。这时经徐琳这么一说,联想到某种可能,新下里倒是有点害怕了起来。
“走了,我们先回去,待这儿总觉着有些不自在。”
出于女人那乎其的直觉,徐琳总有一种被什么觊觎上的感觉,新里也是隐隐的有点不安起来。这次左京出狱的状况很不正常,风,怕是要起了…
李萱诗闻言点了点头,伴同着徐琳快步回到车里。坐好以后,徐琳发动汽车,一脚油门往郝家沟方向赶去。
北京,白行健结束了今天手头上的事物回到住宅,看到屋里透出的灯光,双目发散,不知勾动了那般新思,发出一声轻叹后微微摇了摇头,重拾新情,抬手打开房门。进屋后一眼就看见妻子佳慧坐在客厅沙发上,背靠着沙发,双眼轻闭,也不知是累着了还是在想事情。
往常这个点佳慧应该掐着点在厨房里忙活,等自已一回家就开饭。因着两人工作性质以及级别的因素。这基本都成为了常态,特别是两人婚后,随着政治地位的逐渐稳定的十年间。
妻子这般,白行健新里大致也是知道怎么回事的。看着妻子拿眼望来,白行健先自说道:
“先吃饭,你再收拾下,来我书房再说。”
童佳慧闻言点了点头,默默起身去厨房热好饭菜,白行健放好公文包,换上室内拖鞋紧跟着来到餐厅。
这就是默契,夫妻几十年恩爱,一个眼,一个行为的小异都能了然于新。
收拾完厨房,童佳慧来到白行健书房,看着房门虚掩着,随即抬手推门而入。老公白行健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眉头紧锁一动不动。以她对丈夫的了解,他所想之事怕是为难得紧。
轻轻掩上门,来到一旁的沙发坐下,也不开口去打断白行健的思考。等着丈夫有了定数,自会说与她听。
短暂的沉默后,白行健转向童佳慧这边开口道:
“佳慧,你我都知道今天京京出狱,那么事情也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了。”
“虽然你我平日里都在刻意规避谈论这个事情,但你我新里其实都知道事情绝非像李萱诗所言那样简单。”看着童佳慧不言不语的望着自已,白行健自顾的说了下去:
“呵~!李萱诗这个女人,还当真把你我二人当三岁小孩了。也不想想京京平日里的为人。说好听点叫温良谦恭,说难听点叫软弱缺乏主见。加之婚后这数年间,对颖颖千依百顺,比之你我都爱护有加的珍爱程度。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和颖颖闹脾气?”说道这里顿了顿,见妻子也默认了这次谈话的基调,那么接下来的谈话也就没必要在遮掩些什么了。
在左京因捅了郝江化三刀而被判一年有期徒刑入狱后。李萱诗倒是第一时间上京来向白、童二人说明情况。
大致意思就是:左京和白颖因为左京常年出差忙于事业,忽视了她和家庭的需要。白颖要求左京要嘛留在国内发展,要嘛辞去先在的职务,自已开公司也好换工作也好。总之就是不能忍受左京继续一年到头满天飞的工作状况了。
而左京却因为坚持要在35岁以前实先经济独立,以便保证他们夫妻家庭衣食无忧而不同意这么早就放弃事业上的打拼。结果两人因意见完全相左而又谁都说服不了谁,各自也就起了小性,闹起了小脾气。
左京无奈下来到郝家沟打算找她这个母亲听听意见,也有托她这个母亲劝和的意思。哪知事情偏生就这么巧了;左京到来的时候她和郝江化正因家庭事物发生争吵。郝江化脾气上来,一时没控制住扬手给了自已一巴掌,这一幕刚好被进到大厅的左京看见,目睹自已母亲受辱,加之来时和白颖也发生争执,本身情绪就不稳定。一时间失去了理智,顺手抓起大厅长桌上的水果刀就向郝江化捅去…
这个女人自以为圆得还算合情合理。殊不知在白、童二人眼里简直漏同百出。
姑且不说事发后白颖一直到先在也不知所踪这个无法自洽她说法的大bug,单就她说郝江化敢动手打她这点简直就是个天方夜谭。
郝江化是个什么东西,今时地位靠的是谁,谁才是郝家大院真正的主宰。但凡知道李、郝结合背景的谁人不知?她李萱诗就敢睁着眼胡编乱造,真把白、童二人当妈宝左京糊弄啦。
就算这解释是真的,依照左京的性格和脾气,就算看到母亲受辱,一时激愤失去理智捅了郝江化一刀还不够,连续三刀非得置郝江化于死地?!这得多疯狂多激愤下才会理智全无?仅仅是目睹郝江化打了自已母亲一耳光?!那还不如说郝江化准备先杀了她李萱诗来得更有说服力些。
“在我们继续商讨以前,你不妨看看我最近这一年间收集到的一些信息。看看我们的“好、女、儿呀”做了些什么。这样你新里也好有个准备”说道“好女儿呀”时,语气里也不知是嘲讽还是无奈,真可谓字字刺耳诛新。
童佳慧闻言,默不作声接过老公递过来的文件袋。打开纸袋拿出文件翻了翻,大约了7/8张之多,低着头顾自看了起来…
上车后李萱诗就一言不发,头往后枕靠着,虚闭着双眼,思考着徐琳刚才所言的左京为什么要这么做,还两次提及他的“母亲”在他大学毕业那年就死了来刺激她。回想这个时段自已正和郝江化如胶似膝对儿子逐渐少了关怀,加之郝、白之事自己扮演的角色…
越想越觉着儿子莫非真知道了些什么她刻意要去回避的烂事,这才打算要和自己断绝母子关系?!!这个念头一起,心里的恐慌感越发的强烈了起来。
「我是不是有点自己吓自己了」?!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加了把劲,把这刚升起的念头暂时又强行压了下去。
看吧,人性就是这样;趋利避害,当面对自己无法解决的事物时,往往都会暂时性的选择回避,当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就没事了?最为典型的开解之词“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殊不知很多事情真到了撞了南山再回头,见了棺材再落泪时已经悔之晚矣~!
此时的李萱诗并非没有危机意识,只不过以她过往对儿子性格的了解和拿捏,她不信就只坐牢的这一年间里,儿子性格的变化就会天翻地覆判若两人。随后又想到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定论的,倒是儿子和白颖婚姻关系才是当务之急。
「不行,万万不能让儿子和白颖离婚」。再一次坚定心中想法,李萱诗继续陷入沉思:
先不说儿子要是和白颖离婚了,自己将会失去白家这一巨大的政治靠山。单就白行健、童佳慧追问左、白离婚原由就根本没法交代。最可怕的,若是儿子向白、李二人说出真相,让夫妻二人知道了原因…对她和郝江化乃至郝家沟全体上下来说简直就是难以想象的灾难。
更何况,她比谁都清楚郝家沟之所以发展得这么快,最为主要的还是她和白家的姻亲关系。若不然,单靠她砸再多钱进去也不可能在短短的7/8年间就把郝家沟这个一无矿产、二无良田,除了穷山就剩恶水的贫困村发展到如今省、市里都能排得上号的存在。
而她自己的金油茶公司哪怕有王诗芸这个北大高才、外资精英高管的辅佐;失去了白行健这个亲家的脸面,也不可能顺风顺水的发展到如今的规模。
一旦让白、童二人知道事情原委,激愤下的二人随便一个出手都能让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脸面”烟消云散。
哪怕二人出于种种考虑不亲自下场收拾她和郝江化,只要没了姻亲关系这个羁绊,失去白、童两家势力庇护的她,群狼环伺之下,她那费劲心机甚至出卖尊严所建立起来的一切其下场不言而喻。
堆沙而成的堡垒那经得住风雨。只需一个浪头,一切都将化为虚无。毕竟,有太多经不起查的证据、把柄。她不择手段所建立起来的所谓“脸面”太缺乏时间所积累下来的底蕴了。
此刻,她这么想是基于正常的逻辑,倒也不无道理。只不过,任她李萱诗七巧玲珑,又哪会想到我其实真的不是她那个性格上卑微懦弱、有贼心没贼胆的怂包原装版儿子了。
有此误判,往后她的步步失据、越陷越深,彻底在我这丢掉人性里的母爱也就理所应当了。
期间李萱诗也有过人性的挣扎,母性的回归。奈何多年沉溺于欲望、虚荣带来的满足感,腐朽肮脏的大脑全是自私与埋怨,早已救无可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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