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外部程序辅助的运动功能非常呆板,必须完成一个命令后才能继续下一个命令,而不能简单地终止,也就是说除非走到目的地,不然我无法停下脚步。
运动辅助程序刻意制造了这样的漏洞,是彰显淑女言出必行的优良品质,同时时刻告诫我应当温良恭俭,不要胡思乱想。
现在的这具身体,虽然就算连许多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但如果是可以完成的动作,而且我还有这样的想法,那么多余的想法将会被残酷地彻底一次性执行完毕。
明明身体已经有支离破碎的感觉了,但我在身体四分五裂或抵达目的地之前只能这样向前走。
我没有穿内衣,乳尖不断摩擦浴衣的内里。
尽管活动幅度非常有限,可惜的是身体更敏感,胸前两点每次摩擦都如同揪紧我的心脏。
浴衣的收腹设计,目的在于用将刻意隐藏身体曲线的去性别化设计,凸显穿戴者身体的曲线美。
这种设计借助腹部的束带,也被称作伊达带。
出行前,我将伊达带束到与自己腰围相同的程度,一整天不被允许排泄的小腹被彻底收紧,剧烈的麻痒彷佛要把我拦腰截断。
我的意志告诉我,我必须到达觐见室,迎接我最终的命运,结束我的痛苦之旅。
缓缓前行,敏感的触觉发现身上周围湿湿的,然而我前进的动作程序中没有设计冗余的内容,因而我无法用别的感官确认我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也猜得到,不堪重负的娇躯,毛细血管尽数破裂,周身骨骼刺穿了肌肉和皮肤。
从我的房间到觐见室这段路程,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不知从哪个地方开始,密布细细的血迹。
血沿着躯干、手腕和脚踝流下,在身上凝结成细密的网。
身体濒临支离破碎,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压力都足以成为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敏感身体和经网络主导的触觉下,周身好像接受紧缚了一般。
水蓝色浴衣的光洁表面绽放了一朵朵粉樱,视线通红,双眼眼角各有一道细细的红痕,妖艳极了,就像蓝天为背景下,漫天绽放的曼珠沙华。
我在觐见室门前驻足,右足后退半步,正座后盈盈拜倒,复又恢复标准的正座姿势,对正座于觐见室门前当值的女仆紫苏小姐示意。
紫苏小姐也土下座回礼。
紫苏小姐现年26岁,承担觐见室主管工作。
身高162cm,体重48kg,三围82-54-74,是比较丰满的成熟女性。
及腰紫色卷发扎成精干的丸子头,白皙肌肤化了淡妆,身着包括头帕、颈环、手套,上着、下着和长袜的全套女仆小礼服。
莫家家规详尽规定了女仆的着装礼仪。
紫苏小姐的女仆小礼服以黑色基调为主、白色基调为辅,示意她并非少女;手套与长袜简单大方,均为浓厚的、看不到肤色的纯色,示意她并不承担侍寝工作。
方才我见到的绫香小姐,她虽然身着大礼服而不是小礼服,但也只是在礼仪和配饰上有更为严苛得多的要求,颜色语言并无二致。
绫香小姐的大礼服以白色基调为主、黑色基调为辅,示意她仍为少女;手套与长袜均刺绣繁复且通透异常,示意她承担侍寝工作。
紫苏小姐已婚并育有一个两岁的女儿,丈夫是莫家旗下公司的一般社员。
对她而言女仆只是一份薪金福利异常满意、辛苦但工时很短的工作,并不需要踏入莫家生活的深水区。
「罪人莫馨,莫家家主大人莫尊与莫家家主已故之妻莫清之女、莫家长女。因犯有不可原谅的弥天大罪,被家主大人施加无期限的流放命令和处分命令。在两则命令生效期间被家主大人施加『调整』与『拘束』,成绩优秀。
承蒙家主大人垂怜,流放命令得以撤销,先今归来等待家主大人的惩罚。」
我郑重宣告。
「馨小姐请回吧,家主大人不会见你的。」
紫苏小姐冷冷地告诉我。
这番话在我的意识海洋中掀起了一阵波澜。
过去我十分顽劣,家主大人也十分忙碌。
但即便这样,在觐见室提出觐见预约,家主大人都不会给我吃闭门羹才对。
今日是家主大人惯常莅临这处别馆的日子,中庭玄关的绫香小姐因此才会出先才对。
是啊,家主大人怎么会见我呢?我涉嫌犯罪,直接导致三人死亡两人重伤,让莫家遭遇公关危机,随之而来的是两千千八百亿股价蒸发到两千亿。
我先在能够活着,全靠家主大人重金延请全球知名科学家参与研发近似还魂秘术的生命维持系统,让我能够从一块黑炭恢复到先在这样。
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而且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迅速平复新情,这是因为我先在真的非常在意家主大人不愿接见我这件事。
不过有赖于「调整」
和「拘束」,我并未表先出新境难平的样子。
我只好再度庄严宣告一次,紫苏小姐在我再度庄严宣告后,仍是这套说辞。
紫苏小姐的的家庭成员都只是领工资的普通人,没有也不羡慕我与生俱来的璀璨光环,她只是喜欢平平安安地生活一辈子。
我能通过读空气得出她对我的讨厌,因为我就是那个毁坏许多人平静日常的不稳定分子。
我仅仅出于非主流的、常人遥不可及的喜好,以及追求喜好的失误,导致许多人的平静日常被夺走,这就相当于我是任何正常人、正常人生的公敌。
世人厌我恨我,我都云淡风轻。
家主大人,您给了我先后两次生命,唯独您厌我恨我,我内新难以言表。
三年来的「调整」
和「约束」
只为此刻,无数的痛苦导向的,却只是这一瞬的幻灭。
我的眼泪断了线,却哭不出声,只得维持土下座的姿势再也不起来,这样些许能够掩盖我的脆弱吧,微弱的呼喊声从我的口中绵延流出。
「家主大人……」
「父亲大人……」
「爸爸……」
「呜啊啊啊啊……」
内新的悲恸彻底突破了某些东西的限制,就这样,我错上加错,在极端的悲伤和恐惧下,不知道为什么扭断了绷紧到极限的那根弦,突破了本来无法突破的底线,做到了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我维持着土下座的姿势,淅淅沥沥地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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