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耶,来的人当然是找你!”被枕头击中的范承镇揉着惺松的睡眼坐起来。
他怕黑,不敢一个人睡,所以才睡在尧舜安房间地板上”-“我真歹命,昨天告白失败,来找你寻求安慰,反而被你嘲弄一番。现在觉睡得好好的,门铃却响得像救火队……表姐,你是不是欠地下钱庄钱,人家来讨债啦?”他趁机挖苦,扳回一城。
又有粒枕头击中他。
“哇,你家怎么有这么多枕头?”防备不及,他当然哇哇叫。
“快去叫他滚蛋……我的老天,是开战了吗?”快发疯的声音从棉被里发出。
“遵命!”范承镇裸着上半身,乐意奉旨赶走清晨六点钟便来扰人睡眠的人。
“你是谁?”顾而康眯细他的桃花眼,打量前来开门、衣衫不整的范承镇。
他不想有所误会,但眼前的景象不禁令他猜想,这孩子气重的野男人,是否从尧舜安的床上爬起来?
一直没看见她身边有男友,原来她喜欢年纪比她小的男人?
一股很不舒服的感受,涌上顾而康的胸口。彷佛原本属于他的领土,被别人插上了旗子。
“我是谁不垂要,重要的是这间屋子的主人教你滚蛋。”尽管一家族的人都是俊男美女,范承镇仍得承认眼前的男人帅得很有自己的风格,似乎有很好的教养。
“叫我滚蛋?”一向和蔼呵亲的男性面孔,罩上冷酷的寒霜。
“对啦,你快走。”范承镇不耐烦了。
“她呢?”顾而康望向他身后,欲强行闯入。
范承镇飞快挡住。“我警告你,不要擅闯民宅。要不是你,她也不会用枕头丢我,要我起来开门。”对忖这种人,他很行。“昨晚我们恩爱至天亮才睡,你赶快走,别再来纠缠她!”
恩爱?
顾而康突感无法呼吸,眉攒得死紧。
“喂,我还不知道你是谁?”范承镇唤住甩头要走的男子。
“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鵰。我是顾而康,你不用跟她说我来过。”带着一颗泛疼的心,他自尧舜安漂亮的廊下离去。
“怪了,我怎么有闯祸的感觉?”范承镇关上门,搔着头喃喃自语的走进房间。
尧舜安在床上翻过身来。“谁啊?”
“按错门铃的。”范承镇咕哝。
台北东区,一家五星级饭店的西餐厅里,靠窗的角落有着四只小麻雀。
“水央,你还没有说上次那桩悬案。伯母姓阴,为什么你舅舅会姓岳?”周璠喜欢探因究果的个性又浮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