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对白颖还是比较热情,尽力地缓解着一直以来的尴尬,这一点上,刘瑶要比后来的岑筱薇拎的清,自从知道了左白二人的关系,清楚了自已在左京新中的地位后刘瑶就不在过分纠结,更不再处处针对白颖惹人不快,以至于后来白颖很长一段时间对刘瑶的观感比对筱薇要好上许多。
左京也并没有坐,而是直接拽着白颖一边喊着干妈一边往厨房走。这边岑箐青正好洗完水果端着果盘往外走,笑着跟两个孩子打招呼,白颖连忙接过果盘,岑箐青回身又端起另一个果盘,招呼着他们进屋坐。
箐青看屋里摆着这么多礼物,嘴上一个劲儿地埋怨两个孩子给自已乱花钱,新里却真的很欣慰。
岑箐青可绝不是喜欢占便宜的人,她只是纯粹为自已有这么个贴新的干儿子而高兴,话说如果岑箐青贪图富贵的话,这些年来她有无数的机会钓上个金龟婿,又怎么会如此苦着自已和女儿。
箐青玩笑着说再这样客气就不让左京来了,而刘瑶则笑呵呵地问白颖:“白颖姐,有我的礼物吗?”
“当然有啊,喏,给你!”白颖赶紧将给兄妹二人准备的礼物挑出来递了过去,看着兄妹二人高兴的样子,白颖新中暗道:好险!还是京京想的周到,将他们的礼物带上了,否则这场面自已岂不十分尴尬。
中午,箐青让左京把佳琪母女也接了过来,一起吃的午饭,而下午,白颖提议陪两个‘妈妈’去看电影,左京又把二小姐也接了出来,6个孩子一起陪着两个妈妈看了场喜剧电影。
看完电影,左京将二婶母女和佳婵分别送回家。
将干妈送回去时,干妈说什么都要让白颖跟家吃晚饭,而且她还直接打给李萱诗,告诉她留下两个孩子吃完晚饭再走,李萱诗自是不会反对。
其实岑箐青早就有所准备,倒也不麻烦,简单地弄了几个菜,跟几个孩子围坐一桌。
她左右两边是刘瑶和白颖,左京和刘峰挨着坐在对面,几人没喝酒而是喝的果汁。
吃着吃着,白颖仔细看了岑箐青一眼后偷笑。“颖颖笑什么啊?”岑箐青被她笑的有点莫名其妙。
“岑姨,你知道吗,左京说的没错,你和还珠格格里的那个香香公主长的是很象,尤其是眼睛最没。”白颖笑道。
“啊!?别听他瞎说,哪有啊!”岑箐青一听脸就有点微红,她也看过还珠格格,爱没如她自然也知道自已与那个香香公主是有点象。
一旁地刘瑶等人也好奇地盯着干妈看,把个岑箐青看的都有些不自在了:“看什么看,都快吃饭!”
“干妈,真的啊,干妈的眼睛和她真的很象,不过,干妈比剧中人物更加好看,是吧白姐。”刘瑶看后认真地赞道,几个孩子都连忙点头认可,岑箐青在容貌上确实更胜一筹。
“别乱说,干妈都丑的没人要啦,哪有人家好看。”岑箐青羞恼着自谦道,她本想说自已又老又丑,可是才三十多岁的没女怎么会说自已老呢,即使是谦虚也不行。
“哼,谁说岑姨丑?!我敢说,只要岑姨同意,追求岑姨的帅哥能从这儿排队到北京!”白颖的比喻有点夸张,但却也不是假话。说的岑箐青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怼了白颖一下:“颖颖乱说!”
一向不怎么高调的刘峰也笑呵呵地说道:“白姐说的没错,嗯,等我长大了,我也排队追求干妈。”
左京也不失时机地笑着接道:“对,小峰说的对,那我就插队追求干妈。”
岑箐青哭笑不得地恼道:“你们这两个小混蛋,别没大没小的!颖颖,瑶瑶,快替我打他俩一顿。”
白颖刘瑶借机拍打了他们几下,大家笑作一团。
之后边吃边聊,岑箐青说也该让刘瑶刘峰这几天回家陪陪父母,寻思着哪天给他俩买火车票。兄妹二人许久不见爸妈自然也很想念,但难得京哥哥回家,刘峰刘瑶却也有点不舍得回去,想要在这儿一起多玩几天。左京见状琢磨了一下道:“干妈,我俩本来也要去衡阳探望干妈,不如我开车顺道送小峰和瑶瑶一起回家更好点。”一句话两个‘干妈’有点绕口,但白颖等人也知道他分别指的谁是谁。岑箐青闻言点头:“这样最好。嗯,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呢?”
左京看了一眼白颖道:“当然是越快越好,要不,明天?”
岑箐青点点头觉得可以,白颖等人自然更不会反对。于是,还没吃完饭呢,刘瑶就风风火火地给家里打电话,说她和哥哥明天到家,但却故意没有暴露左京二人,她打算给妈妈一个小惊喜。
第二天上午,左京将给干妈徐琳的东西都装上车,带着白颖和兄妹二人赶往衡阳。
临近中午时分,几人到了雁峰区徐琳家。徐琳夫妇开门见到竟是左京二人,是又惊又喜,徐琳可不管不顾,亲热地抱了下干儿子:“哟,我的儿,想死干妈啦!更帅了…颖颖也来啦,快里面坐。”知道两个干妈都是打小抱着左京长大的,关系感情都在这明摆着,当然谁也不会在意。
不过因为事先并不知道左京二人会来,家里也没个特殊准备,于是夫妻二人非拽着左京去附近的饭店吃了顿大餐。刘鑫伟徐琳本意想要让左京喝点小酒,左京推辞还要开车返回长沙,让白颖开车他还有点不太放心,所以并未喝酒。
吃完饭在饭店又喝茶聊天多坐了一会儿,左京才跟徐琳一家道别。
两人没有返回长沙,见天色尚早左京带白颖返回了大宅,开启门窗,打扫擦拭,晾晒被褥。
路上白颖见左京又买了一套全新薄棉被褥时,自然知晓他是何意,心里又羞又喜充满期待。
晚上自然是夜深人不静,春风几度不甘休。二人虽然疯狂交欢,但白颖依然没有给左京口交,左京虽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小遗憾,但也不是很在意,毕竟他从不会勉强白颖做她不想做的事。直到转过年的五月时,左京的这个小愿望才得以实现,享受到白大美人的极致服务,而且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万众瞩目之地…
在收拾大宅时,左京忍不住又去翻看了下他书桌上的小书架,发现父亲的那些信件还在,只是不知为什么竟然少了一个空信封,左京想了想还是原封未动地放了回去。
转过天,待白颖心满意足缓过乏之后,二人到临近的市场又买了些礼品赶往了衡山县杉桥镇,去探望李萱诗的大伯二老,也就是左京的大佬爷。
二老见左京和白颖来了十分激动,老太太忍不住还掉下眼泪。二老绝没想到自己家中诸多子女,老了老了,到头来没有一个能依靠得住,关键时刻还不如侄女知冷知热惦念着,连左京这个侄外孙都比他们强数倍,尤其是老太太暗恨自己从前眼拙,后悔当初待李萱诗姐弟并不够好。
同时老两口很疑惑,打小与李萱诗姐弟俩最要好的二女儿最近为什么不来看自己。
数年前振华在深圳发展的不错,将好堂姐带到那里去发展,不仅跟着干工作,还在那里安家落户,育有一子,小日子过的确实很不错。以往每年不仅常常互报平安,而且还抽空回来探望二老一番,可最近这一年多来为何杳无音信,实在是不知为什么…唉,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还好有萱诗一家时常照看,也算是稍稍释怀。
左京除了带了点礼品,还说自己爸妈太忙没时间过来探望,嘱咐他给二老留下两千元钱尽点孝心,同时转达李萱诗的意思,希望二老能去长沙与他们同住,可以方便照顾二老。二老感动归感动,但故土难离,仍不肯前往。
下午,左京驱车返回长沙。
及至到了长沙,左京却有点闷闷不乐,他在反复琢磨品味着路上白颖跟他聊的几个疑点。
一个是三叔左宇祥,看表面似乎谈吐如常走出低落,但据白颖仔细观察,三叔似乎并未从丧兄之痛中完全出走来,能感觉出来三叔仍然是心事重重。一个就是准公公左伯伯,似乎也与最初认识时不太一样,白颖从刚回来那天吃晚饭他喝酒时就略微看出一点点不同,只是她也不好乱猜。另外一个就是准婆婆萱诗妈妈,照顾他人似乎如常,但白颖还是明显的看出了端倪,萱诗妈妈虽然依旧美的不可方物,但从她的神态中还是能看出那一丝愁容。有关于李萱诗的愁事,左京和白颖虽是略知一二,但也是爱莫能助…
对于白颖的猜测,左京是相信大半的,毕竟白颖是学临床医学,查颜观色本就是她的职业本能之一。尤其是她说有关父亲的表现,左京回想起来,确实如白颖所说。而且按常理他俩刚回来的当天,依父亲往常的秉性肯定会在晚上与自己聊聊天的,可是那天贪杯不假但却不至于酒醉,怎么会不待儿子回家就早早入睡,这确实有点不象爸爸平日里的行事风格……左京虽然有点担心,但毕竟不了解个中详情,缓了缓神也就不做无谓的愁思。哪曾想接下来到家之后和母亲的一番谈话,竟把愁事做实,正如白颖所说的一般无二。
二人虽然出去才一两天,但炎炎夏日风尘仆仆也比较辛苦,回到家冲完凉,很舒服地陪着爸妈吃晚饭。
晚饭时左宇轩仍要喝点白酒,被李萱诗无情地阻止,他只得讪讪放下酒杯。李萱诗一边吃饭一边询问二人此行如何,左京就将经过讲述了一遍,尤其是自做主张顺道去探望大姥爷并代替父母孝敬了二老两千元钱等事情跟妈妈说了一下。李萱诗听完感动的连连点头,左宇轩也称赞儿子做的非常好。
吃完饭没多久,左宇轩就先行回房,留下李萱诗三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聊天。
将近十点,白颖比较困倦打个招呼就回房休息去了,留下母子二人安静地看着电视。
看着母亲虽然盯着电视,但心神却似乎又半游离于剧情之外,该笑的时候也不见她笑,该悲的时候也不见她如何悲,左京心里有点犯嘀咕轻轻道:“妈。”
“嗯?怎么了?京京”李萱诗楞了一下,小声问道。
“妈,你是还在挂念着二姨的事情吧。”左京跟自己妈妈说话没有绕弯子,想说什么直接就说。李萱诗轻轻嗯了一下算是回应。
“妈,二姨的事情太过棘手,若不是白叔叔出面帮忙,就…现在这样已经算是判罚最轻的啦,你也不要太难过。”左京劝慰着。
李萱诗也不再盯着电视,轻轻摇了下头道:“是啊,你二姨闯的祸太大,对方还那么有来头,根本不在乎钱财,一心只要判她死刑。你爸找了那么多关系都不顶用,还好你白叔叔出面,人家才收敛退让了一步,最终判十二年……唉,若是没有你白叔,恐怕你二姨她就…。京京,你以后要对白颖好好的,也要好好孝敬你白叔,听到没有?”李萱诗知道,虽然二姐的事情是左宇轩求助白行健出手帮忙,但这个人‘情’债,恐怕还是要靠好儿子来偿还,毕竟人命关天,自己就这么一个好姐姐,若没有白行健出面,后果毫无疑问不作它想。
原来,数年前左京亲舅舅李振华将二姐带到深圳后,安排在自己身边帮忙打理公司。后来二姐在深圳成婚,育有一子,生活也算是幸福美满。哪曾想去年一次公司聚餐后去外面游玩,结果途中遇到几个醉醺醺的青年想要对几个女同事动手动脚,其中就包括李萱诗二姐。李振华等人当然奋力反抗,可对方人数虽少却飞扬跋扈打架敢下狠手,竟将振华的同事们逼退,而反抗最厉害的振华却被抓住按在地上摩擦。二姐见小弟要被人毒打,热血上涌,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股勇气和力量,拿起一件铁器绕到对方身后就轮了上去,只三下,就把三醉汉中的两人打翻在地。
其实若是平时她是打不到对方的,而且她根本也没有那个胆子。主要是当时对方几人都喝了些酒反应迟钝,二是对方太大意,见她是个女性谁也没当回事儿。结果,最后一个人躲开些只是轻微擦伤。而另外两人就没这么幸运,一个当场死亡;一个虽然保住性命但始终昏迷不醒变成了植物人。
就是这样一个刑事案件,不单单把李振华的公司搞挎了,连二姐的婚姻也受到影响,不得不办理了离婚。问题就出在那个昏迷的公子哥身上,他是市某主要领导的独生子,家庭背景很不简单。开庭前不只振华公司的员工没人敢出庭做证,连二姐的夫家也受到牵连,为了保护孩子,两口子不得不立即办理了离婚。
至于起诉判罚过程详情不必赘述。
过完春节后,李萱诗曾与左宇轩前往深圳探望,但办案机关根本不给他们探视的机会。左宇轩四处求助无果后才找的白行健出面周旋。即便如此,最终仍是判了二姐有期徒刑十二年。李振华也不得不避开‘仇家’重新创业。而此事也一直瞒着大伯家诸人,尤其怕两位老人知道会受不了打击。
二姐的事情象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李萱诗的心头,经过此事,李萱诗之前在工作中建立的所谓自信全都被现实无情地击碎。她这才明白,只有当某些事情发生碰撞时,才能体会到哪些高山是自己根本就无法逾越,甚至连触摸和仰望的资格都没有,连一丝的机会都没有。
到后来左宇轩过世时,李萱诗死活也不肯接手京轩公司,因为她明白,那根本就不是她所能够驾驭的领域。而事实上,宇轩故去时不仅京轩公司她没能掌管,连她自己的本职工作和平静生活都不得安生,甚至一时之间不得不远避北京。
左京听妈妈让自己对白颖好,连连点头:“妈,我会对她好的。”顿了一下,看了看父母的卧室一眼表情凝重地小声问道:“妈,我爸他……?”
李萱诗也看了一眼卧室,又看了眼白颖的房门,这才对左京叹了口气:“你爸他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心事重重,常常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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