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o:p>“谁雇你当耳报来的?”<o:p></o:p>对于我的不满,她像我对嘉伟似的振振有词:“你又没说不让我跟他讲?是你自己心里有鬼吧。
”<o:p></o:p>我没话讲。
沉下脸。
<o:p></o:p>“好好好,以后我变个蚌壳儿,撬都撬不开,满意了吧!”<o:p></o:p>她这句话算作送给我的梯子。
<o:p></o:p>梯子接是接了,可一连几个星期我心里都别扭着。
毕业以来,对于她,我是越来越看不惯了。
<o:p></o:p>然而女生之间的友谊是天底下最妙的东西。
不管彼此有多少不满,照样不耽误拿对方当知心姐姐,推心置腹、互诉衷肠,特别是涉及到感情问题。
<o:p></o:p>我忍不住又把她叫出来去喝咖啡。
<o:p></o:p>“看来你是陷进去了。
”她漫不经心地搅着咖啡,看着我。
眼里甚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那个烟熏妆让她看起来像才吃了鲁提辖打郑屠的拳头。
<o:p></o:p>“你要是跟嘉伟透一点口风,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我警告她。
<o:p></o:p>她耸耸肩,眼睛一翻说:“我才懒得说呢。
倒是你自己脑筋要清楚。
”说到此,她翘着兰花指,在左手的无名指上比了个指环。
<o:p></o:p>peter办公桌上那张全家福虚飘飘地浮起来,在我眼前晃,一点也不真实。
嘴里我机械地说:“瞧你说的,我也没想怎幺样。
”<o:p></o:p>“你没想,怎幺知道别人不想。
”她又耸上肩了。
我恨不得问她:肩膀酸不酸呀,我的姐姐?<o:p></o:p>看我没作声,她得意洋洋地接着说:“知道三十六计第十六计是什幺?”<o:p></o:p>“是什幺?”我有点不耐烦她同我卖关子。
<o:p></o:p>“自己回去查查吧,我的念慈妹子!”她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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